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良貴人，兩個公主突然喪父喪母，實在很可憐，我應當儘量滿足們。祈福大典前一天，我要帶們溜出太虛觀，去吃們鍾的陳記小。

這陳記小的確是兩個小公主很想念的點心。東安說母親待字閨中的時候很喜歡吃這東西，太皇太后知道了，便經常讓使去採買。宮裡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后級別的人有可直接去宮外隨意採購的使，自仙去後，就沒人再去買這東西給們吃過。

這次，我到了太虛觀後，便和兩個姑娘戴上帷帽，換了裳，直奔陳記而去。

陳記不在市中心，而是位於一條頗為僻靜的街上。這家飯店屬於高端餐廳，有點私人會所的意思。去之前，我自然請人去關照過，讓它歇業一天，免得有人衝撞了兩位金枝玉葉。

我們三人下了馬車，早有人在門口迎接。我們不摘帷帽，我和老闆說了幾句，便被他引著去到了個頗為華貴的大包間裡。

落座後，那邊恭恭敬敬地呈上一盤子鍍金的菜牌。我翻了幾樣，問邊的小姑娘：「安兒，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小姑娘很是文靜，輕聲道：「夠了。」

我站起來憑窗朝外看，過了一會兒，點心上來，我並沒有吃，都給兩個小孩兒了。

半個小時候，我和們一起倒在桌子上，果然有小二進來，將我們一個個搖過，：「小姐，小姐。」

他見我們都睡得，便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門再次打開，進來一急一緩兩對腳步聲。

那對急匆匆的腳步聲到了我面前，迫不及待地去抱伏在桌上的孩子，可是很快，就倒了一口冷氣。

但是已經晚了。

下一秒，已經被我摁在桌上，抵著脖子的匕首泛著寒。

和一起進來的侍嚇得險些大，又手將驚呼捂了回去。

「久仰了，」我冷冷看著，「周太妃。」

第52章 螳螂捕蟬

周太妃被我按住之後，立馬恢復了鎮靜，抬手止住了侍的作，不讓上前。

我們對視片刻，皺眉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周太妃沒有那麼蠢，知道自己會有被滅口的危險，殺完人就躲了起來，勛親王也找不著，所以良貴人來攛掇我，讓我私下用小公主出來。

勛親王用自己的渠道把風聲放了出去，引出。

周太妃完全不知道這是圈套嗎？倒也不應該。只是不想放過劫走兩個兒的任何一點可能——我已經在調查，一旦公主非皇室脈的事敗，們誰都活不了。

現在想知道我是誰的人。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我是朝廷的人，便要帶回去治罪，全族都逃不了被誅殺的命運，如果我是勛親王的人，一個人死就可以。

我不回答，只反問：「你殺了他？」

周太妃一怔，忽然笑了，恍然道：「哦，原來是你，」的眼神裡帶上一點愉悅，顯然腦海中報復的快暫時倒了對脖子上著把刀的恐懼，「令那個無之人牽掛的人，竟是這麼個黃丫頭。」

我把匕首近幾分：「說。」

「我當然殺了他，」周太妃狹長的眼裡快意更多，「我親眼看著他睡著，然後用刀捅他的心臟。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流得滿地都是。你滿意了麼？」

我的掌心因握而硌得生疼，刀刃已經把的脖頸劃出了。侍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手勢，扭頭跑了出去。我不理會，還是盯著，恨不能用眼神把殺死。

「小姑娘，你只帶了四個隨從，怎麼夠呢？」周太妃強自鎮定道，「你真以為我沒有一點自己的手下？實話告訴你，現下陳記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你殺了我，自己能不能走得出去卻是兩說。」

這位有準備，也在我的意料當中。

我得累了，便起坐下，用袖子匕首上的。也直起子，在我對面坐下。

我們中間，兩個小姑娘睡得正酣。們並非公主，而是我找來的年紀與形相仿的宮。

「我暫且不殺你，我要帶你回宮，指控派你做這些事的人。」

「那要看你能不能出得了陳記。」

外頭已經有了混的聲音，冷哼一聲。

周太妃，你為上屆MVP，卻不懂得Flag不能立的道理。

我起關上窗，鎖住門，說：「這個不用你心，咱們聊聊吧。你有什麼言，現在可以代一下。」

這才有點慌了，站起道：「你有後手。」

「對啊。」

廝殺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周太妃的臉慢慢變得慘白。

良久，說：「你要殺我可以，求你放過東安和南平。」

「看況。」我說。

雙目無神，支著耳朵聽外頭的聲音。

我問：「你為什麼要對他這樣狠毒？這些年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他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還不夠嗎？」

周太妃緩緩坐下來，眼裡逐漸蓄起一汪淚，紅卻嘲諷地揚起。

「我對他狠毒？他又可曾對我仁慈過呢？」

說完這話，沉默了。

外頭拼殺聲四起，久久不停。比我預想得還要久一些。

勛親王之所以要使我引周太妃出來，自然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周太妃布置了自己的人在陳記，勛親王也會派人來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