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先生臉也不太好看:“這是容家的家事,你要是準備手到底,要不我去問問遲老爺子,看他是什麽想法?”
遲景淵輕笑:“您不讓我管容家的事,跑去手我遲家的事,這又是什麽道理。”
二老又又又一噎。
“既然你們這麽難決定,我替二老決定如何?”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元洲的電話。
二老立刻慌了神。
容老爺子連忙道:“我答應,我答應!一切好說!”
這時,電話也接通了:“阿淵,有事?”
看著二老驚疑不定的神,遲景淵微微挑眉:“我到了,理點事,晚點來找你喝酒。”
電話掛斷。
容元洲:“……”
他知道他到了啊,剛還在門口看見了的,這電話什麽意思?
屋子裏響起吸氣聲,眾人都被嚇得不輕。
不過好在,目的達。
“我們怎麽相信你們不會說出去?”
重新坐下來談判,二老也需要吃定心丸,容元洲是他們的底線,誰也不得。
遲景淵:“你們需要我們怎麽保證。”
容老爺子眼中閃著:“很簡單,如果你們失言,遲氏無償獻出旗下科技領域所有的知識產權。”
遲氏發展得最好的產業就是科技領域。
之所以能做大做強,就是因為他們手握核心科技,知識產權占了行業半壁江山。
這是他們的半個命脈。
拿半個命脈賭一個,就算他們真輸了,也不虧。
遲景淵笑了。
他想過狠,沒想過會這麽狠,老爺子果然是老爺子,一眼就看了本質。
“沒問題,我答應。”遲景淵輕飄飄道,“到時擬個協議,我簽字。”
容嫣推了推遲景淵,遲景淵拍了拍的肩,示意安心。
容老爺子輕哼:“可以。”
他不怕遲景淵玩花樣,他要是真玩花樣,他還能找到遲老爺子,到時候總得為容家掙點什麽。
事終於定下來,秦玉蘭朝後的人招手,立刻有人端著茶上前。
“阿嫣,你先給爺爺們敬杯茶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容家的一份子了。”
容嫣上前敬茶。
其他三人都喝了,容老爺子梗著脖子,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才默默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啪”的一聲重重擱在托盤上。
總算過關了。
秦玉蘭心裏鬆了口氣。
大門打開,門外的容元洲和容元綺齊齊回頭。
“媽,爺爺怎麽說,他們應該沒答應吧?”容元綺急切的問。
秦玉蘭拉住的手:“元洲阿綺,以後你們要多一位姐妹了,一家人要相互關照,知道嗎。”
容元綺的臉頓時很難看。
“我不需要什麽姐妹。”
“讓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我永遠也不想看到!”
容元綺崩潰了,轉就跑開了。
剛出來的容世恒見兒傷了心,臉焦急,丟下一句“我去看看阿綺”,轉走了。
容元洲看著容嫣:“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回容家嗎。”
容嫣迎上他的目:“是。”
容元洲冷笑。
他什麽也沒說,轉朝著容元綺的方向而去。
走時,他冰冷的聲音傳到容嫣的耳朵:“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先認識了你。”
容嫣握了拳頭,臉微微發白。
遲景淵冷諷:“你的認識是什麽很珍貴的東西?”
容元洲微微頓腳,隨後憤然離去。
容嫣第一次回容家,於於理都該吃頓飯,容家家風在這兒,傳出去也不好聽。
秦玉蘭先帶他們參觀了容宅,隨後才拐進了飯廳。
位置按照長尊卑安排。
遲景淵的份擺那兒,誰也不敢忽視,他被安排在長輩邊。
容嫣第一次回容家,算是客,秦玉蘭將安排在了自己邊,容嫣的右手邊是遲景淵。
容元綺一進門,眼裏便蓄滿了淚。
以前都是坐在母親邊,現在,屬於的位置卻被容嫣霸占。
原本稍有安的緒,又在此刻崩潰。
轉就要走。
容元洲拉住,神冷峻:“阿綺,長輩們都在,爺爺要是發火了你可招架得住?”
自然不能。
容元綺最怕的就是容卓弘。
“放心,哥哥在呢,不會讓你委屈的。”容元洲拍了拍的肩,拉著容元綺落座。
人到齊了,容卓弘發了話,一家人才敢筷。
“阿嫣,嚐嚐這個,這道紅燒鮑魚家裏的阿姨最拿手了。”多年夙願達,秦玉蘭歡喜的給容嫣夾菜。
容嫣嚐了一個,眼睛微亮。
味道確實不錯。
秦玉蘭見喜歡,又給夾了幾個。
筷子正要落下,容元洲突然轉了桌盤,將鮑魚夾到了容元綺的碗裏:“阿綺,你吃。”
容元綺眼裏憋著淚:“謝謝哥哥。”
這道菜是最吃的。
媽媽竟然夾給了容嫣,實在是太過分了。
心裏憋著氣,容元綺將盤子裏的鮑魚悉數夾走,然後將盤子轉到容嫣麵前:“喏,賞你了。”
盤子裏,隻剩下濃墨的湯。
餐桌上氣氛微妙。
容嫣微微抬眉,將旁邊的焗鹽蝦夾到餐盤裏,順便夾了兩隻給秦玉蘭:“謝謝抬,味道不錯。”
容元綺握住了筷子。
除了那盤紅燒鮑魚,就這盤焗鹽蝦過筷子,容嫣必然是看到了。
所以,把蝦全部夾走了!
還夾給了媽媽!
那是的媽媽,不是容嫣的媽媽,這個私生到底有沒有廉恥!
容元綺不服輸,目盯著容嫣。
“那蝦是阿綺吃的,你都夾完了吃什麽,你就是這麽當姐姐的?”上座,容老太太忍不住了。
容元綺是看著長大的,見不得委屈。
“……”見有人幫自己,容元綺頓時了表,楚楚可憐起來。
容嫣撥弄著碗裏的蝦。
真好笑,明明是容元綺先搶的鮑魚。
他們隻看得到搶了蝦,卻看不到容元綺搶了鮑魚。
選擇裝瞎。
容嫣還沒發話,旁邊的遲景淵冷了眉:“怎麽,我太太吃幾隻蝦有問題?”
“容家如果連蝦都買不起,那還請什麽客,老夫人,您覺得呢?”
容老太太:“……”
臉不悅:“容嫣好歹姓容,事關教養,我說幾句有問題?莫非嫁到了遲家,我還不能教育了?”
遲景淵理直氣壯道:“當然不能了。”
“教養教養,養了才教,沒養就想教,誰給你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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