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不是道歉就是謝謝,爺什麼時候能等到我想要的那句話——”
“喜歡我。”班盛看著一字一句地說道。
林微夏愣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手指不由攥角。倏地,鄰居家的狗吠起來將這一曖昧的旖旎打破。
“進去吧,老子等得起。”班盛從口袋裡出一煙咬在裡,頭也不回地轉,頭頸微低手攏火,想起什麼又朝後揮了揮手。
南江冬日裡的樹四季常青,在路燈的擁裹下亮著,一縷白煙順著線條流暢的小臂飄了過來,燈將年拔孤絕的影子拉長。
班盛的追求進退得當,從不會過分惹人煩。送回家不會多說一句話,從來默默地跟著,
然後再自己打車回家。
林微夏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一道守護的影。
自從那天后林微夏對班盛的態度沒之前冷淡了,兩人在路上偶爾能搭一兩句話。班盛使起壞來,偶爾會逗一逗,惹得林微夏打破一貫的淡定,神氣惱。
班盛長臂一,輕而易舉地勾到林微夏的書包帶,將人拽了回來。兩人推拉間,“吧嗒”一聲,一份傳單模樣的東西從拉鏈未拉的書包掉了出來。
林微夏臉上一閃而過慌的神,班盛略微彎下腰,手將傳單接了過來,手指夾著紙端詳。
是某品牌聯合舉辦的大提琴演出活,底部寫著參與掃碼獎有機會獲得現場觀賽的門票。
“你喜歡大提琴”班盛問。
他的問話很,一般人看到這個傳單,會據上面的信息得出“你是不是想去看這場比賽”。
班盛不是,他看得更遠,知道這件事的本質——想去是因為喜歡。
林微夏沒有回答,想去把那張傳單搶回來,班盛卻將它揚得更高,一臉的從容閒散,一副等著就招的模樣。
搶回傳單未果,林微夏直接放棄,淡聲說:“你想要就給你吧。”
班盛神變了又變,沒有說話。
林微夏和班盛在路上拉扯的事被人撞見,事很快傳到學校里,不是跟之前只有一個人看到的那般,那樣會被認為是捕風捉影,這次是好幾個人一起撞見,流言越傳越廣,在同學們看來,林微夏搭上了班盛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一群生坐在臺階上一前一後地聚在一起吃冰激凌,時不時發出俏的笑聲,們討論別人的語氣帶著的天生優越,在們口中林微夏了一個發勾引人的婊子。
“行了。”柳思嘉穠麗的臉出現訓斥之。
李笙然撐著下若有所思道:“可聽我哥說,班盛好像在追一個生。”
這個時候也就李笙然敢說這話,先不論是半路來到這個家的,與同父異母的李屹然一直不對盤,但說的話確實有幾分可信度,畢竟李屹然是班盛的哥們,劃為自己人的那類。
氣氛像平靜的湖面開始裂冰塊,柳思嘉思緒發怔,手裡拿著的冰激凌融化“啪”地一聲掉在校上。
李笙然發出一聲驚,立刻拿出紙巾幫忙乾淨,其他生也紛紛湊過來幫忙,柳思嘉依然沒有反應,直盯著擺上的冰激凌發怔。
晚自習,二年一班教室鬧哄哄的,有的同學不僅隨意說話,還仗著班主任劉希平出差隨意在座位上走來走去。
紀律差得一塌糊塗。
劉希平沉著臉出現在窗口不知道是誰第一時間發現的,原本吵鬧得像菜市場一樣的教室霎時安靜下來。
鄭照行背對著講臺,裡還咬著辣條,把手裡的撲克“啪”地一聲扔了出去,喊道:“對K!”
班上立刻起了一陣細微的笑聲,狀況越嚴肅,越是忍不住笑,邱明華整個人忍笑忍得肩膀都抖。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兩個學生出現曠課的況。
“還笑!全班出去罰跑十五圈!”一向溫和的劉希平臉上出現怒氣,接連用戒尺敲了好幾下講臺,額頭上的青筋怒起。
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被班主任趕去了場,一路上惹得其他班級的學生趴在窗口,頻頻側目。
場上的大燈亮如白日,高大的樹木層層遮日,在夜晚留下隨風而的影子。由育委員整好隊,帶領大家跑步。
劉希平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站在隊伍前,他吹了一下口哨:“林微夏,出列。”
班盛下意識地看向從方陣隊伍里走出來的林微夏,的眼神疑,其他同學的眼神更是費解。
“你休息,其他人開始跑步!”
林微夏轉瞬明白過來老師的用意,正想開口說可以跑時,一道尖銳的聲音了進來:
“老師,不是說好全班一起罰的嗎憑什麼可以搞特殊”
“就是,還是說家給學校捐的樓或是實驗設備更多啊,誰還不是父母心裡的寶了。”
“就是,他自己不覺得可笑嗎我要回去告訴我媽。”一個A生話,直接說起了班主任。
細碎的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老劉的神變得為難。柳思嘉利索地紮好頭髮,霸氣地掃了們幾個人一眼,一眾人自覺噤聲,轉而面無表地看著劉希平:“還跑不跑了”
劉希平暗自鬆了一口氣,吹起哨子喊口號,隊伍終於拖拖拉拉地跑了起來。一圈又一圈,跑得他們一個個得上氣不接下氣,狼狽不已,劉希平站在場邊上監督他們跑完,隊伍才得以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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