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雖然沒抓到應如愿不規矩的證據,但心里對還是有氣,語氣自然不好。
“冒了怎麼還下來跟我們同桌吃飯,你想傳染給我們嗎?”
應如愿咬住后牙,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夫人,大爺,安小姐,媽媽,你們吃,我先上樓了。”
吳清蓮也不敢吃了:“我、我也吃完了。”
應如愿便扶著媽媽,一起上樓。
薄夫人厭煩地翻白眼:“母一個樣,上不得臺面!”
安秣打圓場安。
薄夫人懶得浪費口舌在那對母上,餐桌上了吳清蓮和應如愿,心大好,跟安秣熱聊起來。
薄聿珩則很說話。
吃完飯,薄夫人想留安秣在老宅過夜,被薄聿珩以不合適為由擋了,便又想讓薄聿珩送安秣回去。
薄聿珩溫和道:“有工作。”
三個字就斷了薄夫人撮合他們親近的機會,最后安秣是被司機送回去的。
薄夫人目送車子遠去,依依不舍。
薄聿珩在背后淡聲說:“們安分守己,您覺得們上不得臺面,們若喧賓奪主,您恐怕又會覺得他們不安于室,您到底想讓們怎麼做?給們一個痛快,省得們每天都戰戰兢兢。”
“四夫人懷的是薄家的孩子,如果是被您折騰出個好歹,您說我這個家主,要不要秉公理?”
薄夫人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追究餐桌上罵應如愿母上不得臺面那句話。
頓時氣不打一來:“你上次為了應如愿罰了小六,這次你要為了們母來教訓親媽嗎?”
薄聿珩反問:“小六差點把人死,難道不應該罰?”
薄夫人一下被問住。
那件事,薄向織自然是該罰的。
薄聿珩的語氣聽不出一點偏私,就是為家主,對族中人應該盡到的引導規勸。
;“您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家人,只會讓外人覺得我們家不太平,不團結,勾心斗角,互相傾軋,那薄家什麼地方了?”
薄夫人張了幾次,都沒辦法反駁,最后只得說:“知道了,以后我不說們就是了。”
薄聿珩轉了一下玉扳指,忽而問:“您平時最知道‘家和萬事興’,今天怎麼了?誰跟您說什麼了嗎?”
薄夫人自然不會說出安秣的名字:“沒有誰,我以后會注意的,不讓你這個家主難做。”
想了想,又嗔了一下,“倒是你呀,什麼外人,阿秣是自己人,是你的未婚妻,一個小姑娘獨自在港城工作,多難啊,你有空多陪陪,多關心。”
薄聿珩只是挑眉。
薄夫人回房后,薄聿珩看了眼二樓,對路過的傭人吩咐:“我今晚要加班,十二點送一碗木瓜銀耳羹到書房給我。”
“是。”
……
夜里,應如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了。
晚餐沒胃口,吃不下,被薄夫人那樣說了之后,干脆沒再吃,早就了。
但老宅不比其他地方,可不敢三更半夜擅自離開房間,跑去吃飯找吃的。
沒辦法,只能忍著。
應如愿又翻了一個,然后就看到手機屏幕亮了,拿起來看,有短信。
“來書房。”
應如愿不知道對面是誰,什麼意思,順手回了個問號:“?”
對方又發來一張照片,潔白寬大的手心里,靜靜躺著一條紅墜子銀項鏈。
這是——
應如愿驚得一下坐了起來,腦海里掠過帽間里,薄聿珩含著的樣子,心跳頓時砰砰直跳。
那邊又來一條信息:“失招領,一條紅鋯石項鏈,無人認領的話,我明天就給管家去尋找它的主人。”
!
他要是給管家,管家肯定會問他在哪里撿到,薄聿珩那個混蛋,沒準會故意說是在帽間!
應如愿不敢猶豫,快速回四個字:“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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