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出手,就可以避開林鹿,免得把扯進來。
另外,也可以拿到一手信息,方便他去進一步調查,不會打草驚蛇,畢竟對方也預料不到他會去調查。
“大哥,你最好了!”林鹿忍不住吹起了彩虹屁。
秦可可大概也知道擔心,給發來了新投資人的資料,新投資人是京都厲家產業,也是老牌投資公司——弘杉資本。
“弘杉資本?”林見看到后,點了一下頭:“這家投行,的確是京都厲家產業,厲家現在的產業都長子在打理,厲家當年次子被綁架失蹤,所以厲家人做事低調,繼承人再也沒過面。”
厲家子被綁架這事,當年轟全京都。
這種消息一查就能查到。
林鹿沒在意這個事,只是有點意外,秦可可能找到京都厲家的資源。
“那行,等那邊消息,”林鹿說,“只要公司沒問題就行,最后選哪家,就看自己的了。”
林見點頭:“嗯,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林鹿也沒把林見當外人,點頭應下。
這時,手機響起。
林鹿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陸見深的號碼。
林鹿:“?”
這麼晚,陸見深打電話來干什麼?
他不是說,再也不會來找?
他兩才吵完架,他誤會,也沒打算再跟陸見深聯系,這個時候打來,是還想跟吵架嗎?
林鹿直接掛斷電話。
“鹿鹿,怎麼了?”林見看到了陸見深的號碼,但他當沒看到,問道。
林鹿收起手機:“哦,沒事,一個擾電話,我們走吧。”
“嗯,”林見瞇眼,點頭道:“上車吧。”
酒吧。
陸見深喝醉了,他斜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給林鹿。
那該死的人把他電話掛了!
陸見深再打,電話傳來一陣機械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陸見深打了幾次,發現再打不通。
把他拉黑了?
“見深,你喝多了,”季知南坐在一旁,一手著酒杯,右手指尖抵著額頭,笑道:“要不,我周小姐來接你?”
陸見深冷睨了他一眼:“你敢!”
他醉了,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是是是,我不敢,”季知南提醒,“不過,見深,你不覺得你現在不太正常嗎?”
陸見深抿了一口酒,搖頭:“我很正常。”
“是嗎?”季知南問。
陸見深收回視線,酒也清醒了幾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有心思管我,倒不如去管管你那個廢哥哥,慈善會沒幾天了。”
季知南笑:“這些小事就不用你心了,我會理。”
陸見深點了一下頭,沒再說什麼,他站定了,整理了一下凌的西服和領帶,這才從容不迫的離開酒吧。
季知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沒再說什麼。
陸見深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
從酒吧出來,宋宴行過來接他,上車后,他坐在后座上,那張刀削斧鑿一般的臉頰上,表是一貫的冷峻。
“陸總,去醫院,還是……”
陸見深喝了酒,不能去看鹿鹿。
“回西江月。”陸見深說完,閉上了雙眸。
陸公館他送給前妻了,但他名下其實還有很多產業,有時候喝多了,去住酒店也很正常。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回西江月。
宋宴行開車很穩,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西江月,車子剛到樓下,他就看到林鹿從一輛黑賓利轎車上走下來。
接著,林見也下車了。
“要送你上去嗎?”林見問。
林鹿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剛回國,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上可可,再請你過來做飯。”
做飯?
呵呵,還敢說不是男朋友!
誰家好人隨隨便便就帶男人回家,還人做飯?
“愣著干什麼?”陸見深啞聲道,“開過去!”
宋宴行愣了一下,這才“哦”了一聲,連忙把車開過去,車燈很亮,刺眼的白照在林鹿這邊,想不看到都難。
陸見深?
林鹿皺著眉頭,他真是有病吧,大晚上開什麼大燈?
車子從林鹿邊開過。
后座上,陸見深深邃的眸子過黑車窗落在林
鹿上,稍縱即逝。
“好了,”林鹿收回視線,“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上去了。”
林見點頭:“嗯,去吧,大哥看著你進去。”
林鹿轉過,走進大樓。
直到背影消失,林見的臉緩緩沉了下來。
他也看到了陸見深。
雖然早就知道陸見深也住在這,但看到陸見深回來,林見還是覺得他太礙眼了。
林見拿起手機,打給林煙。
電話很快接通。
“阿煙,你別告訴我,你真不知道陸見深住在這邊,”林見低垂著眸子,一手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置:“我可不是鹿鹿,你說什麼就信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林煙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陸見深住在這,所以,才故意買在陸見深的隔壁。
“是,”林煙承認,“大哥,你也別忘了,鹿鹿只是你妹妹,永遠都是,我們發過誓的,這一條是我們的底線。”
林見握著手機的手指,驀地攥。
是,他們發過誓。
所以他才這麼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我會給另外找個住,”林見瞳孔浮現一道寒,他用力攥著方向盤:“就算我不可以,那個人,也不能是陸見深。”
陸見深不配!
林煙嘆了一聲:“大哥,你這是何必?如果你真喜……”
“閉!”林見厲聲嘶吼,心臟一陣絞痛:“閉!不許說出來,阿煙,別挑戰我的忍耐力。”
“行,”林煙投降,“我這還有事,對了,你之前提到季家那個私生子,我查不到他任何信息,你那邊幫我查一下,有消息了通知我。”
林見結滾了滾,啞聲道:“滾!”
樓上。
林鹿從電梯走出來,陸見深忽然將手臂一把攥住。
“他是誰?”陸見深呼吸加重,他滿的酒氣撲了林鹿一。
有人手,林鹿第一反應是還擊。
但看清楚陸見深的臉后,及時的收了手,皺著眉頭看著陸見深。
他喝多了?
喝多了,還這麼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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