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蝶並不知道陳京舟也了解自己遇到的麻煩,隻是順著他的話點頭:“沒錯,那個討厭我的同事,故意想捉弄我。”
“遇上這種人,就不能和客氣,得以暴製暴,否則啊,下回隻會變本加厲。”
“你說得對,確實不能饒了。”西蝶已經開始思考,該如何讓陸以蔓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陳京舟挑起一邊角:“多簡單,周晏珩最擅長這種事,對不對?”
旁,周晏珩一隻手搭在背上,垂眸時,睫投下的影令他眸格外深不見底。
西蝶去看他:“為什麽說你最擅長?”
“因為,過去也有很多人,試圖用他們的惡劣手段捉弄我,不過最後他們都很倒黴的,遇到了加倍報複。”
周晏珩空著的那隻手,輕緩挲著茶杯的花紋,他語氣很慢,隻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都莫名讓西蝶心底……
滋生出一寒意,緩緩從後背往上爬升,逐漸籠罩了全。
西蝶冷得了,甩開這種莫名的,臉上重新浮現起笑容:“那你要不要給我出出主意,教我怎麽報仇?”
分明聽懂了陳京舟和周晏珩剛才話裏出的某些辛,卻很聰明的故意轉移那些話題,不去忌。
心深有個聲音告訴,即便和周晏珩已經結婚了,仍然需要和他保持某種默契的距離。
不能真正踏他的世界,否則很可能因為無法控製的糾纏,逐漸迷失……
陳京舟坐在對麵,視線來回在他們上橫掃。
西蝶這個人確實有意思,對著周晏珩都能耍心眼,除了那張豔絕倫的臉以外,是有過人之。
周晏珩鬆開把玩的茶杯,指腹放在了西蝶的後頸上。
人的皮更加細膩,比之茶杯,更他不釋手。
他不輕不重,著,像是逗弄一般,低聲反問:“你確定要用我的手段?”
“嗯……還是算了吧,我自己想想,自己找辦法對付才有意思,全都靠你多沒勁啊。”
周晏珩早就猜到,西蝶不是真想從他這裏討要辦法,畢竟他隻會一腳把螞蟻踩死,而非貓抓老鼠那樣來回玩弄。
所以,他隻是發出聲輕嗤,沒有拆穿。
西蝶等菜一端上桌,立馬低頭吃飯,特別認真,倒也不全是為了躲避某些話題,確實是了。
再加上這家私房菜館,名為“宴”,開在胡同裏的舊朝王爺故居,亭臺樓榭,移步換景,小橋流水,很是有韻味,連帶這裏的廚師,早些年還是國宴大廚。
以前西蝶就想來這裏吃飯,可惜每回都定不到位置,提前幾個月打電話都被告知接下來的包廂早已訂滿。
畢竟這裏總共就三個包廂。
但知道,他們今晚來這裏本沒有提前預約,陳京舟剛麵,就被認出來,似乎有個包廂是專門留著,隻為像他這般世地位的人服務。
所以,味就得好好珍惜。
之後時間裏,西蝶專心致誌吃飯,陳京舟偶爾說幾句,都是些不重要的邊角話題,譬如他打算下個月出海度假,問周晏珩要不要一起。
周晏珩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去。”
“你說你除了周家這些事能不能再做點別的……”
周晏珩的視線有一瞬間從西蝶上掠過:“誰說沒有了?”
陳京舟頓時無言以對。
被提及的當事人毫無察覺,仍然吃得暢快,哪怕知道坐在對麵的是周圍很多人都想結的陳家爺,也沒在意。
席間,周晏珩接了通工作電話,是從港城打來的,他便無切換了粵語,平日裏說普通話的低沉腔調,變得更加慵懶蠱人。
“何生,今次合作,我會畀書去理。”(何先生,這次的合作,我會給書去理)
“我暫時冇返港行程。”(我暫時沒有回港行程)
“回見。”
等周晏珩簡短聊完電話,西蝶不由了快掉的耳朵。
周晏珩音本就低沉磁,說粵語更有一種氛圍,有點為之著迷。
晚飯結束,陳爺和他們揮手道別,開著他的邁凱倫很快消失在視線範圍。
西蝶與周晏珩一起回到香山別墅,他還有點事要去書房理。
過了會兒,有人敲門。
“進。”
周晏珩抬眼看去。
西蝶穿著明顯不合的寬大男士襯衫,手裏端著水杯,腳朝他走來。
人的烏黑長發全都到一側,出半截致鎖骨,敞開的襯衫紐扣往下,是呼之出的曲線。
至於那雙細,沒有一贅的雙,則是在行走間攪了平靜池水。
“你喝水嗎?”
沒化妝,但自綺麗五足夠漂亮,又純又目看著周晏珩。
西蝶從來不欠人,所以今天在電梯間裏沒有說完的話,現在就得開始行。
很快,來到他的邊,將水杯放好,然後但蹲在一旁。
人的尖尖下輕墊著手掌,擱在桌麵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臉,像隻妖。
無聲引流在空氣裏,逐步瓦解周晏珩的意誌力。
他鋒利的結滾了滾,將電腦合上,子微微往後靠,居高臨下俯視著:“你想做什麽?”
“周先生,你說粵語真好聽,能不能再對我說一句?”
周晏珩眉心微,音略顯嘶啞:“你想聽什麽?”
“都可以,尤其是那種,好聽的。”
“可以等會兒再說,先做正事。”
周晏珩滾燙的大手扣住西蝶腰,用力一提,就將抱到了書桌上。
礙事的東西被他掃到旁邊,男人修長有力的輕鬆抵近。
西蝶笑著,明知故問:“周先生,你的工作不繼續了?”
周晏珩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將燒起來,西蝶抬著下,脖頸揚起的弧線更勾人。
“別高興太早,西蝶。”
他威脅完,吻住時,襯衫紐扣同步被扯開了更多。
反正這件襯衫也是他的,壞掉也不需要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