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甄想心中通暢,可沒什麼結,太子心裡才是彎彎道道小心思多。
不過不可能說這種話,華甄心想長公主他們這幾天都為擔心壞了,要是畏畏的,倒顯得侯府容易被欺負,反正已經把他得罪徹底,不如隨老太監去了一趟太子寢殿,看他抄書的倒霉樣子。
小李煦的子極其任,華甄以為他會找太監或宮婢代筆,倒沒想他確實坐在案桌前,一個字一個字地當寫得認真。
殿寬敞,擺放的都是男孩喜歡,牆上還掛幾把重劍和弓,別有一種肅然之氣。老太監把華甄放下,低頭說:「小郡主若是有事,直接朝外喚人就行,太子殿下心不太好,但殿下做事認真,在抄完這卷書前,都不會離開位置。」
他說完這些話後就退了出去,華甄一猜就知道是皇帝吩咐,抬頭,剛好和小李煦對視,被他怒瞪一下。
只好道:「這事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玩危險的東西。」
小李煦不回話,他哼出一聲,把筆丟到一旁,往後一靠道:「過來,幫本宮把這些都給抄完。」
華甄愣然,剛才那位老總管可不是這麼說的,虧還以為這小子會聽皇帝的話。
直接開口:「家裡沒教過我寫字。」
小李煦被噎了一下,想起宋太傅之前說過子弱,還沒請老師回府教,他咕噥說:「你真沒用。」
華甄心想再沒用也不用他管,道一句:「老總管說你在抄完前,不許離開椅子。」
「你滾吧,本宮不想再見到你。」他撐腰活手臂,認命一樣拿起筆,繼續蘸墨抄寫。
華甄約看出了那麼點疲憊樣,不清楚他到底寫了多久,也沒心思為難一個小孩,道:「要不然你外面老總管幫你?」
他頭也不抬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本宮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華甄再次無話可說,合著他就想折騰?
小李煦不想理,他覺得這孩就是個麻煩,他們這才見面沒幾天,他就因為遭了幾次殃。
他面前小影好像在想什麼,一會兒後走近,踮腳趴在桌子邊,他不耐煩地抬起頭,華甄突然就仰頭說:「難怪你不要別人幫你,你寫的字好好看呀。」
威平候要出征,華甄不想讓他在邊疆還時刻覺得苦。以前沒怎麼和他說過什麼話,這幾句雖是些奉承,但也沒說謊,他的字是不錯,練了該有好幾年。
小李煦立馬就把壞心拋之腦後,得意洋洋起來:「那是自然,本宮兩歲便開始認字,三歲握筆,天資卓越,你寫十年都趕不上。」
「好厲害呀,」華甄說,「爹和娘都不想我太累,都不讓我學這些。」
他慢慢放下筆,手背在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整張臉嚴肅得就好像在思考什麼大事,結果開口就暴了脾,「你要是給本宮磕頭認個錯,本宮可以勉強讓你習習字帖。」
華甄略顯失落道:「那我還是不學了,我肯定學不到太子殿下這樣。」
這種話只要是個人都會給個臺階下,華甄以為小李煦是一國太子,這些應該比別人要了解。
小李煦嘖了一聲說:「像你這般蠢笨,自然是學不出,快些磕頭,本宮等著。」
華甄頓時覺得自己開錯了聊天的頭,這臭脾氣,也難怪日後邊沒有子。
他見沒靜,又皺眉問句:「你到底還學不學?」
華甄隨口說:「膝蓋疼。」
「人就是麻煩,」他嘀咕兩句,「你本宮一聲師父,本宮可勉為其難收你為徒。」
「你總針對我,我不跟你學。」華甄才沒要他這個師父,看他這德行就知道只是想口頭占他便宜,沒什麼用。
小李煦不樂意了,他覺得的缺點又多了一個,什麼都沒做就開始半途而廢。
……
上次在東宮雖然還是當了回冤家,可華甄發現小李煦喜歡聽好話,應該說非常喜歡,只要說話漂亮些,夸上他兩句,他尾就能翹上天,一會兒就把得罪他的事給忘了。
華甄去東宮的日子已經過了幾個月,把小李煦的子都琢磨了,慣常就喜歡說好話,捧著他讓自己好過些也沒什麼。
可也不得不說句小李煦子確實格外不招人喜歡,但也得承認他在各方面的天賦,一點就通,學什麼都會,腦子永遠比別人轉得要快。
那時的威平候已經出征,他出征時擔心極了華甄,吩咐好幾遍有事要寫信,真出事一定要找哪幾個將軍商量,就差派幾個暗衛明晃晃守在邊,被華甄給拒絕了。
皇宮安暗衛,這要是被告到皇帝那裡,就是別有心思。
華甄和小太子還是不太對付,只不過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已經算好上不,至說的話確實合他心意,還因此到了一些優待,比如他曾允許握一次他的重劍,因為華甄夸那把劍好看鋒利。
華甄拿都拿不起來,他視線鄙夷,還刻意挑著時間可以在面前握劍耍了劍招,然後上下打量,還莫名其妙的搖頭,明顯地看不起人。
是沒什麼想法,眼睛亮亮地說了幾句真厲害,心中卻想狗德行,遲早被人綁去小巷子打一頓。
他雖是被好話哄得飄飄然,消停了一陣,但偶爾也會想出好幾個無聊的鬼主意來嚇,華甄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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