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我走?”
宋廷之不答反問。
容不明所以:“你走不走跟我有什麼關系?”
剛才這人不是還覺得這里危險,急著要走嗎?
宋廷之擰了下眉,不答反問:“還要直播多久?”
容搖搖頭:“等火勢減弱。”
時間,誰都不清楚。
聽到這話,再看到還在蔓延的火勢,宋廷之黑眸微沉。
兩人相對無言,一站一坐地在火場外獨。
得像一幅畫。
“宋總?您怎麼在這兒?”
汪遠過來的時候,看到宋廷之,臉上堆滿了浮夸的擔心。
宋廷之冷淡地點了下頭:“工作。”
汪遠笑得討好:“沒出事就好!”
說完,余掃到容手里的水,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之前他教訓過容,說不懂得討好金主。
看來還是上道的。
容一眼看出他的想法,諷刺地扯了下,拍拍屁起。
“差不多了,我要繼續直播了,你們慢慢聊。”
回到鏡頭前,容一不茍地完了剩下的直播工作。
天蒙蒙亮,火勢才有了減弱的趨勢。
直播結束。
攝像機燈滅掉的瞬間,容臉一白,扭頭急促地咳嗽起來。
“容姐……”
攝影擔心上前。
手正好到容的肩膀時,半路殺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抓著容的肩,把人半摟在了前。
“你……宋總……”
看清來人,攝影一陣震驚,而后訕訕退開。
容被嗆得呼吸不暢,肺都要咳出來了。
背上一只大手有規律的輕,宋廷之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憋口氣,按我的節奏呼吸。”
容下意識按他的指示做。
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整個人像是力了一樣。
“謝謝。”輕聲道謝。
宋廷之松開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容毫不猶豫地拒絕。
宋廷之挑眉,語氣帶著淡淡的不悅。
“你這樣子還要逞強?”
容抿抿,又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兩聲。
宋廷之已經讓人安排好了車,
見狀,不容置喙地帶著上了車。
車子緩緩發,宋廷之的目過后視鏡落在上。
“地址。”
容道:“臨賓酒店。”
這是臺里給他們出差定的酒店,容的房間空著。
車子朝著那里緩緩駛去。
車廂里,容累了一晚,昏昏睡。
宋廷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份工作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
容遲鈍地眨眨眼。
這兩天聽人勸辭職已經聽倦了,以為宋廷之也要這麼說。
“沒有特殊意義,我喜歡。”
容的語氣有些生。
后視鏡里,宋廷之似乎想到了什麼,的眸變了變。
過了幾秒才又開口。
“為了喜歡的事可以付出一切,確實是你的格。”
容困頓地扯了下,算作回應。
“這份工作很適合你。”宋廷之波瀾不驚地表示肯定。
容反應了幾秒,驚訝地扭頭看他,眸閃爍。
“你剛才不是還說太危險了嗎?”
難得從一個人口中聽到肯定,想確定對方是不是敷衍。
宋廷之單手扶著方向盤倒車,聞言淡淡看一眼。
“危險可以規避,只看你想不想。”
容撇了下。
所以他還是覺得剛才的舉危險唄。
“付出跟回報等值就好,你剛才就做得很好。”
宋廷之看出的郁悶,補了一句。
話音落下,清楚地看到容的眸子一下子亮了。
像是到腥的貓兒一樣。
一抹笑意自他眼中劃過。
“到了。”他出聲提醒。
容回過神來,好心地下了車。
走了幾步,發現宋廷之跟在自己后。
“你跟著我干什麼?”
宋廷之腳步不停,從側越過去。
“我的酒店被燒了,總不能睡大街。”
容:“……”
本來還想等宋廷之走了,自己再打車回家,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在宋廷之的目下,容認命地上了樓。
翌日一早。
容醒來后習慣地打開晨間新聞。
“迎江酒店放火嫌疑人仍在調查中,希大
家積極提供線索。”
主播的聲音清晰嚴肅。
容洗漱時,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張行跡匆匆的臉。
新聞人的直覺告訴,那個人疑點很大。
第一時間撥通警方的電話。
那頭讓親自到警局一趟,容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容簡單收拾了一下,打算直接去警局。
早一分拿到線索,就能早一分破案。
的房間在三樓,容直接走的樓梯。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到了,心里總覺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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