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南歡笑著起，跑去櫃那換服。

    靳熾川看著換服的背影，眉頭微擰，下意識想煙，可手剛到煙盒，就想起現在聞不了煙味，便又將其丟回桌麵。

    南歡穿好服後，接到了杜康的來電。

    杜康讓現在抓過去一趟。

    南歡和靳熾川，離開醫院，驅車直奔盤龍苑。

    抵達時，下午三點。

    二樓書房。

    杜康穿著一灰家居服，戴著金框眼鏡，坐在椅子上，手裏還在轉那串不知跟了他多年的佛珠。

    “杜先生找我有事？”南歡微笑著問。

    杜康沉似海的目，犀利看過來，著審視。

    整整三分鍾過去，才開了口：“阮紅跟隨我多年，知道太多事了。”

    南歡聽出話外之音，額角青筋蹦了蹦，下意識問：“所以，杜先生的意思是？”

    杜康轉佛珠的手頓住，說的話沒有毫麵：“除掉。”

    南歡微微頷首，轉離開。

    書房外，和靳熾川對上視線。

    二人一前一後下樓時，書房裏的屏風後，魏途程走了出來。

    杜康看過去：“怎麽突然決定要移民？”

    ……

    南歡先回巫山館，碼了點人。

    背靠辦公桌，手上時不時按著打火機，視線卻從眼前幾人上掠過。

    最後定在刀疤上。

    “杜先生的意思是，做掉阮紅。”

    這話說完，那幾人都下意識對上了視線。

    唯獨刀疤，仍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南歡直接問：“刀疤，你不願意做？”

    男人沒說話。

    南歡緩緩走過去，最後停在茶幾前，把打火機丟在上麵，淡淡道：“我知道你跟了阮紅多年，阮紅對你有恩。可你這麽多年也為解決了不麻煩，更何況還能拿你母親的命做文章……”

    刀疤終於抬起頭。

    目冷肅。

    “我做。”

    南歡退後一步，說道：“現在所有人，都跟我走！追殺阮紅！”

    三分鍾後。

    巫山館樓下，兩輛麵包車，齊齊發。

    在烏雲席卷的津海市，穿梭進車水馬龍的公路，直奔阮紅所住的靜安路77號。

    頭輛車裏，靳熾川開車，南歡坐在副駕，的視線，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麵的刀疤。

    刀疤正在擺弄手機。

    “你不會在通風報信吧？”南歡半開玩笑道。

    “當然沒有。”刀疤俯，將手機丟在前方中控臺上。

    南歡沒再說什麽，可自己擺弄手機的手指，卻快速輸幾個字，發給阮紅。

    ——杜康派人來殺你，快跑！

    兩分鍾後。

    刷！

    麵包車門被拉開，南歡撐著把傘，迎著津海市的狂風暴雨，下了車。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全都進靜安路77號。

    眾人樓上樓下四找，櫃子打開，床底看了，卻全都沒看到阮紅的影。

    靜安路這邊的小區位置比較特殊，除了從前麵的馬路離開，就隻能走一條路。

    “搜山！”

    南歡下完指令，徑直往後麵的山裏走。

    其他幾人紛紛跟上。

    還有手下打電話，又找了點人手過來。

    畢竟搜山是項大工程。

    “你們，去那邊，我和宋川，走這邊！”南歡給眾人分完方向後，便邁步朝西北走去。

    山路崎嶇，多雜草，走起來磕磕絆絆。

    尤其現在還下著雨，特別。

    靳熾川手扶著南歡的胳膊。

    南歡把傘給他，另一隻手打電話。

    給阮紅打。

    整整三遍，才打通。

    對方的語氣很慌張，卻又著恨意。

    “阿煙，你什麽意思？”

    南歡的視線，穿過前方的樹木雜草，向虛無，淡淡道：“阮紅，殺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杜先生下的指令。”

    “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阮紅似乎還在奔波，說話大氣。

    南歡握著手機，側首看了眼。

    靳熾川正用手機查看阮紅的定位。

    在阮紅還沒離開巫山館時，南歡就給手機裝了定位。

    隻要打電話，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

    現在，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來了。

    一個小紅點，正費力往山頂攀登。

    南歡笑著將通話掛斷。

    津海市的暴雨打得樹枝發出劇烈聲響。

    南歡看向靳熾川，眉頭微蹙道：“我們得趕在刀疤等人之前，找到阮紅。”

    靳熾川一手撐傘，一手護著的腰，讓省點力氣，帶往山頂去。

    半小時後。

    蹲坐在樹下，正大口大口呼吸的阮紅，看到前方站著的南歡後，眼裏瞬間充滿戒備。

    要掙紮著從泥濘的地上起來。

    南歡往前跑兩步，離開傘麵，抓住了阮紅。

    阮紅頓時拚命掙紮，眼裏寫滿警惕和仇恨，“阿煙，你想現在就搞死我？”

    說著，就從口袋裏出事先準備的，防用的匕首，打算和南歡拚命。

    靳熾川看到了這一幕，他快步上前，將匕首一腳踢飛。

    阮紅的手腕頓時疼痛，眉頭皺著不停斯哈止疼。

    南歡半蹲在前，循循善道：“阮紅，現在杜康要殺了你，津海市你本就待不下去了。如果我真要殺你，就不會給你發那樣一條短信，讓你有機會逃跑！”

    “那你什麽意思？”阮紅的目裏，戒備仍在。

    南歡眸閃過微，問出最關心的問題：“在小漁村，你說的那些名單和視頻，在哪裏？”

    阮紅靜靜看著眼前的人，兩秒後，突然笑了。

    仰著頭，雨的帽簷，再遮不住頭頂的風雨。

    任其呼嘯著往臉上和裏刮。

    “阿煙，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別惦記了，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阮紅的目裏，著決絕。

    仿佛寧願死，也不肯說出那些東西的下落。

    南歡抓著的領，字字破的偽裝：“阮紅，你真的想死嗎？真想死的話，你跑什麽？隻要你告訴我那些東西的下落，我就能保你不死。阮紅，你現在別無選擇，刀疤他們馬上就要上來了，如今整個津海市，你能指的人，隻有我！”

    阮紅臉上漸漸毫無，目裏清晰閃過掙紮。

    南歡繼續迫：“說啊！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杜康都要殺了你，你還要為他保守嗎？他喜歡的是藍禾，他本一點都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