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被子,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項,抬手攏了攏凌的髮。
洗漱和換,作一氣呵。
今天要去錄製「風味纏花」的視頻,漢服到博館以後再換,所以周宜寧猶豫片刻,選了一件旗袍。
長發垂落在肩頭,白乾淨,用一支釉補了補氣。
昨晚沒睡好,必須得讓整個人看起來神些。
到了門口,許溪摘掉眼鏡,朝招招手:「寧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慢啊?」
問這話的時候,許溪是真得好奇。
但周宜寧說不出的心虛,不敢看向,耳莫名燒得厲害。
好傢夥。
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許溪這麼想,也是這麼問出口的。
周宜寧:「……」
言念打趣,眸意味深長。
「讓你男人收斂些,別那麼纏著你,」言念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看向:「寧寶你還年輕,事業還在上升期,免得太頻繁有了寶寶,起碼要等那幅「凰于飛」圖繡好以後再說呀。」
周宜寧恨不得直接挖條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哪有們說的這麼誇張。
偏偏沒辦法反駁。
「寧姐姐什麼時候辦婚宴?」許溪關注點很清奇,「到時候別忘了主位給我們留倆位置。」
周宜寧越聽越窘迫,一時間覺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安放才自然。
好在這樣的坐立難安沒持續多長時間,等車子停在「京北博院」口,那種讓臉紅心跳的氛圍才平復下來。
為保護文,博院只給們開放一天的時間用來拍攝,周宜寧必須從纏花到佩戴的全部過程。
得益於前期的學習和練手,周宜寧的手法已經非常悉,只需借著宮苑背景,按著記憶有條不紊完。
在做纏花之前,已經準備好各的絨線和銅。這也節省了很多時間。
不知不覺,尾的樣式有了雛形。
一個下午,品如期完。
銅鏡前,換了對襟長,烏儂黑髮盤髻,一朵尾纏花簪在右側,瓣嫣紅,妝容淡雅,說不出的清新和靈。
春分過後,各類鮮花爭妍鬥豔,周宜寧穿過宮苑小徑,竟連花朵都顯得遜幾分。
對鏡回眸一笑,別說吸引,就連許溪都克制不住放輕了呼吸。
寧姐姐太了!
就像小說里走出來的書香世家千金。
難怪央華臺準備許久的紀錄片,連當紅明星小花都不考慮,直接找上寧姐姐。
這氣質,這長相,這段。
誰見了不得說一句,寧姐姐是非宣傳片最適合的人啊。
相信這一期視頻發出去,必定會吸引更多的關注。
如許溪所料,「尾纏花」的容,不負所上了熱搜。
針對周宜寧在萬花叢中信步閒遊的鏡頭,越來越多的們投到屏的狀態。
因為帳號給言念打理,周宜寧沒再關注,只一心投到「凰于飛」的進程中。
按照形安排,五月份將去甘州瑤村,向孫師傅潛心學習「火群舞」這種古老的祈福形式,
所以刺繡的進程更不能落下。
和的忙碌一樣,裴京聞游離
於手室和實驗室之間。
白天基本見不到人。
流僅限於晚上。
周宜寧明顯覺到,自從他那天主以後,本來就不要臉的他,變得更加無恥。
每天都在刷新的認知。
周宜寧忍不住想,幸好他白天忙,否則這力實在承不住。
這些呼之出的意,不願辜負,所以每時每刻都在全力配合他。
一周下來,周宜寧破罐子破摔,索習慣了被許溪們起鬨調侃。
周五這天,想著裴京聞提的,今晚是老爺子九十大壽的壽宴,提高刺繡效率,提前收了工。
「寧姐姐,鑑於有人在門口眼穿,我這個工人就先撤啦,」許溪一長發,朝眨眨眼,神間說不出的曖昧,「有事再聯繫。」
正好姐夫過來,也算幫了忙。
最近好不容易看中了個弟弟,現在去追人完全來得及。
沒等周宜寧應聲,許溪快速跑路。
周宜寧無奈輕笑,只得給發消息:[路上注意安全。]
許溪秒回:[收到.jpg]
[祝你和姐夫二人世界甜甜~]
「……」
幹嘛又提他啊。
及「二人世界」四個字,那些不堪目的畫面猛地在眼前出現,周宜寧白皙的臉蛋很快染了層緋紅。
手機鈴聲響起,及時拽住胡思想的思緒,周宜寧拿起包包,趕忙往外走。
下著小雨,剛到屋檐下,只見男人打開車門,撐著一把黑雨傘朝走來。
清風吹起路旁的櫻花,簌簌飄落。
男人這張臉,即使看過無數遍,夢裡也出現過無數次,每一次再見,都會擾的呼吸節奏。
這一幕,說不出的唯和浪漫。
周宜寧不彎起角,朝他小跑著靠近。
可能怕淋到雨,裴京聞比的速度還快,三步並作兩步,右臂橫過去,將籠在傘下。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呀?」周宜寧挽住他的胳膊,清儷的眉眼寫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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