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樹上傳來的蟬鳴聲,不遠約傳來下課后學生在走廊奔跑的聲音,伴隨著炎炎夏日那縷縷悶熱的清風,將孩夾在耳后的發吹。
陸祈宬的話讓失神了很久。
在遇到他之前,紀凝一直以為這個東西,只要彼此夠就可以了。
可恍然間,陸祈宬的話像是一把重錘,錘在了的心尖,打碎了以往的認知。
每個人對的定義不一樣。
就像當初的。
以為對一個人言聽計從,對他百依百順,就一定是。
以為只要彼此相互夠,就能夠永遠地走下去。
可其實不是的。
紀凝忽然發現,真正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正如陸祈宬所說的那樣,有足夠的能力才能有資格去說。
「我要哭了,daddy這樣的男人能不能來一沓?我也想要這樣的嗚嗚嗚嗚。」
「他真的好紀凝啊,不管了,我連夜就把民政局給他們搬過來。」
「老天爺,你真的有把我當孫嗎?為什麼不給我安排一個這樣的好男人。」
「天空一聲巨響,純戰神出場!」
「最純的時候,想的是有沒有能力給你最好的生活。我真的哭死。」
陸祈宬看著呆掉的孩,輕笑出聲。
“行了,”男人站起,“其實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你,我都會很開心。”
只要是紀凝,就好。
......
兩人來到場。
在紅白相間的塑膠跑道上走了一圈,看到不遠的籃球場上有三三兩兩正在上育課的學生在打籃球。
紀凝好奇地朝那邊投向視線。
只見一個穿著校服,頭上帶著發帶的男生一個投籃,籃球正中籃筐。
接著,是從那邊傳來的歡呼聲。
紀凝停下步伐,沒忍住往那個地方多看了幾眼。
正看得迷,忽然自己眼前的視線便被一道寬闊的影給擋住。
“凝凝。”
陸祈宬忽然俯靠近,淺褐的桃花眸中漾著深邃的漩渦。
“不準看別的男人。”
只能看他。
「嘖嘖嘖,好大的醋味。」
「笑死我了,daddy你好歹也是個男,怎麼連這種醋都吃啊。」
「眾所周知,daddy是個里氣又純的醋王。是誰磕到了我不說。」
紀凝看著擋住自己視線的人墻,眨了眨眼。
緩緩抬起頭,目純得要命:
“學長,你會打籃球嗎?”
陸祈宬不屑地輕笑了一聲,略有幾分做作地了下自己額前的碎發,氣地挑了下眉:
“呵,我以前可是校籃球隊的。”
“.......”紀凝看著他包的樣子,強忍著的角還是控制不住的向上揚起,“你好包啊。”
陸祈宬:“?”
他很嗎?
怎麼孟斯昊他們說也就算了,就連紀凝也再說他?
嗯......就吧,難道不好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裂了,來自自己老婆的吐槽是最為致命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daddy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很哈哈哈哈哈。」
「我宣布,紀凝是我的替。」
紀凝小心翼翼地出手,纖細瑩白的指尖輕輕抓住男人的襯擺,輕輕扯了扯。
那雙清明的小鹿眼亮了亮,溫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撒意味:
“陸學長,我想看你打籃球,可以嘛?”
紀凝的耳朵悄悄紅了。
確實想看陸祈宬打籃球,可是他陸學長,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點恥!
想起對陸祈宬的稱呼,從一開始的“小叔”到“祈宬哥哥”,再到現在的“陸學長”.......
每一個稱呼都是能讓害的程度。
“當然。”
男人揚了揚眉,捉住孩扯著自己襯的手腕,并肩朝著籃球場走去。
“學妹想看的,學長都給你看。”
「嗯......看點的可以嘛?」
「尊嘟什麼都可以看嘛,那看看......(斜眼笑)」
「學長!我也是你學妹啊!你難道忘記大明湖畔的學妹們了嗎!」
「提醒樓上,daddy口中的學妹指的是老婆。」
「嗚嗚,退一萬步來說老婆是學妹,我也是他的學妹,所以給我們看看不好嗎?daddy憑一己之力造福一大家子,多好啊。」
來到籃球場。
陸祈宬給紀凝找了一涼的樹底下,用紙巾了一小塊地方,讓孩坐下。
“凝凝等我會,我跟他們涉一下。”
紀凝乖巧地點頭:“好。”
陸祈宬來到剛才的那兩個男生面前,從紀凝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男人在跟他們說著些什麼。
可至于的,聽得不是很清楚。
很快,陸祈宬的視線遠遠地落在了的上。
四目相撞,男人一邊向后退著,一邊出手朝著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靠,daddy這個作,我了。」
「真的好有年啊,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
「糾正一下,daddy才28歲,距離三十還有兩年呢。」
「樓上,你是懂老男人對年齡的敏的哈哈哈哈,就像男人的高一定會確到幾點幾一樣哈哈哈哈。」
「我天!你們知道嗎!以前daddy在校籃球隊的時候,是籃球隊隊長,并且還帶著京南校籃球隊拿過全部高校籃球比賽的冠軍。」
灑在籃球場上,形一片片斑駁的影。
紀凝坐在一旁,目鎖定在遠的陸祈宬的上。
明的灑落在正在籃球場上的男人上,這是第一次看到褪去沉悶的西裝下男人的另一面。
他練地截斷、運球、投籃,每一個作都敏捷而流暢,輕而易舉地越過前方的人,沒有任何猶豫地朝著籃筐投去。
籃球在空中滾了又滾,形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就在這時,他忽然轉看向紀凝。
帶著笑意的目與的視線相對,男人微微舉起手,出食指跟中指放到太的位置,眉頭微挑,做出了一個“salute”的作。
下一秒。
只聽“哐當”一聲,籃球正中籃筐。
一個完的三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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