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從不讓人,更不會給別人坐。讓人隨便坐,就不等同于了坐騎,毫無尊嚴而言。
但伏淵心甘愿,因為是他的伴。
騎著巨龍,很快到達了龍堡。
這張華麗大床能夠睡上三個人,容下他們兩人綽綽有余。
池躺了上去,白的眼皮無比沉重,一闔上眼便睡了過去,旁黑龍卻怎麼也睡不著。
聞著撲在鼻翼前的甜香,黑暗里,對于他來說,一如白晝。
注視著旁睡的人類,他想起在頸側嘗到的味道,龍鱗滾燙,想要親親的。
忽然,他察覺到有同類靠近龍堡,金豎瞳浮出實質的戾氣與殺意。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他直接來到龍堡外,看到了一頭綠巨龍朝這邊飛來。
直至化為人形停在龍堡前,一綠長袍,形有些胖,走到首領面前,行禮:“王。”
黑龍煩躁地挑了挑眉,冷淡地問:“什麼事?”
龍族那群老頭找他也就那麼點事,催促他破解詛咒,重建龍族輝煌。
綠龍先是報告著整個大陸發生所有事。
靈族的靈王突然消失。
人族戰不斷,第十三代人王昨日繼承王位。
……
最后是人族國王的王后失蹤,到尋找,龍族距離最近,再過兩天,人族國王要親臨龍堡,找尋王后。
黑龍起了一興趣:“王后?”
綠龍點頭:“是的,聽說那位王后是一條人魚,還是最為稀有的金尾人魚。”
伏淵聞言,腦子閃過一抹畫面。
便是第一次見到池時,在高聳云的山崖上,被關在鐵籠之中,有一條金魚尾,閃閃發亮,格外耀眼。
很快他又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后。
他的伴是人族,并不是人魚族。
綠龍見王沉默,也不敢出聲說話,在原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伏淵眼底躥上來一抹暴躁緒,舌尖頂了頂上顎,語氣兇狠地問:“人族國王什麼時候來龍堡?”
綠龍巍巍地回答:“兩天后。”
人族地盤和龍族地盤離得較近,但人族不敢靠近這邊,在龍族地盤,龍族不詛咒的限制,實力是全大陸最強的。
所以人族和龍族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擾,也互不接近。
為了找什麼王后,居然敢只前來龍堡。
伏淵嗤笑一聲,右手化為龍爪,攥咯咯作響。
“讓他來,我倒要看看,能夠將人一族驅散到邊境的,最強人族的實力是什麼水平。”
綠龍心驚膽戰,連忙把龍族長老們的話說給王聽:“長老們說,王千萬不能和人族國王起沖突,眼下最為重要的是破解詛咒。”
伏淵兇惡地看向面前胖球形的綠龍,咧了咧角,出類鋒利的獠牙。
“告訴他們,不想死就好好在龍堡待著,不然就讓我了他們那層皺的龍皮。”
綠龍雙一抖,差點跪在地上,連忙應聲,擺著搖搖晃晃的龍翼飛離。
;而另一邊。
睡在床上的池被搖醒,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看到了枕頭邊正用力攥著頭發的蘿卜……曼德拉草。
以為自己在做夢,眨了眨眼,試探地問:“森森?”
森森急得整個都紅了,看醒了,慌忙道:“快跑啊,池池,這里是龍堡啊!”
被惡龍嚇暈后,森森半夜才蘇醒,循著氣味找到,就是來告訴此危險的。
惡龍是所有種族里實力最強的,何況古書上記載,龍族格易怒暴躁,尤其喜歡打架,強大到恐怖的法能夠輕易鏟平一個山頭。
正因為太過強悍,所以引起神明的注意,降下詛咒,使得他們無法離開龍堡,出去作惡。
池手指挲泛紅的眼皮,打了個哈欠,安地道:“你別怕,他不會傷害我們。”
話音剛落。
屋子里忽然出現一個傳送陣,黑龍闊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蘿卜頭頂的雜草,惻惻地說:
“誰說我不會傷害它了。”
該死的蘿卜,竟敢哄騙他的伴逃離,真該死啊。
森森不停掙扎,又害怕又生氣,氣鼓鼓地說:“你這頭惡龍!池池是我的朋友,你不準傷害!!”
黑龍瞳沉如墨,幽幽地睨著手里的蘿卜,雖然聽不懂這個蘿卜說了什麼話,但一看就知道它肯定在罵自己。
他另一只手的掌心陡然生出一團深藍火焰,能夠焚燒干凈世間任何東西,包括生。
“阿淵!”池連忙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溫熱的手心覆在他那只攥著森森頭發的手臂上,祈求道:“別傷害它。”
從被褥里出來,綢似的長發溫順地垂在腰間,眼眸著蔫蔫的困意,張地咬了咬,怕他一個不小心把森森燒死。
伏淵皺起眉,不喜歡看為其他生擔心的樣子。但作還是頓住,掌心火焰熄滅,磨了磨尖牙,問:“如果它只是你的寵,我就放了它。”
池猶豫片刻,點點頭。
“它、它是我的寵。”
伏淵總算松開了那蘿卜,嫌棄地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泥土。
見他出去洗手,池背對著他,小聲對森森說:“我騙他的,你不是寵,你是我的朋友。”
森森神從低落轉為欣喜,用力點了點頭,說:“池池也是我的朋友!”
一人一蘿卜說著悄悄話,黑龍聽得很清楚,卻沒有怒。
一顆小蘿卜頭而已,他才不會放在眼里。
洗完手進來,他直接把蘿卜丟到門外,毫不猶豫地關了上門,把它隔絕在外。
然后爬上床,躺在池邊。
“它一個蘿卜用不著睡床。”
池倒不擔心森森,它晚上需要扎到泥土里,吸收月。
闔上眼意識逐漸模糊,小聲地對他說:“晚安。”
黑龍埋在細發間,著上傳過來的溫度,心里愉快又滿足。
有老婆真好。
忽然想起綠龍說的人族國王的老婆丟了,心里不免同起來。
怪不得人族國王到找丟失的老婆,若池不見了……
黑龍想都不敢想,消失之后的日子。
那該有多麼煎熬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