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既下,羅盤不負眾,直接彈起,在好幾個方向上晃了幾晃后,最后居然漸漸穩定在了東北方向。
張行微微一怔……要知道,他此時念頭很清楚,只是想知道小趙死亡的形,好將心念弄通達而已。
這樣的話,指針指向那沈副幫主所在,指向案發現場,指向正在停靈的小趙家里,指向任何一個當時在場的青魚幫幫眾,都是沒問題的。
便是四打轉也都沒問題。
但是指針偏偏指向了東北面?
那里有什麼?
不管怎麼說了,金羅盤在表面邏輯上基本上不會出錯,張行帶著疑問,著羅盤,便向北面行去,而不過走了半個坊的距離,他便忽然止步。
無他,張行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去旌善坊水街的路上,是去馮總旗那個酒肆的路上,他剛來神都不過半月,就已經走過好多次了。
一念至此,張行猶豫了一下,他深呼吸數次,在腦中努力調整了念頭,一連三四個念頭閃過,終于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新念頭后,這才拿起羅盤,一字一頓,認真重念了一遍咒文: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言既出,指針先是稍晃,然后堅決而又穩定的指向了原來的方向,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夜風中,驗證了自己某些突兀想法的張行卻早已經滿汗水。
因為這一次,他清楚無誤刷新了念頭,在又一次念起咒語前,他依次修正過的想法分別是——小趙果真是意外送命嗎?若不是意外,讓小趙送命的真兇到底是誰?難不也在水街酒肆?
所以,讓小趙送命的真兇到底在哪里?
羅盤告訴他,還在東北面,水街酒肆。
這很突兀,但莫名其妙的顯得很合理……因為這樣的話,什麼就都對上了。
PS:謝李kkkk同學和是逸軒呀同學的上萌,這是本書第34和35萌,前者是老書友,后者是個生面孔啊,還是說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