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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了康熙》 第五十五章 廉潔的學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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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七阿哥待你格外的親近?」慶泰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過問一下。520

  玉柱就把和七阿哥往的點點滴滴,巨細無的都說了。

  慶泰聽了後,瞇起兩眼,輕聲笑道:「有趣的,你瑪法是公開的八爺黨,我只和五阿哥走得近,你阿瑪和大阿哥關係不錯,你得了七阿哥的青睞。嘿嘿,妙哉。」

  玉柱笑著說:「八叔,小侄聽說,五阿哥的蒙語說得很棒?」

  慶泰瞭然的一笑,說:「五阿哥雖也是宜妃所生,卻是皇太后從小養長大的。到了該進學的時候,他說的一口麻溜的蒙語,國語卻一團糟,漢話更是一句都不會說,可把皇上急壞了。但是,皇上楞是一聲沒吭,由著他去了。另外,前些年皇上親征準噶爾的時候,五阿哥隨軍出征卻不慎落馬,臉部被嚴重傷了。唉,實在是可惜了呀。」  前往s͎͎t͎͎o͎͎5͎͎5͎͎.c͎͎o͎͎m閱讀更多容;

  玉柱眨了眨眼,說:「八叔有遠見,這樣的五阿哥,跟著混日子,正好合適。」

  慶泰笑瞇瞇的說:「你八叔我,能力很有限,也沒啥野心。只惦記著,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這話就說的頗有些玄機了,約暗示,隆科多其實是個很有野心的傢伙。

  子不言父過,玉柱故意揣著明白,裝起了糊塗。

  見玉柱沒吱聲,慶泰也就撇開了隆科多的事,笑道:「五阿哥臉上有傷,七阿哥天生殘,你我叔侄倒是想到了一塊兒。」

  玉柱出會心的笑容,卻依舊沒有吭聲。萬言萬當,不如一默,有些話何必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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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胤禛,能夠笑到最後,不就是把野心藏得極深麼?

  在所有人都促不及防之下,四阿哥利用隆科多掌握的兵權,突出奇招,一劍封,迫使所有人都稱了臣。

  這一晚上,慶泰和玉柱聊了很久。慶泰借著酒意,說了很多豪門辛,玉柱聽的津津有味。;

  聊的興起,慶泰便命人取來酒菜,他和玉柱一邊飲酒,一邊說己話。

  第二日早上,玉柱陪著慶泰和瓜爾佳氏用過早膳後,便登車離開了將軍府,去了江寧碼頭。

  句容縣,在江寧府的東南面,乘船沿著秦淮河,可以直達句容縣城的碼頭。

  孫承思打著採辦大婚資的旗號,直接去了杭州和蘇州,等玉柱從句容縣回程的時候,兩人再一起回京。

  為了方便玉柱行事,慶泰特意派了驍騎營的一名心腹驍騎校,讓他帶著幾名戈什哈,拿著將軍府的名帖,沿途替玉柱辦事。

  驍騎校,又稱分得撥什庫,乃是佐領的副手,正六品。

  船行三日,抵達了句容縣碼頭。

  玉柱心裡很清楚,這個時代的學們都有臭脾氣,江南學政何子昌肯定不喜歡他帶著一大幫子人去吵擾。

  所以,他安排大管事胡彪,帶人提前趕到了句容縣城,在城裡包了一座客棧,以便安置他帶來的這些人。;

  到了碼頭之後,玉柱只領著吳江和吳盛,步行去縣衙旁邊的學政衙。

  提督江南學政衙門,常駐於江,江南的院試也是在江的文廟舉行。

  但是,除了要主持院試以外,提督學政還需要巡迴江南省的各地,主持生員們的歲、科考試。

  各省學政到任第一年為歲考,第二年為科考,凡府、州、縣之附生、增生、廩生,皆須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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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考為學政之主試,限十二月考完,科考為送鄉試之考試。

  江南省包含了安徽和江蘇,實在是太大了。為了方便安徽等地的江南學子,就近參加歲科考試,朝廷就在句容縣也設了巡迴學政衙。

  玉柱到了學政衙的門前,吳江上前遞了湯炳的名帖進去。很快,裡頭便傳下話來,老爺在書房見客。

  提督江南學政何子昌,和玉柱的老師湯炳,乃是同門師兄弟。

  他們兩人,都師從當世理學大儒,「關中三李」之一的眉縣李柏。;

  眉縣李柏、富平李因篤和「海大儒」李顒,並稱「關中三李」,為天下士林所景仰。

  關中三李,都沒有出仕於滿清。但是,他們的弟子,大多了大清的員。

  讀書,不為做,難道真的是為了陶冶麼?

  玉柱進門的時候,就見一位相貌清癯的中年人,穿一襲灰長袍,正端坐於堂中。

  「弟子玉柱,拜見師叔大人。」玉柱很知禮的長揖到地,行了師門之禮。

  「嗯,起來吧。」何子昌的臉上並無喜,淡淡的說,「我本無教你之意。只是,當年我欠了汝師一個人,必須要還給他罷了。」

  玉柱心裡明白,何子昌說的是真心話,不容置疑。

  不過,玉柱來求學,為的不是何子昌的喜歡,而是學到中進士的訣竅。

  據湯炳所言,何子昌從縣試開始,一直到會試,都是前兩名之一。

  只是,殿試的時候,因為何子昌的老師是頑固不化的李柏,是被大學士明珠和索額圖聯手下了三鼎甲的寶座,了二甲第一名的傳臚。;

  這種超級學霸,必有獨門的應試經驗!

  「弟子欠師叔的人,他日必還。」玉柱也很直接,並沒有說什麼一日為師終為父的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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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何子昌顯然對湯炳懷有怨氣,直接就堵住了玉柱的

  玉柱當年能夠坐上常務副總的寶座,臉皮可比城牆厚得多,本就不怕罵。

  他拱手道:「恩者不忘報,乃是做人的本分。」

  「吶,這是老夫的薦書,你且拿去吧。」何子昌很不客氣的說,「我這裡事務異常繁忙,且地界狹窄,就不留你了。本地九華書院的山長,乃是老夫的故,你且先去他那裡寄讀一段時日吧。」

  玉柱一聽就懂了,何子昌這是要讓他先接九華書院的考驗,再視況決定,是不是要教他?

  文人嘛,最喜歡搞這種故意刁難人的把戲。此前,從湯炳的上,玉柱已經領教得很多了。

  「多謝師叔。」既然何子昌故意想刁難,玉柱也不想裝孫子了,應戰也就是了,誰怕誰呀?;

  何子昌端起茶盞,卻沒有喝,明擺著是要端茶送客了。

  玉柱毫也不生氣。有本事的文人嘛,難免有些臭脾氣,完全可以容忍和接

  想當的人,臉皮不厚,不了氣,趁早別惦記做了,不如回家種紅薯去算了。

  玉柱早就得了湯炳的指點,送錢送人,何子昌肯定是不收的。

  所以,玉柱拿出來的禮,是一部宋版《後漢記》,書中有陸游、劉須溪、謝疊山等名家手筆批註,異常之珍稀。

  何子昌看清楚禮後,不由挑起眉頭,說:「無功不祿,你拿回去吧。」

  玉柱恭敬的說:「這並非是弟子所贈,恩師湯公說,暫借給師叔您觀賞三月。」

  是借讀,不是贈送,何子昌想了想,最終按捺不住珍本的,便沒吱聲了。

  只要何子昌收下了,玉柱有的是辦法讓他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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