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如果說，戴臨可以將這雙惡魔之眼發揮出100%的完力量，那麼面對最頂級的兇靈，戴臨也是能有一戰之力的。這一點，戴臨有著充足的信心。但是，如何能實現這一點，卻是他現在首要必須考慮的。

這一次，或許也是一次契機。

他想好好研究一下，因果律詛咒的本質。

“你把過去你和你妻子幾次相見都無法功的經歷，都明確告訴我吧。”

事實上，從一開始，戴臨就有一件事覺得很不明白。

這個因果律詛咒完全不吻合兇靈詛咒癥狀的一個最典型特征：頻繁有人死亡。

兇靈和怨靈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在于，兇靈詛咒一個人，到讓這個人死去，所需要耗費的時間是很短的。所以，兇靈的詛咒可以大范圍地造驚人數字的人死去。當年赫赫有名的蓮寺鬼佛，造的詛咒中，有三百人被444號醫院收治，在這樣的況下依舊只有數人活下來，而那些沒有院的死者數量更多。兇靈外科也是死傷慘重，時至今日，因為蓮寺鬼佛詛咒，兇靈外科都元氣大傷，人才依舊沒有能補充上來。

然而，亞歷克斯和梅爾夫婦，則大不相同。事實上，要阻止這兩個人見面的最好辦法，就是殺掉他們的其中一人即可。但是，二人至今都還活得好好的，這和兇靈詛咒截然不同。

還有一點，也讓戴臨很在意。

“你們嘗試過各種不同通工，屢屢發生事故，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傷亡？”

“對。這是最讓我覺得費解的事。無論是火車還是長途士，即使出事故，也從來都不會有人傷或者死亡。”

“就像剛才那樣嗎？”

雖然是有戴臨出手，但就結果來說，士上的確是沒有人死亡。

沒有哪怕一個人死去，這一點就算是幽魂也是不太現實的。

“那次底特律的槍戰呢？”

“死的也都是當地黑幫的人，并沒有普通人被卷死去。這一點，說實話，我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的。”

聽到這，戴臨不更加覺得費解了。

“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這是詛咒的話，那這詛咒產生的原理是什麼？

只要是超出幽魂之上的詛咒，都必然是要奔著奪取他人命，至也是要讓其生不如死而去的。而且通常況下，超出幽魂之上，才能被稱之為詛咒。

也難怪格林會覺得離譜，這樣的病例，戴臨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如果有機會回到444號醫院，他倒是可以去問問，有沒有這樣的病歷存在過。

“這也是我們一再嘗試的前提，否則，如果我們但凡要見面，會連累有人無辜卷各種事故而死，那麼我們也就寧可不再見面了。”

一直以來都不會有人死亡……

這麼溫和的詛咒，怎麼想都不現實。

“格林主任也針對這一點，反復詢問過我。我很好奇，這一點，真的那麼離奇嗎？所有的詛咒，都必然會死人？”

戴臨點點頭。

“是的。或者這麼說吧，死亡，一般來說是詛咒會造的最輕的后果。某些極端可怕的詛咒，是你即使死了，都沒有辦法得到安息，會永世不得超生。”

詛咒要治愈，只能是在怨靈階段。就這，還得是排除業障鬼詛咒的況下。至于惡鬼詛咒，況則比較特殊，最輕的惡鬼詛咒和怨靈差不多，發現得早或許有治愈的希。

一旦詛咒達到了厲鬼階段，治愈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詛咒必將伴隨終生，想活得長久是一件基本不可能實現的事了。要到了兇靈階段，十個患者都未必能救活一個，能救活的人，也很難再活過五年以上。在兇靈外科，有記載的患者，在隨訪四五年后，多半就都死去了。兇靈外科的醫生也很難從死神手中，將患者的生命奪過來。

;所以，如果這是兇靈詛咒，亞歷克斯和梅爾能活到現在，本就是不現實的了。除非，他們兩個其實已經死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變了鬼魂。

“到目前為止，都還無法確診，你和你妻子，究竟遭的是什麼樣的詛咒。”

666號醫院，和444號醫院的治療手段是截然不同的。444號醫院對詛咒定，然后對癥治療，通過切除詛咒，制作咒。但是，666號醫院不同，即使沒有定，也可以直接通用等同的詛咒現象進行咒治療。但是，在戴臨看來，666號醫院對于咒的使用，太過于大膽和冒進，這種做法其實很冒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患者的死傷。

“你在想什麼？戴醫生？”

“我想先出去走走。”

“要我陪著你嗎？”

“不必了。我想一個人在費城逛逛。”

戴臨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費城的街道上。

這不是他所生活的時間層。

弟弟戴維如果長期生活在這個時間層，他可能會被這個時間層徹底同化，到時候，他的就會被隔絕于444號醫院的層面，和666號醫院，會為“不存在之”。在質穩定的時間層，不存在之是自然不能從無到有的。只有在被高維污染的況下，事的存在與否才會變得模糊和可以互相轉化，就如同薛定諤的貓一樣。

而因果律……相對來說，也是這樣的道理。

戴臨上網查詢了當初底特律的那次槍戰。當時，那場槍戰的發，是當地的兩個黑幫幫派，搶奪地盤所引發的。而這兩幫的紛爭，已經持續十年時間，遠遠早于亞歷克斯和梅爾認識的時間。

這一點，就顯得非常不合理。但是，如果是因果律詛咒的話……

“這也就意味著，未來的事，甚至可以對過去產生影響。這樣的詛咒……簡直難以想象。”

絕對是最頂級的兇靈才能做到的事。

“我到底要面臨的會是什麼樣的敵人？”

這種未知，說實話，讓戴臨有幾分迷惘。他其實不害怕面臨強敵，但是這種完全捉不的詛咒，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亞歷克斯告訴自己，已經有著數不清的生命死去，那麼他反而會覺得正常一點。

就在此時，戴臨忽然轉過頭一看！

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戴臨可以確定，有人在監視自己。

“666號醫院的人嗎？”

這倒也不奇怪。他們一直盯著自己，而很快，蕾莉亞會對自己進行手。

他必須在那之前，帶著戴維離開。

而對自己，恐怕浮士德家族的人，也未必放心，必然會想辦法監視自己。

靈異醫生想監視一個人，手段實在是太多了，更別提這次監視自己的人的幕后主使者，還包括了副院長梅菲斯·浮士德。

戴臨可以確定，梅菲斯·浮士德，比印無缺，韓銘，都要強大得多。

這一點，絕對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討人厭的老鼠。”戴臨冷冷地看向背后，接著，他就轉過，繼續走著。

“我一定能帶著戴維離開……一定能……”

走著走著，他路過一個商店櫥窗。

從櫥窗里，他可以看到米蘭的影。

米蘭在鏡子里距離自己更近了。

戴臨知道，米蘭現在的樣子，是因為承不了的惡魔咒。說到底，是靠羅德·戴倫開發的式，才能勉強承惡魔咒。但六級深淵侵襲終究不是能輕松承的，終究，開始到了反噬。反噬一旦開始，必將被咒所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