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傛剛過會,我在圈裡也算有點小名氣,如果我這個榮立的大功臣,被你們死了,蔣總能保證榮立的價不影響嗎?」
蔣青延沒說話。
聞阮又看向姚曼。
「還真多虧了大小姐愚蠢,選在這個時候搞我,你爸在香港吧,在那幹什麼啊,等著公司上市吧,明天掛牌,我今天死,上市會不會有影響?」
「萬一有呢?上市失敗你們得損失多錢?所以我要這點錢過分嗎?不過分,一點不過分,九牛一而已。」
「姚大小姐想要男人,不肯拿錢砸死我,又怕我從榮立跳下去,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現在弄死我,藏。」
「你……」姚曼驚到話都說不出來,「你……你簡直離譜!簡直瘋了!」
啪!
聞阮把手裡的合同重重摔在桌上,子往後靠,翹起二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懶散勁。
「我耐心有限,要麼,按我的要求,趕去準備新的合同,我簽了字拿了錢走人,從此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要麼,你們弄死我,或者我自己跳下去,我早點去投胎,爭取下輩子把你兩生出來。」
「聞阮你——」
「好。」
蔣青延按住要發飆的姚曼,深邃悠遠的眸子定定看著聞阮,音深沉,「可以。」
……
聞阮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十二點。
回辦公室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有人敲門進來。
是投資二部的六個人,都來了,除了趙興輝。
「聞總……」
進來的幾人觀察著的臉,言又止。
從昨晚開始,公司群里就炸了,當然,是沒有大領導在的所有小群。
消息鋪天蓋地,說什麼的都有,說聞總停朝策是拿了銘合的好,說公司要開除聞總,說聞總吃裡外。
今天早上會議室的門一直關著,銘合的賀總來了,蔣總也突然從香港回來了,群里都沸騰了。
各種猜測,各種八卦,甚至有人設了賭局,賭蔣總回來幹嗎,賭聞總會不會離開。
所有人都在討論,唯獨他們二部的人如坐針氈,心裡拔涼。
聞阮見他們個個耷拉著腦袋,一副要哭不哭的愁苦模樣,開了句玩笑。
「別這樣,我又不是死了,你們這表像送葬的。」
聞阮本來就打算給他們留些東西,人都來了,正好不用再打電話。
這幾年的經驗筆記,標記過的資料書,未拆封的茶葉,桌上自己買的擺件……但凡屬於自己的東西,能分的都分了。
最後,只提了個電腦包,抱了個箱子。
關於這次的風波,聞阮沒解釋,跟每個人抱了下,一一代完,笑著道別,說有事可以微信找,說有緣再聚。
幾個人瞧著離開的背影,皆紅了眼眶,剛來半年的實習生沒控制住,直接哭出聲。
無論別人怎麼說,聞阮都是整個榮立資本最好的領導。
能力強,跟著有面子,平易近人,緒穩定,完全沒領導的架子,超級護短,不吝嗇對他們的提拔,給他們的項目分也是整個公司最高的。
誰都羨慕他們,誰都想來二部。
現在,走了。
榮立再也沒有這樣的領導,他們的未來迷茫。
…
聞阮的車停在地下車庫,出了電梯,往前走了大概一分鐘,停住腳。
「賀總?」
賀爭還沒走,人靠在車頭坐著,長疊,修長的指節夾著一沒點燃的煙,正低頭看手機。
聽到聲音,賀爭抬頭看過來,視線掃過手裡的東西,站起,語氣還帶著明顯埋怨。
「你怎麼才下來,我快死了。」
「了就去吃飯啊,」聞阮走過去,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在這等我,是要我請你吃飯?」
賀爭不可思議的看著。
「我時間多寶貴啊,我還浪費一早上的時間幫你證明清白,你中午不用管飯?」
聞阮:「……管!」
聞阮拿鑰匙按了一下解車鎖,賀爭把手裡的東西搶過來。
「辭職了?」
「是開除。」
賀爭剛把東西放進后座,聞言,關門的作一頓,譏誚道:「還真是姚家人做派,忘恩負義,趕盡殺絕。」
他指了下后座,「你就這麼點東西?上面還有嗎?」
聞阮:「都是不重要的東西,能分的都分給他們了。」
拉開駕駛座的門要進去,賀爭抓住的胳膊。
「你現在的臉比鬼還慘一點,我的命金貴,可不能出事,車我開。」
聞阮正好不想開車,繞過車頭去了副駕駛,剛打開門,後有人。
「聞總。」
聞阮回頭看過去,是趙興輝。
趙興輝雙手握在前,語氣拘謹,「聞總,能跟您聊兩句嗎?」
聞阮看了他一會兒,啪一聲關了車門,轉頭朝賀爭看過去。
「賀總,等我十分鐘?」
「好。」
聞阮跟著趙興輝往旁邊走,賀爭坐在駕駛座等。
他把車窗降下。
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只能看見兩人面對面站著,趙興輝微彎著脊背,像是在道歉,聞阮面平靜,看不出喜怒。
賀爭的視線落在聞阮上,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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