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回了一個和藹的笑。

  芳姨為人淳樸，唐若遙從來的那天就對印象很好，吃完飯和秦意濃聊天的時候順說到，秦意濃眼底浮現笑意，饒有興致的樣子。

  唐若遙被笑得莫名：「怎麼了？」

  秦意濃說：「是我媽的鄰居。」;

  唐若遙挑眉，剛想問「所以呢？」然後就輕輕地「啊」了一聲，如夢初醒，秦意濃的鄰居，那不就是自己家的鄰居嗎？

  芳姨洗完碗，去小房間給貓鏟屎，秦嘉寧養了只短加白，曾經的小公貓現在已經是老大一隻，非常不搭理人，最喜歡的地方是窗簾布的角落，一躺就一整天，在家裡存在約等於無，只有每天貓砂盆里增加的排泄證明它還存在。

  丟了垃圾回來，秦意濃住：「芳姨。」

  芳姨應聲過來。

  秦意濃問：「您還記得卓佩蕓嗎？」

  芳姨說：「記得啊，怎麼了？」

  秦意濃指了指唐若遙，介紹道：「是佩蕓阿姨的兒。」

  「是嗎？」芳姨細細打量唐若遙一番，眉眼確實有幾分相似，頓時驚喜加，馬上喊紀書蘭。

  兩位老人一塊盯著看。雖說多了一層故人的關係，可能會讓融得更快，但是……這樣面對長輩的目還是唐若遙有點尷尬，忍住了把臉埋進秦意濃懷裡的衝。;

  但很快就知道秦意濃的用意了。

  卓佩蕓去世的時候秦意濃年紀也不大，關於很多事包括對卓佩蕓的記憶都是模糊的，但紀書蘭和芳姨不一樣，尤其是芳姨，芳姨一個人帶大兒，格熱忱，在卓佩蕓懷孕和坐月子的時候都提供了不幫助，卓佩蕓生前和算得上關係親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卓佩蕓，唐若遙在們的描繪中，心裡那個始終一片朦朧的幻影漸漸有了象，聽得了迷。

  秦意濃向的眼神溫似水。

  寧寧也坐到沙發上來，趴在秦意濃上，眼睛眨眨，聚會神地聽外婆講唐阿姨媽媽的故事。

  秦意濃低頭，輕輕了小朋友的腦袋。

  一家人齊聚，充滿了東方家庭式的歡樂和溫馨。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說到結束，紀書蘭的神明顯言又止，張了張，終於還是沒說什麼。芳姨拍了拍的手背，秦意濃和唐若遙互視一眼。

  只有一無所覺的寧寧打了個哈欠，拉拉秦意濃的手：「媽媽我想洗澡澡。」;

  秦意濃有心給唐若遙表現機會，聲道：「讓唐阿姨帶你去好不好？」

  寧寧抿了抿，很小聲地說：「好。」

  寧寧不用別人幫洗澡，唐若遙要做的就是給拿服，準備好熱水。寧寧很講禮貌，走到唐若遙跟前道：「唐阿姨，我的房間在這邊。」

  在前面領路。

  秦意濃向唐若遙投去鼓勵的目。

  唐若遙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小朋友房間布置得很公主，原木的地板，的床罩、帷幔和窗簾，營造出夢幻而溫馨的氣息。房屋居左的一邊有一張藍底小白花的吊椅，細節可見主人的用心。

  唐若遙把櫃打開，琳瑯滿目的各種小子，是小公主本人了。找到睡一格，挑了米白的，小朋友點頭。

  之後都進行得很順利，唐若遙甚至在秦意濃的陪同下，給讀了一個睡前故事。

  「媽媽晚安，唐阿姨晚安。」小朋友準備閉上眼睛了。;

  「晚安。」秦意濃親了親小寶貝的額頭。

  小朋友眼睛還睜著不睡，但也不開口說什麼。

  秦意濃朝唐若遙遞眼。

  唐若遙心跳如鼓，了，兩秒鐘後，才發出聲音：「晚安。」

  也親了寧寧的額頭。

  寧寧合上眼睛，角微彎。

  秦意濃拉著神魂顛倒的唐若遙往外走，關了燈，帶上門。

  老人家也睡了，客廳就剩下們倆。

  唐若遙突然抱住秦意濃，是那種很迫切的抱法，抱了還要往前湊，一步一步，一直把秦意濃推到牆邊去。秦意濃背抵著牆，反手回抱住，失笑道：「幹什麼？」

  唐若遙像大狗一樣快活地蹭，笑著說：「開心。」

  秦意濃拖長了音：「知道啦。」

  唐若遙卻說：「不，你不知道。」

  秦意濃道：「那你說給我聽。」;

  唐若遙沒辦法用言辭準的表達，直接低頭吻住了。

  很衝，且熱，幾乎短短的幾秒，秦意濃就被點燃了。

  有點控制不住即將出口的聲音，推了一下唐若遙的肩膀，唐若遙箍住不放，秦意濃只能往回忍，五指用力地抓肩膀的料。

  分的間隙，兩人額頭相抵。

  秦意濃著氣，道：「遙遙……」

  唐若遙眼神幽暗，輕啄一下紅腫的瓣，放開了。

  順路去廚房倒水。

  秦意濃想了想跟了進去，唐若遙一隻手撐在流理臺上，還在低低地調整呼吸，聽到靜，過來的眼神里，殘存著.的彩。

  秦意濃輕咬下，下定決心似的，抬眼道：「遙遙，如果你真的……」

  唐若遙打斷：「等你好了再說。」

  秦意濃說：「醫生是說我不能，又不是說你不能，你……」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小，「節制一點，應該……沒事的。」;

  唐若遙問：「我們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秦意濃認真回想，如果正式來算的話，是一年多以前。

  一下子沉默下來。

  唐若遙不由莞爾，故意幽幽地道：「你覺得真的開始了，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秦意濃：「……」

  「好好養病。」唐若遙將一杯水遞到手上，淡道，「別胡思想，以後有的是時間。」

  秦意濃兩手捧著水，垂著頭，聽到第一句乖巧地「哦」了聲，到最後一句又忍不住耳廓發燒。

  唐若遙平復好了，牽著的手上樓，岔開話題道：「你媽媽剛才應該是想我改口。」

  秦意濃嗯聲。

  唐若遙問：「你怎麼想？」

  秦意濃垂眸良久，道：「再看看吧。」

  唐若遙說：「好，我都聽你的。」

  秦意濃突然強調道：「什麼都聽我的？」;

  唐若遙偏頭看著，眨了一下眼睫，毫無疑問的：「對啊。」

  秦意濃手了臉，笑得像狐貍。

  一縷異樣慢慢爬上唐若遙心頭，但想不出秦意濃有什麼必須要聽的事。

  各自洗過澡，一起窩進被子裡。

  秦意濃開了床頭燈，拿了本書在看，眉目沉靜。

  唐若遙撈過一隻手，放在掌心把玩，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一地過去，腦袋靠在秦意濃肩膀上，說：「我想把我爸接到首都來，家裡那邊都沒人了，你覺得呢？」

  「可以，我讓人去辦轉院。」秦意濃翻過一頁書，淡淡道。

  唐若遙沒作聲。

  秦意濃想到什麼，放下書，正面朝下，低頭瞧，認真地詢問：「你的事，我會不會手太多？你想自己去辦也可以，告訴我一聲就行。我不會介意。」

  聽說人之間也是要有獨立空間的，秦意濃自己不需要，但如果唐若遙要的話，可以往後退一步。;

  「不是。」唐若遙解釋，「你能用的人多，肯定比我方便，再說我和你就不用分彼此了，誰來都是一樣的。我是……」

  嘆了口氣。

  秦意濃問：「是什麼？」

  唐若遙囁嚅道：「唐斐怎麼辦？」

  唐斐已經正式學，有方城在，他在新學校融得很好，現在都快期中考試了。只是他一個半大孩子，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一個人走讀，唐若遙本來就忙，一個月能出時間去看他兩次就不錯了。這陣子秦意濃生病，幾乎住在醫院，唐斐從網上看到了新聞，也問過，知道忙，地不打擾。

  現在唐若遙有家有口，在新家庭其樂融融，一想到唐斐孤零零的，就不是滋味。

  但要把唐斐接到這裡來嗎？

  聽起來更加匪夷所思。

  唐斐是兒子就算了，正好秦意濃有個兒，但唐斐是弟弟，紀書蘭和芳姨怎麼想？誰家媳婦會帶著弟弟嫁進門的？;

  秦意濃沒那麼多糾結，直接問：「今天周幾？」

  唐若遙看了眼手機，說：「周四。」

  秦意濃道：「這周六把唐斐過來吃個飯？」

  唐若遙瞠目結舌。

  秦意濃挑眉：「怎麼？」

  縱使這裡沒外人，唐若遙也不由得低了聲音，道：「我怎麼和你媽說？」

  秦意濃莫名道：「就說你弟弟要過來吃飯啊，好歹是你的家人，請他吃頓飯有問題嗎？」

  唐若遙：「那以後呢？」

  秦意濃明白了，將唐若遙抱起來摟進懷裡，笑道：「看他們相得怎麼樣，大家，包括唐斐在，要是都樂意的話，就讓唐斐搬到這裡來住，回頭把那房子退了，省得阿姨照顧咱們也不放心，家裡有司機，可以接送他上下學，平時你見他也方便。」

  唐若遙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懸在心口的問題，就被秦意濃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全都化解了。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秦意濃把唐斐也劃到了的家人一列。;

  於是唐若遙張了張，問了個很沒有意義的問題：「唐斐是我……的弟弟。」

  強調了那個「我」字。

  秦意濃輕的長髮，聲道：「你是我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唐斐：姐姐終於想起我了嗚嗚嗚

  這個家庭越來越完滿啦

  開頭遙小姐那句話完整的是：姐姐，我想和你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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