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篇18】去腐
「阿。」
「阿。」
年撒似的呼喚讓楚心中,抬手去年的後腦勺,「怎麼睡覺還帶著這東西?不是說過這樣不氣對皮不好嗎?」說著便將面取了下來。
「別……」景琛來不及阻止,兩個人此時又湊得極近,楚一取下年的面,便驚得捧住了他的臉。
年面下原本壑縱橫宛若樹皮的竟不知是被什麼藥水給腐蝕了一般,半個面部都似被毀,表皮的不見,只餘下包裹著骨胳的紅,看上去古怪又醜陋。
「怎麼回事!?」
「是奴才養病的時候被弄傷的!?」
「是誰!?」
「三皇子還是四皇子?」
「還是那個死熊孩子八皇子?」
這得多疼啊?楚抖著手掌懸在年的面頰前,卻又不敢上去,怕弄疼他,眼中閃過厲。
辛辛苦苦養大捨不得一分一毫的小孩,誰這麼大膽子?
不管是誰,都不打算讓他好過!
雖然在這皇宮裡只是個小人,但幷非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只不過是不想在年長起來前破壞劇影響他的帝王路,加之如今他們過得雖然不寵卻難得安寧,才一直安分地當個小太監到現在,否則有一百種法子去老皇帝面前博得青眼,讓人不敢欺淩。
但如今又有人欺上門來,絕不會袖手旁觀,再讓年一個人承痛苦了。
經歷過這麼多個世界,楚早已不是那種逆來順的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同男主待久了,也近朱者赤地被熏陶出一種『我的人誰都不能』的占有來。
「別擔心,沒有人欺負我,阿。」
景琛見眼前人的瞳孔中只有心疼沒有厭惡,才放下心來,微微勾起角,抬手覆蓋住楚的手背,讓的手掌在自己的臉頰上。
「你瞧,沒事的。」
手掌下的皮雖看上去腥,卻幷無氣,宛若新生。
「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的指腹輕輕地沿著他臉頰邊緣游走,到不同於以往的,心中浮現一個猜測。
「江太傅了我的師父。」景琛的話證實了的猜測。
「 他走南闖北多年,見識過許多怪病。師父說我這病是娘胎裡帶毒,不過還有的救。只不過需要祛除腐再生……」
「疼嗎?」
楚打斷他的話。
「……疼,」景琛看著眼前人清澈的雙眼,說不出假話,但看著眼中溢出難過又連忙補救,「不過就疼了一會兒,師父給我用了麻沸散,後來就不到了……」
「更何況,比起正常的相貌,這點疼算什麼……」
這些年,雖然有面遮擋,周圍人見到他眼中的恐懼和厭惡了很多,但年時的記憶早已無法磨滅,景琛知道自己這幅樣貌太過駭人,若他想有所謀劃,便不能一直如此。
所以當聽到江太傅說他還有的救時,他不管治療起來有多痛苦,都一口答應了下來。
「別看,如今才將腐除,太醜了……」
景琛又是歡喜楚這麼關心,又是嫌棄自己如今的相貌太過醜陋,那日被江太傅上過藥之後,他取來銅鏡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
「阿琛,你一點都不醜,」楚輕輕地在他面頰上蜻蜓點水地一吻,向這個心仍舊有些自卑的年許諾,「不管是什麼模樣,你都是我心中最好看的殿下。」
年紅了臉,搶過楚手中的面重新戴上。
「你總是會哄我。」
楚失笑。這是實話好不好。
不管你變什麼樣子,我喜歡的,總是你這個人吶。
景琛著眼前笑晏如花的人,忍不住也回應道,「你也是。」
楚歪頭,也是什麼?
「不管你是男是還是太監,我都不在意,」景琛正,「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麼都沒有關係。」
「我怎麼會離開殿下呢,你可是我的主子呀,主子在哪,小餃子就在哪。」楚注意力一開始隻集中在後半句話上,笑嘻嘻地回答完,才發掘年前半句話的不對勁。
「主子,」半試探半補救地補了一句,「奴才肯定是太監呀,您想什麼呢。」
「哦,是嗎?」
景琛見這人還想瞞著自己,沉下臉來。
他面無表地出手,作快到楚沒有防備到,就襲到了的前。
手中的兩團雖然被不知什麼裹得地,卻還是能到綿的。
「那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