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聽錯,夜北承說要懲治。
可不明白,他為何要抱著往床榻走。
再度回到這張床上,林霜兒恍惚間又回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雙手下意識握,掌心也被指尖得發白,連同著子也在微微抖。
“王爺……”清澈的眸子里盈滿了淚水,林霜兒看著夜北承,眼神幾近哀求。
察覺到的害怕,夜北承眸中閃過一詫異,旋即勾一笑,修長的手指捻著腰間的帶,輕輕一扯,的料子順勢落,出白的香肩。
眼睫微微一,淚水從眼眶中滾落,林霜兒驚恐萬分,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戰栗,子更是不住地往后。
夜北承卻不給逃跑的機會,抓住纖細的腳踝,往下一拽,林霜兒便不控制地被拉到他面前。
“跑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了手指,他的指腹在雪白的腳踝細細挲了幾下。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因為常年握劍磨出一層厚繭,硌得有些疼。
林霜兒十分抗拒,了腳踝,掙扎著想要從他掌心離。
他卻順著的腳踝緩緩往上移走……
這一舉,讓本就害怕的林霜兒更加驚恐。
“王爺,你……你想要做什麼啊?”
夜北承眸晦暗不明,視線落在領口出的上:“本王想做什麼還不清楚嗎?”
燭火搖曳,輕帳微拂,林霜兒眼底滿是絕,只覺得頭頂的床帳似縱橫錯的蜘蛛網,而好似那困的蟲兒,愈是掙扎愈被束縛,只能等待宰割。
“王爺怕是忘了,小的份低微,王爺此番作為,只怕毀了王爺的名聲……”不悅地皺眉,縱然有千百種懲治的方式,也絕想不到是這種……
移至大的手故意停了停,夜北承扳弄著自己指節上的玉扳指,眸中倒映著燭火,似沉思了片刻,忽然垂眸看著,悠然開口道:“你說的對,所以本王不會讓人知道,本王對你做了什麼……”
林霜兒一愣,隨即眸圓睜,滿臉驚恐。
難道,他想要殺了?
是啊,他若是想要,又不想讓人知道,大可尋個理由將殺了便是,就像置雪鳶一樣!
況且,一個無依無靠的下人,死了便死了,夜北承殺,簡直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林霜兒攥袖子,凄楚地道:“王爺要殺便殺,小的一條賤命罷了……”
夜北承注視著林霜兒倔強的模樣,長發如緞,愈發襯得若雪,一張臉如荷瓣一樣小可人。
明明很害怕,卻偏偏故作鎮定,拙劣的演技讓夜北承不由失笑。
夜北承看著戰栗的子,忽然解開口包扎著的繃帶,道:“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不會把你怎麼樣。”
本以為會是一場狂風驟雨等著自己,卻沒想到夜北承會說出這話。
氣氛凝滯片刻,林霜兒驚詫地睜開眼,這才發現,夜北承手里拿著藥膏,正在仔細地給傷口換藥。
;“王爺……不是要小的……”
竟然不是要的子?
似看穿的心思,夜北承嗤笑:“在你眼里,本王就那般不擇食?”
林霜兒臉煞白,連連搖頭道:“不是的,王爺是天上的明月,怎可能做出那般齷齪之事,是小的口不擇言,還王爺恕罪……”
夜北承眉目微擰。
除了明月,就想不到其他好的詞了。
再說,思想齷齪?
難道明月就應該高高懸掛在高空?
難道明月就不能有齷齪的思想?
“別把本王比作什麼明月!本王也不屑做什麼明月!”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氣方剛,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什麼高懸在天空的明月!
覺到他的不耐煩,林霜兒深知自己又惹他生氣了,連忙改口道:“是小的淺,王爺應當比那明月還要高潔,王爺應當是翱翔在天際的雄鷹,應當是……”
“住!”他的聲音微慍。
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林霜兒了脖子,抬眼看他,見他眸深沉,咬囁嚅道:“小的知錯了……”
看樣子,他確實是生氣了,一雙劍眉擰著,似乎忍著一團火氣。
林霜兒生怕他將這團火氣發泄在自己上,便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夜北承手上作未停,忽然沒聽見的聲音,冷眸掃了一眼,見睜著一雙圓眸,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生怕又惹他生氣。
夜北承移開目,放緩了語氣道:“與其說這些無用之話,不如多學點字,待傷養好后,讀書練字一日也不得松懈。”
又要練?
林霜兒滿臉不不愿,隨即問他:“王爺何時擇選新的婢呢?”
他明明答應過,只要找到合適的婢,就會放離開的……
可這兩天,他好似并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林霜兒生怕他忘記,必須得提醒他一下。
果然,夜北承作微頓,清冷的眸子冷冷掃過。
“怎麼?本王的事還需要你一個下人心?”
他眼神冰冷,讓林霜兒不寒而栗。
“不是的……王爺誤會了。”
夜北承旋即冷笑:“林霜兒,你當真以為你瞞份府會相安無事嗎?”
眼前的子狠狠一,林霜兒渾的似要凝固。
見滿臉驚慌,夜北承繼續道:“你扮男裝,冒用他人份府本是死罪!若是查出來,牽連眾多,只怕包庇你的趙嬤嬤和冬梅也難逃其咎。”
他聲音很淡,讓人不辯喜怒,仿佛殺人的事于他而言不過是的事。
“王爺明鑒,此事跟趙嬤嬤和冬梅無關,全是林霜兒一人過錯。”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恨不能跪在他面前,求得他的原諒。
夜北承卻無視的絕,面如常道:“的確是你一人過錯,如果不想牽連們,你就該繼續瞞份,留在本王邊。本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只有這樣,們才不會被你牽連……”
他這是明目張膽包庇?
林霜兒有些懵,事的轉向未免太過突然。
前一秒還以為自己死罪難逃,下一秒,夜北承就告訴事解決了……
“就這麼簡單?”林霜兒有些呆滯。
“當然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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