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怦然心悸,一些難自已,還是小心安放在心底。
即便無人知曉也未嘗不可。
呂濡扭過臉,看向遠青山。
白霧漸漸消散,撥開雲霧,下縷縷的金線在山頂,熠熠生輝。
天快要放晴了。
真好。
聽著嚴斯九抑著的悶笑聲,呂濡心頭沒能恢復聲音的霾冰消雲散。
小啞就小啞,喜歡聽他這麼。
他或許真的有失,但卻從沒讓察覺,一直在保護敏又脆弱的緒。
這麼好的哥哥,到哪裡去找。
呂濡低頭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認真小心塗藥的男人,那短利的黑髮頂上臥著一個小小的發旋兒,看著莫名有的意味。
很像他這個人。
呂濡悄悄彎起角。
嚴斯九塗完藥水,收起醫藥包,一抬頭就看見這副漾著金的淺笑梨渦,心中被什麼東西撥了一下。
「小啞。」他聽見自己輕聲地說,「以後不許再被別人欺負了。」
呂濡用力點頭,拿出手機當著嚴斯九的面,給周子安發了條微信——
【周醫生,我想繼續治療。】
-
之後兩天,雲城時而下雨時而放晴,天氣著實讓人琢磨不。
下雨時呂濡和嚴斯九就窩在賓館裡打牌玩遊戲看電視,天晴時就在附近閒逛。
呂濡帶嚴斯九去看自己小時居住的地方,帶他去看的兒園小學和初中,給他講述在這條老街上發生的瑣碎往事。
路過電玩城時,嚴斯九突然停下,指著門口的娃娃機對呂濡說:「會玩嗎?」
呂濡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
嚴斯九徑直走到自助兌換機前,換了一筐幣給,然後自己站在一邊看著玩。
開始呂濡被他盯著,有些拘謹,用了半框幣也沒夾出來一個。
嚴斯九轉又換了一筐幣給,臉上清清楚楚寫著「老子有的是錢」。
呂濡漸漸收斂心神,開始穩定發揮,一個接一個收穫戰利品。
嚴斯九在一旁替拿,不多時,手裡就抱滿了玩偶。
附近的小朋友們消息靈通,一看那個發娃娃的漂亮姐姐又來了,呼啦啦又都圍了過來。
姐姐姐姐個不停。
對一旁的黑臉男人視若無睹。
呂濡被小不點們哄得眉開眼笑,又想把玩偶分出去,不料嚴斯九不鬆手。
呂濡見他一副不願意給的樣子,耐心向他解釋,玩偶太多,拿回去也是浪費,小朋友這麼可,不如分給他們一些。
嚴斯九鼻腔冷哼,不為所。
哪裡可?
嘰嘰喳喳,聒噪的很。
呂濡繼續試圖和他講道理。
小不點們一邊眼瞅著,一邊七八舌議論起來。
「這叔叔是誰呀?幹嘛拿姐姐的東西?」
「不知道啊,不會是姐姐男朋友吧?」
「肯定不是啦,他看著比姐姐大很多,估計是姐姐的叔叔吧。」
「沒準是爸爸!」
「反正肯定不是男朋友啦,姐姐這麼漂亮,男朋友一定又帥又大方才對……」
……
呂濡聽得腦門直冒汗,手忙腳對嚴斯九解釋,言無忌,讓他不要在意。
但嚴斯九什麼人?
欺負小孩的行家裡手,什麼時候被小孩欺負過。
現在被小不點們嫌棄年紀大,不帥,不大方……這他要是能忍,他嚴字就倒著寫。
嚴斯九彎腰,黑眸逐一掃過小不點,準備以大欺小,冷聲發問:「誰說肯定不是男朋友的?」
他人高馬大,又穿一黑,氣勢十足,看著就很不好惹。小朋友們紛紛後退,然後換一番眼神後,推舉一個代表上前回話。
代表不愧是代表,聰明伶俐,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臉天真地反問——
「叔叔,那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第二十五章
叔叔, 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瞧這稱呼,輩分一目了然,答案清晰明朗。
嚴斯九難得卡殼, 一時無言以對。
「欺凌弱小」生涯中第一次遭遇翻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旁邊茶店裡有歌聲傳出,十分應景。
呂濡尷尬得腳趾蜷, 再也忍不了,忙出嚴斯九手裡的玩偶塞給小朋友們。
小不點們拿到了玩偶, 叔叔是不是姐姐男朋友這個答案已經無關要, 紛紛歡呼雀躍著跑開了。
徒留嚴斯九蹲在原地, 臉一陣青一陣白。
呂濡完全不敢看他, 故作鎮定, 想要當作無事發生繼續抓娃娃。
剛一,就聽嚴斯九。
「小啞。」
男人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 手肘撐在膝上,半垂著頭, 角微勾。
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呂濡不由咽了口水,心說:冷靜。
「你說……」
嚴斯九忽而仰起臉, 自下而上看, 「咱倆年齡差距有這麼大嗎?」
呂濡連連搖頭。
不大不大,一點也不大!小朋友都是說的!
嚴斯九並沒有接收到的誠意,騰然起, 兩步走到面前, 俯, 視線與齊平。
呂濡覺他目有如實質,在自己臉上細細的遊走,從額頭到眉眼睛,從鼻子到下, 一都沒有放過。
陳墨穿越在一個身患癌癥的網約車司機身上,為了自救拼命跑車。開著車唱著歌,遇到各種奇葩的客戶。為失足女唱一首;為瞎子唱一首;為出軌女唱一首;為綠帽男唱一首。……一
周然冉一直覺得自己是情場上最高端的獵人,對誰都不屑一顧。膚白貌美,風情,嫵媚,她確實有那樣的資本。在訂婚前夕跟保鏢的那一夜,只是一時興起,是她反抗聯姻最直接有力的方式。只是沒想到,平日裏波瀾不驚的夏裴知在牀上卻如狼似虎的將她一點點吞噬了。冷漠臉與滾燙身軀的強烈對比,讓周然冉不自覺被吸引。於是乎,一夜一夜又一夜。原來,食髓知味的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