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上的床,直到晚上天黑了才醒,醒的時候男人沒起,靠坐在床邊,拿著個iPad。
天昏暗,一室暗沉,葉榆只能看到他手裡的iPad散發著亮,看不清他在幹什麼。
他給清洗過,推了晶,上舒舒爽爽,除了發酸甚至還能到的餘波作怪。
葉榆懶散地不想一手指。
平躺著面對天花板緩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鬼使神差問了句:“你不會真的半個月都沒人吧。”
家財萬貫的高富帥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不缺遞房卡。
他那方面需求很重。
但……據被摧殘的程度,真不是沒可能。
不過他好像說過他有潔癖,不別的人。
糾結又彆扭。
就像含草一樣,在眾人面前大膽展自己,一旦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閉合自己。
葉榆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態。
可問完就有點後悔了,不該多的,男朋友如果有了新的朋友,就可以saygoodby了。
也好的。
陸懷湛看了眼旁邊的人一眼,睡得頭髮糟糟的,面含春意而不自知,清澈的眼睛裡帶著一愚蠢,活像從地裡剛爬出來的小地鼠。
“沒有,之前我就說過,我有道德底線,而且我不是什麼人都看的上,更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些能隨地發的二代。”
他難得正經一次。
葉榆:“哦。”
陸懷湛:“就這”
眨眨眼睛,“不然呢。”
他了把腰間的,“我忙了這麼久,兩個星期,除了查崗,就沒有別的話和我說”
葉榆想了想,“我明天要去靈南寺,這個算嗎”
陸懷湛:“……”
“算,怎麼不算。”
好歹知道給他報備行程
“去幹嘛,求財運,安康,或者是桃花”他越說語調越怪。
朋友可能快有新的男朋友了。
他語調怎麼可能不怪。
說起這個,葉榆來了興趣,大手一揮,“都求!”
某個男人又怪了。
怪不過兩秒,葉榆開始滔滔不絕。
“你看財運方面,是人都喜歡錢,我是俗人,更喜歡,安康,我最近有點倒黴,重點是我那群學生,一個個跟脆皮似的,太弱了,我得給他們求點平安符,桃花,珞珞年紀不小了,我得多給參謀參謀,讓趕找到真結婚,不然被賀家弄去聯姻老頭怎麼辦。”
總是這樣,不管別人問不問,只要事關的學生和朋友,總是有無盡的分。
即便對方是地球毀滅了,可能也不願意跟他碎的男人。
男人收了藏在心深,下一秒就要破籠而出的尖酸刻薄,“放心,有賀清宴在,你朋友不會嫁老頭。”
葉榆沒聽出他話裡的深意,“賀清宴是弟弟不錯,兩人關係也好,但又不是親的,還是不保險。”
陸懷湛收了平板,掀被起床,“就是因為不是親的才保險。”
什麼意思。
葉榆還沒繼續問,他就離開了房間。
反正不管,左右要去,不如把所有的神仙都拜一遍,省的以後還得去。
小孩子才做選擇,都要。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葉榆一個人去了靈南寺,帶了好多證件。
今天要幹一件大事。
了計程車坐上車,開始規劃路線,和進寺的行程。
大約坐了一個小時的車,車子在山腳公路旁停下,天已經完全亮了。
靈南寺在山頂,眼前是山梯,葉榆抬頭看怎麼都看不到盡頭。
這得爬多久啊。
不說質本就不好,昨天被陸懷湛按在床上弄了一下午,當時沒覺有什麼,今早起來痠麻痠麻的。
剛沮喪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包包裡裝的大寶貝,重拾信心,抬上山。
心誠則靈嘛,佛祖和各路神仙看這麼誠信,肯定會讓發財!
哦,不,還有行大運,所願皆所得。
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信心滿滿地上山。
爬了大概十分鐘,葉榆看到了寺廟尖尖,即便照耀,古老的寺廟在朦朧霧氣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圖畫,神聖而肅穆,顯得分外沉寂莊重。
等爬上山頂已經是氣吁吁,扶著老腰據自己提前做的攻略,往供奉財神爺的廟院索過去。
這會兒時間早,寺廟裡除了僧人和尚小師傅,沒幾個遊客。
而葉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然一會兒人太多,做的事太丟人怎麼辦。
跟做賊似的,貓腰藏在院落裡巨大的菩提樹後面,靜等財神爺雕像面前僅有的兩名遊客離開。
火速佔據財神爺面前最有利的跪席,先是誠心跪拜了一番,又從包包裡拿出一大疊卡片和銀行卡和份證。
銀行卡是陸懷湛給的,裡面是之前安詩賠給的整容費,整整有六位數。
一直沒敢。
把一大疊刮刮樂放在前,以極其虔誠的跪拜姿態,流用銀行卡和份證一張又一張颳著。
心裡默唸:求財神爺庇佑,讓我中獎,中獎,中獎。
當然,在財神爺面前用份證和銀行卡刮刮刮樂,葉榆的小腦袋瓜是想不出這麼沙雕又不切實際的事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蠱了,也願意這麼做。
這一厚疊刮刮樂是蘇清珞知道葉榆要去寺廟拜神仙后,連夜給葉榆買的,找閃送,送到了雲庭山下,管家林叔幫取上來的。
說讓試試,萬一真的得到了財神爺的眷顧,那倆就能一夜暴富了。
葉榆虔誠地颳著,蘇清珞買的實在太多了,中獎率也低,颳了三分鐘出來的都是仨核桃倆棗,連買這些東西的錢都沒賺回來。
邊不知不覺來了幾個遊客,站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對著的行為指指點點。
葉榆有點後悔了,好像有點丟人。
可沒過多久,旁邊跪了個同道中人的禿頂大哥,手裡也拿著新鮮買到手的彩券,同一起颳著,還指點:“小姑娘,你這手法不對,得橫著刮。”
葉榆仔細看著大哥的手法,“好嘞,我試試。”
就這樣,兩人沉浸式刮卡,虔誠莊重的跪拜刮卡背影為了某市民朋友圈每日一樂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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