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臨沒想到的是,電梯剛到頂樓,他就看到安志遠主任站在餐廳門口等候他。
安志遠升任急診科科主任,也是近兩年的事,而此人,是毫無疑問的韓銘派系。
看到戴臨后,安志遠立即笑容可掬地走了上來,說道:“戴醫生,你來了,請進,請進。”
戴臨則是說道:“這,怎麼好意思讓安主任親自來接我。”
“戴醫生這說的是哪里的話,來,韓副院長已經等你很久了。”
隨后,安志遠帶著戴臨,進了一個包間。
戴臨發現,在包間里面,韓銘已經等候在那。
“歡迎你,戴醫生。”韓銘招呼戴臨坐下后,讓服務生進來。
“菜可以上了。戴醫生,你不開車吧?”
“沒開車。”戴臨作為外科醫生忙得本沒有時間去考駕駛執照,買車自然是無從談起了。
“很好,我在酒店里面存了一批紅酒,正好可以讓你嘗嘗。”
說到這里,他對服務生吩咐道:“去把我存的羅曼康帝拿一瓶出來。”
“好,韓先生。”
服務生出去后,韓銘就說道:“戴醫生,考慮煙嗎?我們的質,吸煙已經不會損害了。”
“我沒那個習慣,不必了。”戴臨搖搖頭,說:“韓副院長……”
“戴醫生,我送你一張這家酒店的VIP貴賓卡吧。W市是我太太的老家,我岳父母都住在這,所以我每年都要來好幾次,都是下榻在這家酒店。”
“韓副院長……”
“我進醫院呢,是在八十年代那會。怎麼樣,聽著很不可思議吧?”
安志遠則在此時說道:“戴醫生,韓副院長是目前醫院里面,資歷最深的老人之一了。”
“八十年代的時候,大家都說SZ遍地黃金,我也覺得是個機會。那時候我三十多吧,覺得該好好拼一拼。誰知道,就這麼進到這家醫院來……”
戴臨這下是懵了。
八十年代到現在,四十年時間,這一個晚上也說不完吧?
韓銘是不可能來找他敘舊的吧?
戴臨也看出來了,對方就是故意不直主題,就是要戴臨著急。如此一來,才能拿住自己。
戴臨站起來,說:“韓副院長,恕我直言,我今晚,不是來聽你怎麼當上副院長的經歷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戴臨也懶得虛以為蛇了。
真讓韓銘完全拿著自己,豈不是接下來他可以開條件了。
誰知道韓銘想要做什麼?
“唉,戴醫生,你這樣,可不太禮貌。”安志遠的臉冷了下來:“快坐下!韓副院長屈尊親自為你訂包房……”
“志遠,話不要那麼說,戴醫生是年輕人。那個……有部電視劇的臺詞不是說麼,不氣盛還年輕人麼?”
戴臨冷冷看向韓銘。
玩什麼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的把戲?
“韓副院長,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唉……”韓銘示意讓戴臨坐下,“看來戴醫生對我見很深啊。行吧,我知道戴醫生你擔心你的弟弟……”
“韓副院長,有什麼高見?”
戴臨畢竟不清楚韓銘究竟是不是虛張聲勢,現階段,他不能表現一副要哀求韓銘的姿態,那麼一來,反而會讓戴維為自己的肋。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開始上冷菜。同時,將紅酒放在了桌上。
韓銘示意服務員開紅酒。
“戴醫生,厲鬼外科最近有一位副主任醫師死了。”
戴臨一怔,沒想到韓銘的話題忽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想讓陳隼主任來親自和你說明此事,不過之前,他不太會說話,得罪了戴醫生,所以,今天晚上就不讓他來給你添堵了。這位副主任醫師死之前,有一個約定出診治療的患者,如此一來,我們只能選其他醫生出診了。”
戴臨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說……”
“他死之前,曾經將一部分咒,給那名患者。而其中,有一件咒,是他本人被植的咒,只不過他可以將其取出到外。我希,能讓戴醫生你,去回收這件咒。”
“你剛才說過,是厲鬼外科的副主任醫師!”戴臨提醒道:“副主任醫師都死亡的詛咒,你讓我一個實習醫生去……理?”
“你誤會了。這位醫生的死,和這個患者所遭的詛咒無關。何況我清楚,戴醫生你肯定不是普通的實習醫生可以比的。”
“韓副院長你在開玩笑吧?即使如此,這也是厲鬼外科診療的患者!這是厲鬼!”
“戴醫生當然可以拒絕,我能理解。實在是因為,那件咒……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回收。”
戴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莫非是……魔鬼咒?”
“你果然猜到了。”韓銘拿起紅酒瓶,給戴臨眼前的酒杯里面倒酒:“戴醫生,魔鬼咒,是極為特殊的,我絕不能讓它失落在外。持有那咒的那位副主任醫師死后,那咒隨時都有詛咒復蘇的風險。也唯有有著惡魔之眼的你,最適合取回這件咒。”
戴臨知道他的目的,反而放輕松了不。
“條件是什麼?”
“我會在你取回咒后,讓令弟……立即出院。”
“不行。”戴臨搖搖頭:“我很可能出不來。如果要我去,你必須保證我弟弟可以出院。”
“戴醫生,”安志遠冷冷道:“你是否有點……”
韓銘卻是笑了笑,說:“哈哈,戴醫生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你這樣,我會有些擔心戴醫生的行積極不夠啊。”
“我不積極,豈不是就會死?”
“活下來,和沒取回咒,并不矛盾。”
戴臨想了想,說:“我……”
忽然,戴臨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是高闔發來的信息。
思考再三,還是將魏詩伶的事,告訴了戴臨。
戴臨看著高闔發來的信息后,咬咬牙,說:“韓副院長剛才只是說讓我弟弟可以出院,但不代表……就是治愈吧?”
“涉及惡魔的診療,想要實現臨床治愈,是不太可能的。能保證他出院,已經是極限了,日后,肯定是要來復診的。”
“詛咒復發的可能,很高,對嗎?”
“是。”
戴臨仔細打量著韓銘,說道:“讓我弟弟可以在短期出院,然后,請你調查一下,當年有一個魏詩伶的患者曾經院診療,是這起詭異連環殺人案的第三個死者。另外,我還希你幫我調查宿元山,以及這起連環殺人案背后更多藏的詛咒真相。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治愈我弟弟。”
“可以。”
“一切結束后,你我之間兩清。我和你,就再也沒有半點瓜葛。”
印無缺對戴臨是有恩的,所以,他希和韓銘僅僅是一次的易。易結束后,橋歸橋,路歸路。而且讓韓銘的人去調查,就算牽涉到惡魔詛咒而遇到什麼危險,戴臨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因為他也一樣去冒著莫大的生命危險。
“然后……我希和你簽訂合同。據我所知,經過院長公證訂立的合同,任何醫生都不能違背。”戴臨拿起紅酒杯,說道:“只要副院長同意訂立這個合同,那我們就干了這杯酒,當做易立。”
韓銘倒是沒想到戴臨如此爽利就答應了。
他點點頭,拿起紅酒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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