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陳溪聞訊趕來,手提短刀,堵在了燕寢門口,脆生生地喊道:「我看你們誰敢胡來!」
他是陳依暮的孩子,叛軍們不敢傷他。
即便陳述白已經得知,他並非陳依暮親生子,但外人無從得知。
陳溪張開手臂,護住閉的房門,堅定守護著殊麗和他的小皇妹。
拿下陳述白的人和孩子要,叛軍頭子走上前,一把提溜起可勁兒撲騰的陳溪,「冒犯了,還請小殿下以大局為重!」
說完,就將陳溪丟給了副,拿起佩刀,一腳踹開房門,與裡面的宮人和侍衛廝打起來。
外殿傳來巨響,殊麗捂住大寶兒的,讓木桃帶先進室。
狡兔三窟,陳述白在臨走前,告訴過室的一側有小門,遇到險時可以,可為母親,想要為孩子拖延時間。
只要留在燕寢,叛軍們就不會立馬搜索室的機關。
當叛軍衝進來時,殊麗立在窗前,看著窗外蕭瑟的秋景。
傾國傾城的人,總能了男人的心,叛軍頭子從未近距離接過殊麗,逮到這個機會,他假借名義,試圖行不恥之舉。
「殊麗,人如其名。」
副提溜著陳溪走上前,提醒道:「太子殿下在外廷等著呢,將軍莫要耽擱。」
頭子清楚知道,一旦殊麗落太子殿下之手,哪還有他的份兒啊,可眼下不能過於暴目的,於是看著殊麗道:「出孽種,別等我們手。」
殊麗看都沒看他一眼,指了一個方向,「你們來晚了。」
陳溪趁機掙開束縛,跑到殊麗後,大聲道:「你們敢傷,我咬死你們!」
曾聽陳述白說,陳溪是個懂得恩的孩子,殊麗在這一刻深有會,可無需一個小孩子來保護。
將陳溪掩於後,微揚著下,甚有一藐視佞賊的清傲,「一群將士對付我一個弱子,不怕傳出去人笑話?」
頭子正苦於沒有單獨接近殊麗的機會,一聽此話心花怒放,抬手制止了上前的下屬,眼底掩蓋不住對子的覬覦,「無需他們對付你,本將一人足矣。」
說著,他一把摁住殊麗肩頭,將人翻轉過來,扣在臂彎,「服嗎?」
在他眼裡,殊麗除了貌一無是,更何談攻擊了,不過得倒是極攻擊。
殊麗沒有掙扎,張開右手,任一支朱釵從袂中出,進而握住。
當將領意將扛上肩頭時,殊麗忽然曲肘向後,狠狠懟向他的肚子,在他彎腰時,手肘向上,刺向了男人的眼睛。
「啊!!」
鮮從眼眶流出,將領捂住右眼連連後退,趔趄倒地。
殊麗轉過,冷冷睥睨他,迸濺出了為母則剛的氣魄。
可一個弱子,還是難以抵擋數十壯男,只有被擒的份兒。
當他們齊齊上前時,外殿的一聲銃響響徹大堂。
眾人聞聲回頭,就見一月白錦的陌生男子出現在了視野里。
過人牆的細,殊麗一眼認出了這個分別數月之久的故人。
「砰!」
「砰砰!」
與此同時,窗外也傳來了幾聲銃響。
馮連寬跳進窗子,擋在了殊麗面前,「沒事吧?」
沒想到他和陳述白會及時趕回來,殊麗搖搖頭,「我沒事,當心他們。」
馮連寬扭回頭,手持火銃,指著不敢彈的叛軍。
殿門口湧一批軍,控制住了局面。
陳述白垂下手走來,目盯著殊麗的臉。
四目相對,男人深邃的眸,竟與夢中一模一樣,殊麗有點恍惚,下一瞬,就被男人單手擁懷中。
「抱歉,讓你驚了。」
事急從權,殊麗沒有推開他,跟著他走出燕寢。
「木桃和孩子還在......」
「放心,這裡被軍控制住了,他們不會有事。」陳述白單手摟著殊麗快步去往金鑾大殿。
此時,金鑾殿,突然出現的將士們將陳依暮和大理寺副卿團團圍住。
陳依暮指著其中的煜王罵道:「小兔崽子,見到為兄還不過來磕頭!」
煜王呸一聲,「一個瘋子,也配小爺給你磕頭!」
陳依暮怒道:「陳述白死了,你也想分一杯羹,奪取皇位?!」
「顛倒黑白。」煜王不理他,看向大理寺副卿,「為重臣,妖言眾,擾朝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理寺副卿冷笑,「妖言眾?那殿下將陛下請出來,讓臣子們安心,本願束手就擒。」
剛巧這時,陳述白帶著殊麗走進來,在眾目睽睽下,步上了玉階,站在了宋老太師邊,手握住陳依暮僵的手腕,輕輕一掰,隨後丟開,「好好的親王不當,非當臣賊子,長腦子了嗎?」
陳依暮不認識此人,但觀他氣度,不敢小覷,「你是何人,陳述白的親信?」
「你說呢?」
「陳述白是不是死在路上了,你是不是提前回來報喪的?」
他在各個城門安了眼線,但凡有大批人馬回城必然會收到消息,若此人真是從金陵回來,定是單槍匹馬亦或三五個人,既是三五個人,也就無需畏懼。
聞言,殊麗渾一震,替陳述白擔憂起來,已從陳呦鳴和元栩等人的竊竊私語中,察覺出陳述白傷一事,但他們全都沒有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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