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風：「……」

他憋不住了，手一抓，卻不是對準程協，而是對準天上神劍：「別玩了，你給我下來！」

「嗚——」

玄蒼髮出一聲凄婉哀鳴，不控的跌落，被蕭晚風一把抓住。

酒肆周遭，眾人見狀眼皮一跳，不可置信。

這和天上神跌落凡塵，被睡在街頭髒兮兮的流浪漢一把握住，有和區別？

「找死！」

程協目眥裂，見著方對自己示好的玄蒼被人這樣握住，雙袖一揚，就要出手。

蕭晚風手持神劍玄蒼，劍鋒一撇，遙遙指向了抬步來的程協：

「找死的是你！」

寒芒驚掠伏桑，程協遍生涼。

他渾寒倒豎，某一瞬竟有了死意。

這蕭晚風……不，玄蒼神劍，單是劍鋒所指，便能給人這麼大的力？

好劍！

如此好劍，怎能落在蕭晚風此子手上，這是明珠蒙塵！

「豎子敢爾？！」

程協被鎮住了，他居然被鎮住了，那程家的臉也就掉了。

他後兩大太虛長老拍案而起，木屑紛飛之際，將程家的尊嚴重新托舉而起。

兩大太虛掠空，齊齊手，就要對蕭晚風出攻擊。

「老匹夫！」

蕭晚風氣到炸。

他罵的不止程家太虛，還有直到這個時候，依舊在對程協拋眼，勾引程家人出手的玄蒼。

這些外人，對玄蒼神劍的濾鏡太重了，它本就不是神聖不可侵犯。

但凡有人去稍稍了解一下當時東天王城夜戰之時，玄蒼與有四飛高高的事，他們就該明白，劍是好劍，也是好賤！

可解釋不清，外強敵至。

蕭晚風不出手真會死，他退無可退，索遂了玄蒼與程協之意。

「滾！」

一聲喝。

玄蒼神劍往前一斬。

氣運金龍昂然騰空，嘶嗷長鳴，轟然間有煙塵激，兩大太虛嚇了一跳，忌憚玄蒼威名，齊齊滯，面防備。

「手了？」

酒肆所有人退遠了些許，神期待。

待得塵霧漸去，這些人才看清，蕭晚風並沒有主出手，而是劍斬前，在他與程家之間，斬出了一道丈許長的三寸壑。

「越界者……」

蕭晚風怒火終究只維持了一剎，很快就消停了，他不是爺，說不出來那些囂張的話。

「嗚嗚……」

可手上玄蒼一扭，像是在哭泣，表現得方才一斬是給人強迫了的一樣。

程協看得目眥裂，太虛辱也面猙獰，酒肆眾人被戲耍更是心生不爽。

窮兇惡虎，再要臨至。

堪堪餒氣的蕭晚風，終於徹底綳不住了，一劍意發，叱聲喝道：

「越界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