不在老爹面前,他連徹哥都不想了,說完這句就自顧自的找了個離的最遠的地方坐下。
周嶼徹對顧天的態度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點了下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然后繼續轉著手中的茶玻璃杯,讓人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酒吧里的音樂倒是沒停過,但這種時候,他們的沉默被襯托的越發震耳聾。
上次他們手時就在現場的朋友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開始在心底打鼓,是生怕冤家宜結不宜解,萬一他們倆就此結仇,以后可怎麼辦? 至于其他沒來的就更是一頭霧水卻不敢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氣氛變的暗流涌。
周嶼徹脾氣大,又是今天清場請客的金主,在場的沒人敢去問他,只好悄悄去到顧天邊,借著同他杯打招呼的間隙問:“小顧總,你跟徹哥倒是怎麼了?” “沒什麼啊。”
顧天皮笑不笑的說,“我們不是一直這樣麼?” 此話一出,就是瞎子也看出不對勁了,只好悻悻的打圓場:“嗨,你們打小認識,都當這麼多年鐵哥們了,就算真有什麼,不如各退一步得了,總不能是為了人吧?” 顧天直接撞了他肩膀一下:“行了,我今晚是出來玩的,不是來上課的,差不多得了,再胡扯當心我馬上走人。”
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想走的心思是真的。
朋友哪里還敢多勸,正要找補一番,旁邊卻是先有了別的靜,是裴杰在大呼小:“別啊,正主還沒到呢,小顧總你要是走了,那多不合適啊!” 顧天疑的看了過去,心說周嶼徹不是早在那邊坐著了麼?難道他們等的麗薩? 那這倒是很值得多坐一會兒。
顧天很給面子的表示:“,那我就等著看這位正主。”
裴杰是個藏不住話的,他跟他們笑嘻嘻的聊了沒幾句,就接起個電話變了態度,很是重視的說:“嫂子,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去接你!”
他掛斷電話,在快步跑出去之前賣關子道:“小顧總,正主馬上就到。”
顧天更加確認他口中的正主就是麗薩了。
正想著要不要看在周嶼徹算是放下了譚惜的份上緩和一下彼此的關系,就看到裴杰跟恭迎皇后娘娘一樣,殷勤的替來人開了門。
不過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并非麗薩,而是上午還在哭哭啼啼的秦湘湘。
秦湘湘一如既往打扮的很清純,一襲白長外還披了件米針織罩衫,仍是周嶼徹剛開始追求時的學生打扮,只不過致到眼睫的妝容被這麼一襯托,立刻就顯出違和了。
顧天知道上午剛痛哭過一場,馬上就猜到是要掩飾哭腫的眼睛和淚痕,一時間很替譚惜到不值。
那些勸的話到底是白說了。
秦湘湘見到他在這里,倒是沒覺得意外,順便還跟他打了個招呼:“小顧總。”
顧天想起譚惜對的愧疚,以及自己先前做過的錯事,心里也是一陣別扭,拋開先前對的不滿,含糊著回應:“秦小姐,你是來找……他的吧?” 他指了下周嶼徹所在的方向。
秦湘湘點頭,然后眨著眼睛看了過去,目中滿是期待和向往,可周嶼徹沒注意到,仍在自顧自的跟邊的朋友談。
裴杰還不知道周嶼徹已經有新歡的事,他招呼服務生過來給秦湘湘點了飲料,殷勤道:“嫂子,你先坐一會兒,等徹哥談完事,給他一個驚喜。”
秦湘湘怯生生的點頭,然后當真坐下等了起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服務生送過來的熱飲都冷了,周嶼徹也還是毫沒有要結束談的打算,并且從他的反應來看,談的絕不會是什麼正事。
秦湘湘徹底坐不住了。
淚眼婆娑的走過去,從包里取出一條裝在紙袋里的圍巾,遞到他面前說:“我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已經織了好幾天了,我想把它送給你。”
圍巾是很溫暖的淺,看起來就沒花心思。
但周嶼徹沒有接,甚至沒有看一眼,他直接扭過臉去問裴杰:“這是怎麼回事?” 秦湘湘的手尷尬的懸在了半空中,固執的不肯放下。
裴杰總算看出不對勁來了,但現在后悔也晚了,他堆著滿臉笑容解釋:“徹哥,我這不是想幫幫你們麼?嫂子最近總找不到你,難過的不得了,都問過一圈找到我這里來了。”
周嶼徹冷笑道:“我有說過要帶來麼?” 這下別說是秦湘湘了,就連裴杰面上也掛不住了,他臉漲紅,尷尬不已的看了一圈,然后一把將顧天拉了過去。
“算我多管閑事行了吧?小顧總,你跟徹哥關系最好,這話還是得你來說,我再說下去就該仇了,要不是為了撮合他們,我才懶得摻和呢。”
他就此退到旁邊,把顧天推到前面去了。
顧天看熱鬧不嫌事大,當真附和著裴杰的話往下說:“依我看你也沒做錯什麼,嫂子人確實是好的啊,當初還是徹哥從早到晚噓寒問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咱們不是都知道麼?” 這聲徹哥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怪氣。
虧他還能裝的沒事人一樣,跟真為了他們好似的往下扯:“徹哥,你跟嫂子走到一起不容易,千萬得珍惜才是啊,否則多傷心啊。”
他就差直接實名制勸他跟秦湘湘百年好合了。
周嶼徹目中浮起一層冰碴,直接了當的說:“既然你覺得這麼好,那不如我們兩個就換一下,也算是我人之。”
從前在譚惜上演過一遍的戲碼終于到秦湘湘了。
秦湘湘窘迫的都快哭出來了,把提著圍巾的手收回到邊,咬下才沒哽咽出聲,是想扭頭跑走,卻又舍不得放棄跟周嶼徹見面的機會。
氣氛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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