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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邊幫姐姐打下手一邊陪姐姐閒聊,走廊盡頭的值班室傳來電話鈴聲。
「三兒,我去接個電話,馬上過來。」
「姐,可能是找我的。我給人家留的是你這兒的電話,不然人家找不到我。」
「好,一起去看看。」
所謂的值班室,其實是一個堆滿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的小庫房。
門邊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擱著一部電話。客房服務員不忙的時候都在這兒休息,下半夜沒什麼事可以放下靠在牆邊的摺疊鋼床,在這兒睡到天亮。 s̷t̷o̷5̷5̷.̷c̷o̷m̷ 提醒您閱讀最新章節
韓寧拿起電話:「您好,我是客房部……是嗎,他在我這兒,我讓他接。」
韓渝笑問道:「是不是找我的?」
「趕接,別讓人家等。」
接待外賓,房間一定要打掃乾淨,韓寧把電話給他,趕回去幹活。;
韓渝探頭看了看的背影,低聲問:「我韓渝,請問哪位。」
「鹹魚,是我,說話方不方便。」
「張所啊,方便。」
「況老劉都跟我說了,我跟蔣科商量了下,決定調整下計劃。」
「怎麼調整。」韓渝低聲問。
剛回到刑偵科辦公室的張均彥,抬頭看了一眼蔣科長,說道:「鹹魚,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不要慌。我們雖然沒趕上上半場,但有下半場。
有人上船就有人下船,那兩個嫌疑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再說貨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就算走也要先經過邊檢、海關、港監和我們港務局的允許!」
只要收集到能打開突破口的證據就行……
韓渝猛然反應過來,連忙道:「明白。」
「明白就好,蔣科讓小柳把伏爾加開到客房後面的院子裡去了,那三個人不可能不下樓。你在你姐那兒盯著,他們一出門,你就去洗手間的後窗給小柳發暗號。」;
韓渝問道:「怎麼發?」
「朝樓下指指,他就明白了。」
「然後呢。」
「周科、肖幹事、老劉和黃江生就在附近,那三個人只要下樓,黃江生就能幫著確認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然後該跟就跟,該盯就盯。」
張均彥頓了頓,補充道:「我和蔣科等會兒也過去,那三個人既然能住進俱樂部,在俱樂部前臺登記過。我們可以通過俱樂部前臺登記的資料,先查查他們的底。」
三管齊下,這麼安排沒什麼不妥。
韓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他們花那麼多錢住這兒來,肯定是想著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他們在這兒找人家兌換,我們到時候怎麼取證。」
張均彥解釋道:「這一點我和蔣科也考慮到了,我們不是捨不得錢住進去就近監視,主要是他們就算在你那邊易,也不可能站在走廊里一手錢一手外匯券,肯定是在房間裡。
我們如果就這麼住進去,一樣很難取證,並且很容易暴份。畢竟說到底我、蔣科、周科和老劉都是港務局的人。你姐姐不可能認識我們,但的領導一定認識。」;
差點忘了,濱江港公安局的人事歸港務局管,經費也來自港務局,他們既是公安也是港務局的幹部。
韓渝意識到他們是不能輕易過來,苦著臉道:「知道了,我……我想想辦法,編個能說得通的藉口,不然賴在這兒不走,我姐一定會起疑心。」
「你姐姐的心理素質怎麼樣。」
「我姐的心理素質可好了,一個人當兩邊的家。」
「可以告訴你姐姐,請你姐姐協助你監視。順便問問你姐姐,那三個人前兩天都在忙什麼。」
「行。」
「裡面全靠你了,有消息及時聯繫。」
張鈞彥放下電話,攥著拳頭說:「我們還在到找,誰能想到兩個嫌疑人早就了,還住進了海員俱樂部,真是燈下黑。」
蔣科長笑道:「主要是我們住不起,以為人家跟我們一樣也住不起。」
「幸虧被小鹹魚撞上了,不然不知道會找什麼樣。」;
張鈞彥想想又笑道:「小鹹魚不是一般的魚,他是條紅花魚(紅鯉魚),能帶來好運氣,不然也不會順便去看看他姐姐都能遇上嫌疑人。」
……
國營單位不像私人開的廠管那麼嚴,尤其像海員俱樂部這種搞服務的單位,只要跟領導同事搞好關係,職工之間就可以自由調班。
正常況下,三個服務員負責一層樓,三班倒,每星期調整一下班次。
姐姐為了把之前歇的班補上,這幾天連續上二十四個小時的班。
看上去時間很長,但不忙時可以在值班室打個盹,而且下半夜基本上沒什麼事,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但一個人打掃二十幾個房間的衛生,工作量還是比較大的。
韓渝一邊幫姐姐幹活,一邊留意216和218房間的靜。
忙到下午兩點半左右,姐弟倆正準備坐下歇會兒,三個嫌疑人提著包出來了。
韓渝藉口上廁所,跑到走廊西邊的公共衛生間,趴在窗口給在下面等消息的柳貴祥打手勢。;
柳貴祥生怕他沒看到回應,推開車門點點頭。
韓渝確認柳貴祥收到「暗號」,趕洗了個手,回到202房間。
韓寧把換下來的床單被罩疊好塞進小推車,不解地問:「房間裡又不是沒衛生間,幹嘛跑那麼遠。」
「衛生間剛打掃過,我要是上的話又要打掃。」
「水沖一下就行。對了,你有沒有帶換洗裳,要不要在這兒洗個熱水澡。」
這裡的客房有熱水,洗澡很舒服。
以前利用姐姐的職務之便,不止一次沾港務局的便宜,跑到客房裡來泡熱水澡。但今天既沒把換洗裳帶過來,現在也不是泡澡的時候。
韓渝走出去看了看,確認目標都已下樓,立馬回頭道:「姐,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害怕,同時要注意保……」
與此同時,兩男一三個嫌疑人說說笑笑地走出了海員俱樂部。
馬路對面的「兔兒頭」里,老劉急切地問:「是不是他們?」;
黃江生過打開一道隙的車窗,仔仔細細看了看,用肯定的語氣說:「就是他們,不會錯!」
老劉舉起對講機:「張所張所,小黃可以確認,他們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收到,我已經看見他們了。」
「那我們在後面跟著。」
「不用跟太。」張所想了想,再次舉起對講機:「老劉,小黃的任務已完,讓小柳送小黃去汽車站。」
老劉不假思索地說:「是!」
黃江生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問:「劉叔,我就這麼回白龍港?」
老劉放下對講機,微笑著拍拍他肩膀:「張所剛才說得很清楚,你的任務完了。早點回去做生意,不能耽誤你賺錢。」
「我先回去,那鹹魚呢。」
「你的任務完了,他的任務沒完。再說他是民警,乾的就是這個工作。」
把人家過來,幫著看一眼,就打發人家回去,想想是有點說不過去。;
老劉掏出煙遞上一支,笑道:「放心,回去的車票我們給你報銷。等這個案子辦結了,我們幫你爭取獎勵。」
「劉叔,我是做生意的,有手有腳能自食其力,我不要什麼獎勵。」
「行,那等忙完這個案子,請你去我們所里坐坐。」
「劉叔,用不著這麼客氣。車票也不用報,車票又沒幾個錢,讓你們報銷太麻煩。」
「你這是幫我們的忙,哪能讓你自個兒掏腰包。你在陵海做生意也不容易,以後如果遇上什麼事,可以去找徐所,也可以找我們。只要能幫上的,我們肯定會幫。」
等的就是這句話!
黃江生心想有兩個派出所撐腰,以後在白龍港誰敢再欺負我。四廠糧站的那些人再牛能有徐三野牛,能有兩個派出所牛?
他正憧憬在不用再擔心四廠糧站找事的好未來,矮矮胖胖的嫌疑人徑直走向公站牌。
高高瘦瘦的嫌疑人和那個的沒過去,站在一棵梧桐樹下說話,時不時看向公站牌,覺他們是刻意保持距離,好像是在防範什麼。;
矮個子嫌疑人走到公站牌下,並沒有排隊,看著不像要坐公車,而是在等人。
可外剛靠港,有很多工作要做。
提前過來的外國海員沒上船,船上的人也沒下來,就算有人下船也不會來這兒坐公共汽車,他們究竟是在等誰……
坐在駕駛室里的周副科長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還是回頭問:「肖幹事,在這兒能不能拍到。」
肖幹事舉起照相機瞄了瞄:「這兒有遮擋,最好繞到前邊去。」
「小柳的車過來了,小黃,你就在這兒下車吧。」
黃江生連忙道:「行,那我先走了。」
生怕他被嫌疑人看見,周副科長提醒道:「從右邊下。」
「好的,劉叔再見,周科再見。」
「走吧,路上小心點。」
周副科長把黃江生打發下車,通過後視鏡確認他鑽進了小柳開的伏爾加,笑道:「肖幹事,坐好了。這車有點顛,把老劉的老骨頭顛散沒什麼,要是把你的照相機顛壞,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賠不起。」;
「周科,你真會開玩笑,這照相機是里的,我哪買得起。」
「搞壞了就要賠償,是誰的都一樣,」
周副科長哈哈一笑,擰了下車鑰匙,猛踩啟桿,發引擎把車往前面開去。
……
PS:鯉魚在我們老家沒什麼人吃,但家裡有喜事比如過生日、結婚之類的,都要買紅一條鯉魚擺在佛龕前敬仙,因為紅鯉魚象徵幸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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