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茬,只說:「你回宮之後,告訴周太妃,讓三日後卯時在司後門口,上一輛黑的馬車。」
「那、那要是周太妃不願去呢?」
「不願去,我便帶你。」
*
此次祈福回宮過後,我總是走神。飯不香了,練劍也不快樂。
我問團兒:「我為什麼總想起一個人啊?」
我是不是被薛殊折磨得有了什麼心理疾病?
團兒掩口而笑:「小姐得了相思病了。」
我相思薛殊?不會吧。
嫻妃過來串門。沒有因為上次的事嫉妒,因為小皇帝第二天就專程去哄了,向保證和我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問:「你喜歡皇上嗎?」
「當然喜歡。」
「喜歡他是什麼覺?」
「就是時時想著他,總盼著見到他,和他在一起就很開心。」
仿佛在窺我的日常。
我有了一瞬間的搖,又否定自己:不,我是一個沒有的競技機,不可能這麼容易心。我只是單純地覬覦薛殊的。
回宮當天,我就告訴團兒圓兒:「這兩天我要去周太妃那拜會一下。」
結果,去之前突然想到今天的拉還沒做。做完,又想長跑,長跑完,忽然想學做飯。在廚房學了兩小時,做好了一道焦糊的紅燒。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突然對刺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立志要繡出人生第一隻荷包。本來準備繡花,結果第一片葉子就繡得很畸形,修修補補到半夜,我給自己的荷包上繡了只王八。
到了晚上,我拍大:「哎呀,又來不及去周太妃那兒了!明天一定去。」
第三天,我出門前,突然覺宮裡缺一點綠植,當即開始種樹,種到天黑。
看著天漸沉,我對自己說:周太妃肯定不想去!還是由我代勞吧。
薛殊這次遠門出得很不尋常,一看就是有要事要辦。富貴險中求,我要是能幫他一把,那位份再提一級總沒有問題。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晉升的機會。
我關起門來,對團兒圓兒說:「皇上派我去執行一項很特別的任務,我明天清晨就要出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倆保重。我走之後,明天團兒你就去找皇上,他會告訴你怎麼辦的。」
團兒當場嚇哭:「什、什麼任務?」
我:「事關重大,不能告訴你。」
圓兒聽得有些激:「能帶上我嗎?」
「不行,誰都不能帶。等我回來了,自然會給你們講的。」
「小姐,你可不要哄我!」團兒抓著我的手跪下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景和宮的人都得陪葬……不行,我不能讓你走。」圓兒聽了這話,才反應過來,也跪下了:「小姐,你切莫任,快將任務推了吧,你若遭遇不測,老爺和夫人可怎麼活?」
我被們糾纏煩了,索心一橫:「給你們說件掉腦袋的事,你們能保嗎?」
團兒圓兒連連點頭。
「其實每次在太虛觀我支開你們,都是去和太上皇,皇上也知道這事。最近太上皇想讓我出宮陪他兩個月,已經跟皇上商量好了。放心吧,他會保護好我的。」
團兒當場昏厥。
圓兒還存留著一理:「那、那、那……」
「別那了,快幫我收拾行李,太上皇卯時就來接我了。你一早就去找皇上,只說我被太上皇接走就行,其它的不要多說,他自然會安排好的。我走之後,這事……」
「這事若是說出去,我們林家的清譽便全完了……」圓兒略顯呆滯,「就算是拼上命,我們也會守住這的……但小姐,你糊塗啊。」
我長嘆一聲:「我犯了天下人都會犯的錯誤……別說了,來來搭把手。」
我們倆把團兒搬到床上,然後收拾了兩個行李箱出來。
卯時,我黑準時到了約定的地點,坐上馬車,滿心歡喜地往宮外去。
第22章 亦可賽艇
馬車從側門出了宮,慢悠悠地到了街上。
時辰尚早,皇城還在打盹。街上商鋪鮮開張,行人亦稀,只有零星的早點攤,冒著熱氣。遠不時傳來幾聲悠遠的吆喝,聽不清是賣什麼。送水的推著水車,轆轆遠聽,渺不知其所也。
我心極佳,開車簾跟趕車的司特務搭訕。
「嗨,007!」
那位黑大哥一本正經地扭頭看我:「小姐說什麼?」
「我說,我們去哪呀?」
「回小姐,王宅。」
看來這次薛殊又要披王富貴的馬甲了。
我朝他燦爛一笑:「謝啦。」
這哥們兒臉紅了。
我回到車廂里,鏡子沒找到,便舉起旁放的一個罈子照來照去,還是對這張臉不甚滿意。
之前我一直懷疑林如珠是瑪麗蘇設定,搞得我對瘦下來的自己非常期待,結果現在已經差不多是正常材,卻也沒有傾國傾城,就是個班花水平,還沒原先的我好看。
想我當年能憑擊劍這個小眾運話題度遠遠趕超一眾流量明星,第一是因為大家看我屆屆陪跑的笑話,第二就是因為我漂亮。
經紀公司的邀約我一年能收到八百個。十八歲時候我都想好了,等我拿到金牌,就退役去當一個正事不干,天和眾男星糾纏不清的快樂花瓶。誰能想到三屆奧運後,我金牌沒拿,道沒出,就連男朋友都沒談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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