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堰,你是不是瘋了?你把那樣一個人留在邊想干什麼?你該不會想和舊復燃吧?當初把你害得那麼慘,因為和宋熠,你養父才會出意外故,你媽恨不得親手掐死唐梨呢!”
商堰又出了一煙,出點上。
他眼神漠然地盯著桌上的鮮花,那鮮花是唐梨昨晚上上的,這會兒其實已經有點枯了。
這種漂亮的東西,新鮮期確實不長。
一圈又一圈白煙圈泛開,商堰背對著沈舒曼,啞著嗓子說道:“我沒瘋,也沒犯病。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
沈舒曼:“那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商堰:“懲罰唐梨。”
沈舒曼冷笑:“懲罰,這算哪門子懲罰?我這兩天可已經打聽清楚了,你來了之后就把唐梨提到了書部,沒兩天就負責了你的行程。現在甚至都搬到這里來了,公司里面傳你們兩個的流言也不。”
“是懲罰,還是金屋藏?”
商堰轉,冷冷盯著沈舒曼,“金屋藏?你覺得我被唐梨迷了心智?”
沈舒曼:“難道不是嗎?”
商堰抖了抖煙灰,轉過頭去:“只是玩玩而已,辱一下。畢竟當年在和宋熠眼里,我什麼都不是,可以被他們隨意耍弄,現在也讓嘗嘗這個滋味而已。”
沈舒曼走上前,忽然從背后抱住了商堰:“你最好是這樣,本配不上現在的你。”
商堰皺了皺眉,拿開了沈舒曼的手,“我知道,把留在邊,也是為了以后見到宋熠多一張牌而已。畢竟我和宋熠的恩怨,是因為,找宋熠算賬,不在,這賬沒法算。”
沈舒曼看著走開的商堰,咬了咬,說道:“可那也沒必要讓住到這里來,讓在書部上班就夠了。”
商堰:“魏曉天沒和你說嗎?我住在酒店。”
沈舒曼愣了愣,臉上終于掛上了笑意:“我忘了,我剛才看到唐梨出去,太氣了。對了怎麼跑了,你趕走了?”
商堰滅了手里燃了一半的煙,說道:“這不重要。你來C城不是為了什麼藝展和采風,就是我媽讓你來的?”
沈舒曼點頭,“伯母擔心你又被唐梨這個人騙了,怕你被害第二回,便來找我希我來幫你,咱們什麼,我一聽就來了。”
商堰沒說什麼,沈舒曼卻看了一眼這屋子說道:“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的,這地方反正空著,不如干脆我搬進來。”
商堰:“隨你,你要喜歡就住這里。不過這地方沒你現在住的酒店方便。”
沈舒曼上前,手挽住了商堰的胳膊:“不過我那酒店離你公司太遠了,不方便我去找你,不如我搬到你的酒店吧。”
商堰點了點頭,送沈舒曼回去換酒店,等的時候他坐在車上,拿起手機翻了起來。
很快,他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沙啞暴躁的聲音,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響。
“喂,誰打老子電話,怎麼不說話?有屁快放!”
“王三杠是吧?”
“你小子誰啊,三杠是你喊的嗎?”
“不用管我是誰,我給你送錢。八年前,C城唐家有個人和你們借了一大筆高利貸記得嗎?后來那人破產跳樓了。”
正在打麻將的王三杠安靜了兩秒,起換了個地方。
“記得,老子因為那個死跳樓的,虧了一大筆錢哦,他老婆兒都跑了,本來那筆錢要們還的。”
“他兒不用還,你不懂法嗎?”
“可他老婆要還啊!而且,都借我們的錢了,還跟老子扯什麼狗屁法,你說送錢,你知道那兩婆娘在哪兒?”
風吹在商堰薄長的眼上,有點涼。
他吸了口煙,笑道:“知道,不過,我還有一筆生意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