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宸再次拉住馬車,微垂下眼瞼盯著虛無的空氣,臉黑沉。
楚映雪拉拉宮宸的服,試探地問道,“你不願意去嗎?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是不太想去。”宮宸輕聲說,聽語氣好像也沒有那麽排斥。
楚映雪眼睛亮了亮,又用力拉了拉他的服:“咱們去看看嘛,我很想看看神島最神聖威嚴的仲裁宮長什麽樣,回去也好吹噓一番啊。”
宮宸緩緩扭頭看向,“你真的那麽想去?”
楚映雪搗頭如蒜:“嗯嗯嗯!既然來了我們就去嘛,而且是離叔要我們去的,這也是我們的工作範圍,我們總不能違抗離叔的命令吧。”
宮宸思忖了下,隻淡淡應了一個“嗯”字。
沒過多久仲裁宮那輛豪華馬車就駛了過來,離天放騎著馬在車窗旁,跟車裏的人說著什麽。
到了他們旁邊離天放就說了句“跟上”,那輛豪華馬車到了前麵,宮宸揚鞭,跟在豪華馬車後麵。
“我跟你說,我們西城現在發展的可好了,很多新東西都是咱們島上的人沒見過的,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離天放滔滔不絕地炫耀自己西城的發展,那一個洋洋得意。
馬車裏的人語氣有些許不服氣的味道:“我什麽沒見過,聽你說的那麽誇張,真當我沒見過世麵?”
“嘿,你還別不服,你還是二十年出去外麵過是吧?現在外麵的東西可比二十年前高級多了。”
“哼,也就你見到什麽都大驚小怪的樣子。”
聽著前麵兩人的拌,楚映雪在後麵撇撇,“離叔太不夠意思了,明明和仲裁宮宮主是師兄弟,之前我讓他牽線,他還假裝跟人家沒有關係似的。”
這幾天在孤山裏,從媽媽那裏知道了很多事,原來媽媽和仲裁宮宮主君越還有西城領主離天放是師兄妹。
君越是大師兄,離天放是二師兄,媽媽是小師妹,難怪離叔會對和宮宸的態度不一樣。
但是媽媽和爸爸都好好活在孤山裏的事離叔並不知道,都是君越一手安排的。
“牽什麽線?”宮宸看著明知故問。
“就是……”
楚映雪差點口而出就是他認爹的事,及到宸哥哥的目又噎了回去。
要是讓宸哥哥知道自作主張,一定又會生氣的。
“沒什麽,他們都說仲裁宮很氣派奢華,是神島上最威嚴富麗的地方,我一時好奇就想讓離叔帶我去看看,結果他說和宮主不,我磨了半天他都沒同意。”
編瞎話楚姑娘是信手拈來,好似真事兒一般。
宮宸看著,不錯眼地看著,看的楚映雪不自覺就心虛了。
趕別過臉趴在自己膝蓋上裝死,每次對宸哥哥說謊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仲裁宮大門口,看著眼前雄偉龐大的宮城,楚映雪驚歎的張著。
“一直以為傳言隻能信五分,沒想到比傳言還要壯麗十分,我敢說全世界各國的首都都沒有這個恢弘。”
宮宸也看了眼,倒是沒有多驚訝,“你喜歡?喜歡的話回去我們造一座比這個更大的。”
“媽耶!造這麽大一座宮城得花多錢,有那錢幹什麽不好,而且從東走到西都要走一天,不是閑的嗎?”
說到自己家造這樣的宮城楚映雪就撇了,看看還行,可沒有昏庸到燒去燒錢。
進了宮城有侍衛拉著宮宸的馬車朝會客殿那邊走去,前麵的馬車則是去了另一個方向。
離天放也跟著前往會客殿,三個人在殿等候宮主大人駕臨。
楚映雪在大殿裏閑庭信步欣賞著牆壁和柱子上古老的圖畫,眼睛裏冒著新奇的芒。
離天放和宮宸都坐在椅子上,侍者端了茶水進來放下又退了出去。
“我得給你打個預防針,一會兒見到宮主大人你可不要驚訝,你見過玄澈了,應該也有心裏準備了。”
離天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對宮宸道。
宮宸抿著,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蜷了下,眸微閃。
“聽說有貴客來了,招待不周還請多多擔待。”
門外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接著兩道華麗的影就到了門口。
離天放趕放下茶杯站起來,笑嗬嗬道,“大嫂,別來無恙,你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來人是君越的夫人玉婉和大兒君緋緋,母倆模樣有幾分相似,著不同,一個奢華貴氣,一個青春沉穩。
宮宸也出於禮貌站了起來,迎上兩個人投向他同樣的詫異視線。
玉婉隻是看了宮宸一眼便把視線落到離天放上,人如其名,婉約和一笑。
“是天放來了,你都好久沒來做客了,前兩天夫君還念叨你呢,這位是……”
玉婉又看向宮宸,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就好像剛才出驚訝的人不是。
“啊!他啊,他宮宸,是和我西城簽訂盟約的貴客,我和大師兄的宏願能否實現,以後可多得仰仗著他呢。”
說著離天放又手招來楚映雪,跟他們介紹,“這位是宮主夫人,那位是仲裁宮大小姐,快來見個禮。”
宮宸微微頷首,楚映雪也微笑著朝兩人點了下頭。
“宮主夫人,大小姐,幸會!”
君緋緋扯著角冷笑一聲:“你們到神島沒學過百姓怎麽見禮?不知道要跪下嗎?”
宮宸眉峰一凜,眸底閃過一抹淩厲。
楚映雪則仿佛沒聽清似的,一臉茫然。
“緋緋!”玉婉輕聲嗔責兒。
君緋緋看都不屑看楚映雪一眼,清麗的雙眸泛著鄙夷看著宮宸。
“到了神島就要守神島的規矩,別把你們外麵那些惡習帶進來,重新見禮,跪下!”
剛才和母親在花園散步,無意中聽見有人說父親帶回來一個和父親長的十分相像的男子,還都猜測說是父親的兒子。
和母親這才匆匆趕過來看看,這一看君緋緋也相信了,這個人必然是父親在外麵的種,這敵意不由自主就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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