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微微閉了閉眼睛,站起,輕輕說了句,「隨你。」
回到歷城是中午,姜矜跟謝容與坐一臺車回去。
京旭集團福利很好,節假日眾多,聖誕節也有三天短假,現在集團部除了高管都在休假中。
「我回公司,你先回家。」
這是姜矜從下飛機後說得第一句話。
謝容與斂眸,「吃了午飯再回去。航程很久,你需要休息。」
他的語氣比在老宅時溫和許多,不再那麼咄咄人。
姜矜領他的好意,「那就回家。」
「家」這個字在口中格外人。
謝容與深深看一眼,而後收回目。
到了郁園,汽車停到車庫,姜矜想直接下車,和在半夜回老宅時一樣。
謝容與抬手按住肩膀,「我幫你開車門。」
姜矜一怔,收回放在車門的腳,而後端正坐在座椅上。
謝容與下車,抬步繞到姜矜那邊,手打開那邊車門。
他出手,姜矜著他指節分明的手,停頓片刻,抬手覆上。
在他牽引下下車。
謝容與牽住的手,剛抬步要走,袖口被人輕輕扯了下。
回眸,姜矜眼神著他,眸,「你又原諒我了,是嗎?」
他主幫開車門,主挑話題,他又給一個臺階下。
謝容與轉,輕輕嘆息,臂將攏在懷裡,「姜矜,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
他不可能放開,如果忍耐可以讓一直留在邊,他願意一直忍下去。
姜矜手環住他腰。
「對不起。」姜矜低低說。
從不道歉,一直覺得道歉是弱者行為,但此刻,除了道歉不知說什麼。
仰頸,輕輕在他上吻了下,眼眸著他,「我會理好林逾白的事。」
謝容與輕輕頷首,「好。」
他鬆開手,溫聲說:「我們去吃點東西。」
姜矜輕笑點頭,心底卻有一抹悵惘揮之不去。
他沒有回吻,沒有應和的話,說明他不信任能理好跟林逾白之間的關係。
他只是忍耐,並沒有解開芥。
郁園阿姨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姜矜強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喝了兩碗海鮮粥,吃了三個蟹黃小饅頭。
這遠遠超出平日的飲食指標。
謝容與瞥一眼,「了?」
姜矜了下自己的餐盤,罕見有點窘迫,「有點。」
謝容與輕笑,詢問,「一會兒我們去院子裡逛一逛,正好消食,好嗎?」
「好。」
結婚三年,住進郁園半年,都沒有去領略一番歷城第一名園的景。
郁園是中西結合式園林,現代化的高科技與古代典雅完結合。
主樓是偏西式的哥德式建築,但後院卻是綠樹葳蕤,花開不斷,小徑蜿蜒的古典園林。
姜矜和謝容與沿著鵝卵石小徑繞著花苑走,花苑中種著芍藥、繡球花還有月季等眾多草本木本花卉。
姜矜了一圈,有點詫異,「沒有玫瑰?」
花苑中管家在打理那棵百年的金桂樹,聞言,笑著說:「太太,西南角有一座玻璃花房,裡面全是玫瑰。玫瑰貴,種在外面不好存活,一直在花房溫養著。」
郁園之所以有如此盛名,它的全自化智能花房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謝容與挑眉問,「之前沒看過郁園的設計圖?」
姜矜還真沒看過。
不過買下這個園子的時候,謝容與確實給發了全局觀景圖,並問有沒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但哪裡會放在心上?
當時,對這座園子、對們的婚姻,甚至對謝容與都是不上心的。
心臟似乎被人輕輕揪了下,有一瞬心悸。
姜矜發覺,恐懼謝容與知道,從前不在意他這件事。
白皙細膩的手指輕扯住他領帶,踮腳,主親吻他的。
大庭廣眾之下吻別人,這是第一次。
只有這樣,才能遮掩住的心慌。
管家趕回過,拿起木架上的純銅灑水壺,略有些慌張給那些並不需要的花卉澆水。
謝容與微沉眼眸,手掌握住的腰,俯加深這個吻。
他嗓音暗啞,「我們還有未來,從前的事都不重要。」
他似乎跟心有靈犀,總是能猜到在想什麼。
從花房回來,時間已經到下午七點,姜矜再也沒有去公司的必要。
謝容與在他的書房辦公,姜矜也踱步去自己的書房。
打開電腦,剛看了幾個工作郵件,手機鈴聲便響起來。
是曲致禮。
姜矜去江城過聖誕節,曲致禮和應賢便留守在歷城替暫管大局。
「怎麼了?」
曲致禮聲音嚴肅,「Boss,剛剛,陳董事,商董事還有陸董事被檢查局的人帶走了。」
姜矜眉梢微挑,角微勾,面上卻不聲,「你讓公關部做好公關,跟這幾位違規嫌疑犯割席,劃清界限,我馬上到公司。」
陳董事是陳家的二老爺,商董事和陸董事所在的商家和陸家都跟姜家有通家之好,休戚與共。
這三位老傢伙仗著跟陳如錦關係親近跟姜矜做對,投票權占了董事會的半壁江山,私底下不乾不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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