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去找誰要這兩萬塊,最後在晚上九點的時候,還是又撥給了霍硯舟。
那邊響起一個低沉,冷意沙啞的聲音,像冬日裏的雪花。
“黎歲?”
黎歲的嗓子仿佛一瞬間被人掐住,巨大的委屈充斥著心髒。
“你好,霍硯舟,可以借我兩萬塊錢麽?我在醫院,不起醫藥費。”
電話裏傳來淡淡的呼吸聲,還有服磨挲的細微聲響。
就在黎歲以為會被拒絕的時候,卻聽到他問,“卡號多。”
“我......我找找。”
連忙抓過旁邊的包,迅速翻找起來,害怕被對方掛斷電話。
護士說這是的包,但裏麵隻有用來補妝的化妝品。
總算在最側的位置找到了一張銀行卡,報了卡號過去。
不到一分鍾,錢到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黎歲舍不得掛斷電話,這畢竟是失憶後,唯一一個願意搭理的人。
可猶豫了三分鍾,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神奇的是,霍硯舟竟然也沒掛斷。
沉默的聽筒裏,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霍硯舟,我......”
“傷得嚴重嗎?”
他的聲音不算溫,甚至帶著些晚風的冷冽。
黎歲卻從裏麵聽到了醒來之後最的關心。
突然有些,卻又因為笨,隻好說:“已經沒事了,謝謝,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歲歲,這次又打算騙我多久?”
心口狠狠一跳,快速掛斷了電話,思緒有些混。
什麽意思?難道以前經常騙霍硯舟麽?
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反倒是越來越迷茫。
隻能先了欠費,然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可是站在醫院大門口時,迷茫了,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上沒錢,也不清楚住哪兒。
最終還是在微信記錄裏知道了家的方向,打車過去了。
這是一棟漂亮的別墅,花園打理得很致。
出租車司機拍了拍方向盤,“一百塊,現金還是微信?”
黎歲下車,臉尷尬間,恰好看到一輛豪車開了過來。
車窗落下,出的是霍佑寧的臉,副駕駛上坐著的是妝容清純的黎雅。
黎雅下車,關心的問了一句,“姐姐,你怎麽出院了?”
黎雅今天穿得很漂亮,子上鑲嵌著一圈圈的碎鑽,手裏拎著的包包也是限量款,至三百萬。
“佑寧哥不是跟你說了麽,你的男朋友是霍硯舟。”
黎雅的眼眶一紅,“是不是你又要來找我的麻煩?”
黎歲還什麽都沒說,坐在駕駛位上的霍佑寧就走了下來,麵上滿是嘲諷。
“我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呢?結果六個小時都沒過去,黎歲你賤不賤,你一定要我一次次的重複,我喜歡的是雅雅才行麽?你是沒自尊嗎?一天不被奚落賤得難?!為什麽總是跟雅雅過不去。”
黎雅靠在他的懷裏,小心翼翼的搖頭,“算了,佑寧哥,我都習慣了。”
黎歲臉上的最後一都消失了,上還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濃又黑的睫忍不住起來,如同珍貴的琉璃玉,一就碎。
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一幕,啞聲道:“有一百塊錢麽?可不可以借我?”
霍佑寧冷嗤一聲,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我寧願給狗都不給你。”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黎雅,哄道:“先進去吧,別管了。”
黎雅了一下眼睛,角彎了彎,“姐姐,這是我的卡,你拿去用吧。”
黎歲垂著睫,強忍著心裏的酸,想要丟棄自尊,接過這張卡,因為目前真的很缺錢。
人總得跟現實低頭。
可是指尖還沒到卡麵,另一輛豪車就在邊停下。
的媽媽雲彩霞憤怒的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大踏步的走近,一掌就扇在臉上!
“你又在欺負雅雅?你從那裏拿的錢還不夠嗎?黎歲,你到底要我們怎麽樣,要大家都因為你不好過是不是?從雅雅被找回來開始,你每天都找的麻煩,當初被拐走的怎麽就不是你。雅雅吃了這麽多的苦,你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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