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脂不僅甜,還能讓人睡得很舒服。”蘇禾眼兒彎彎,靠在他耳邊小聲道:“大人要不要再嚐嚐?禾兒親製,獨一無二。”
裴琰裏有清甜的荔枝味兒散開,分明剛剛親的時候,並沒有這種香氣。
這小東西真是讓他刮目相看!明明每天都在公主府裏呆著,是怎麽弄到蒙汗藥,還能把藥毫無痕跡地下到他上。
“你膽子確實大。”裴琰眼裏黯閃過,一把鉗製住了的雙腕,子翻滾,抱著一起倒在了地上。
蘇禾被他得不過氣來,用力推著他,小聲道:“大人,山高水遠,有機會,我還是會報答大人的……”
裴琰鉗在手腕上的大掌漸漸力,他的雙眼開始模糊,蘇禾的小臉漸漸看不清了,沒一會兒,的聲音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大人……”蘇禾吃力地推了推他,喚道。
裴琰眼球轉了轉,眼皮子終於沉甸甸地合上了。
好了!
蘇禾用力了全力把裴琰掀了下去,爬到門口用力地拍了拍馬車門:“張侍衛,大人昏過去了,快停車。”
馬車陡然停下。
砰的一聲,車門被用力推開。
張酒陸高大的子像獵豹一般矯健地鑽進馬車裏,他一把抱起了裴琰,手指在他鼻下探了探,急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他突然就倒下去了。”蘇禾小聲問道。
“難道沉毒發作……不應該呀……”張酒陸掐著裴琰的臉,拿出藥瓶給他喂藥。
蘇禾悄悄地挪到了馬車門外,見張酒陸隻顧著救裴琰,趕轉過鑽出了馬車。
“大人昏倒了,你們快想想辦法啊。”跳下馬車,對著守在馬車前麵的侍衛急聲說道。
侍衛們見他焦急,都往馬車前湊近了幾步,想看清裏麵的靜。蘇禾見狀,撒就衝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飯館。
“掌櫃,借茅廁一用。”蘇禾衝進去,急聲說道。
掌櫃見到跑進來一個俏的小娘,於是手指了指後院:“後麵,姑娘請便。”
蘇禾衝了過去,直接進了茅房。把上的衫下來,出裏麵青丫鬟服。今日沒穿裏,外衫裏麵特地穿了一丫鬟。再解開了頭發,隨手綁了辮子。作一氣嗬,改完裝扮,從側牆翻了出去。
輕盈地落地,一道高大的影從前麵斜斜來……
蘇禾的心咚地一沉,慢慢抬頭看去,隻見裴琰背著站在麵前,上還染著的口脂,更襯得他清俊的臉蒼白冷豔。
的藥放了?他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明明做的那些藥可以放倒一頭牛,怎麽他比牛還難迷暈啊?
蘇禾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往後退。
“大人……”出笑,怯怯地了一聲。
“跑吧,給你機會。”裴琰指了指巷子口,甚至退開了幾步,給讓出了路。
蘇禾轉過小臉看向巷子口,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事?”裴琰垂眸看著,冷笑道:“當日主攀附我的是你,主索歡的是你,說盡好話的是你,如今利用完了想跑的還是你。我允許你利用我,是因為你還算個好玩的小玩意兒……”
“我不是小玩意兒。”蘇禾長睫輕,突然就打斷了他。
“那你覺得你是什麽?”裴琰抬手住的下,突然用力,迫抬頭看向了自己:“蘇禾,我待你不薄。”
“是。”蘇禾下被迫高高揚起,繃得脖頸生痛,看著他,小聲說道:“大人是好人。”
“很甜,子也甜,口脂也甜。”裴琰抬起另一隻手,指尖在的上不輕不重地碾,慢悠悠地說道:“真是讓我失。”
蘇禾現在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沒想到自己心設計的逃跑行這麽快就失敗了,甚至沒能跑出三丈遠。
“我錯了。”眨眨眼睛,利落地認錯:“我不該欺騙大人,不該給大人放迷藥。不過,大人不奇怪我的藥是怎麽弄來的嗎?”
確實想知道!
裴琰小時候遭遇過不下十次暗殺,所以公主府裏暗衛頗多,每一都看得很,公主府裏的人手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尤其是他的暗衛皆是忠心之人。蘇禾能在這種環境裏弄來迷藥,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大人不準打我,我就告訴大人。”蘇禾小心地抬起手,手指試探著落到他的手腕上。
的脖子都酸了,再繼續下去,懷疑自己會變一隻長脖子鵝。
啪的一聲,裴琰打開了的手。
“你還敢與我討價還價?”
真的被氣笑了!
“大人,時辰不早了,該去馬場了。”張酒陸大步過來,他看了一眼蘇禾,抱拳說道:“讓屬下送蘇姑娘回公主府吧。”
“不必送去,帶去馬場。”裴琰拎起了蘇禾的後領,慢步往巷子口走去。
馬車已經候在了巷子口,回到馬車後,隻見裏麵打翻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甚至下的那綠衫也已經放到了馬車一角。
“坐好。”裴琰抓起的手腕,把往座墊上用力一推。
蘇禾撲在了座墊上,膝蓋在地上磕得劇痛。咬著,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在座墊上趴了會兒,這才撐著雙臂慢慢支起子,想坐起來。
“跪好。”裴琰手掌來,摁在了的背上。
蘇禾又跪了下去。
他就是這樣!一邊把想要的東西全捧麵前來,一邊又拿當玩意兒。
馬車晃悠悠地走著,裴琰轉頭看向,有氣無力地耷著肩,沉默地跪著不,像霜打過的茄子。
“怎麽,不服氣?”裴琰扯了扯的耳朵,沉聲問道。
“願賭服輸!”蘇禾被他扯得往他邊倒,脆生生地說道:“是我技不如人。”
裴琰心塞至極!
真想把一腳踹到天邊去!
可是,若真踹起了,好像這樂趣也沒了。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蘇禾這樣的子,逃跑抓了現形,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突然,馬車猛地往前栽了一下,馬兒尖銳的嘶鳴聲接連響起。
“不好了!驚馬了!”外麵有人驚恐地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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