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萍也在一旁幫腔：“算完了不給錢，就打欠條。”

蘇如怕這個震懾不住李小風，提醒：“兩年不還錢，馬上法院起訴。”

“啊？還能這樣？”劉萍萍開心壞了，“太好了，就按照小如說的，兩年之不給錢，我們會起訴。”

李小風一聽，頭皮發麻，悻悻然瞪了們一眼，悻悻然走了，不敢再多說什麼。頭一回見姑姑水仙和劉萍萍這麼厲害，原來是那位小如的人挑唆的。

這位小如在村子里可是大名鼎鼎，哪怕是第一次見，也覺惹不起。

是姑姑的小姐妹，蘇如，聽說去了京都，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在，恐怕再也不能從服裝城拿服出來了。那該怎麼辦？當初以為姑姑會一直被家里拿著，源源不斷給提供服，租店面時簽了三年合同。

這才干了一個月，剛剛嘗到點甜頭，路就斷了，往后怎麼辦？服裝店是開還是不開？

開的話就得拿出錢去進貨，不開的話，投進去的押一付三都得打水漂。哪怕第一個月掙了點，也不夠填補虧空。

走出服裝城，也沒心思去店里，騎了自行車直接回家。

如今從聚縣回家已經十分方便了，小河上架起了橋，還修了一條國道。就在他們村口邊上，別說自行車，小轎車都能輕輕松松開回去。

沒誰管李小風的去向，一走，水仙和劉萍萍帶著蘇如，顧海洋，秦楊去了縣城最高檔的酒店吃飯。

幾人要了一個包間，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顧海洋也是村里出來的，跟水仙和劉萍萍都悉，就算只有他一個男的，也沒覺著有什麼。

水仙心里原本抑著一團烏云，被蘇如一勸解，豁然開朗，云開霧散。覺自己以前好傻，明明家里有五個哥哥，為什麼怕跟大哥大嫂斷親？

斷就斷唄，有什麼關系。

家里的哥嫂，除了大哥一家，從沒人來店里拿過什麼。也許是其余四個哥哥都過大哥的迫，剝削，知道這種被榨的苦。

每逢過年，都會給家里的五個哥嫂準備服，大哥大嫂都拿了，別的哥嫂沒有，總覺心里過意不起。

每次幾個哥哥都說不該這麼大方，家里一大家子也要開銷，讓下次別準備了。

大哥大嫂從來不說這話，反而嫌棄給的服料子不夠好。

大嫂總說：“長嫂如母，你一年才給我們拿一套好服，怎麼著也不能太差了，穿出去丟的是你的臉。”

水仙也不能多說什麼，東西都給了，再多說下去，惹的大家不痛快，豈不沒意思。

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不怎麼信，現在信了。拿走服自己穿還不夠，還要拿服出去賣錢，這是人干的出來的事？

好在蘇如回來了，給了啟發，要不然再這麼鬧下去，服裝城干不下去不說，小姐妹之間也會因此撕破臉。

跟劉萍萍兩個人是從下崗，生活無的絕路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風風雨雨，相依相伴了幾十年，要真的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心里會很難過。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掙錢是重要，可小姐妹之間的也重要，不能說鬧掰就鬧掰。

幾人吃完飯，又去逛街。

蘇如很多年沒回來了，想看看聚縣如今的發展。打算明天回村，準備些伴手禮。

村里有個三叔呢，聽說蘇衛良開了家飲料廠，帶著婆娘孩子住在城里，就連妹妹蘇意都跟著在城里安家立業。

老家就三叔和三嬸在，想起三叔從蘇老頭那里玉佩還給，還將蘇的歪心思告訴，蘇如心里對他一直十分激。

蘇老頭生了兩兒子，也就蘇老三是個拎的清的人。知道什麼便宜可以占，什麼便宜不能占。

難得回來一次，給他弄點好酒好煙，三叔就好這口。

晚上，四個人睡一屋，顧海洋一個人獨守空房，睡們隔壁。沒住誰家里，全住酒店。

水仙家兩房一廳，剛好他們夫妻一間，婆婆一間給安排滿了。蘇如和顧海洋要真去了，可沒客房招待。

劉萍萍家倒是三房一廳，就他們夫妻倆住，孩子結婚出去過了，沒住一起。

問題是家里糟糟的，平日里忙著都沒空收拾，怕蘇如住不慣，多了個秦楊，也怕招待不周。

蘇如提議住酒店，水仙和劉萍萍都沒反對。兩人跟著一起住，四個人嘻嘻哈哈，熱熱鬧鬧地把顧海洋孤立了。

這是頭一次，他一個人睡，自從去了京都，夫妻倆就沒分開過。猛地一下子分開，他真的很不習慣。

聽著隔壁傳來的嬉笑打鬧聲，顧海洋只能一個幽怨地躺在床上看電視，像個被男人拋棄的怨婦。

他家如寶不厚道，來了聚縣，就把他給拋腦后去了，眼里心里全都是的小姐妹。

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起來，熊貓眼特別嚴重，連車都沒力開，讓秦楊來開。

劉萍萍打趣他：“顧海洋！你是認床還是做賊去了？”

顧海洋：“······”誰做賊了，要做賊也是你們，走了我家如寶。

可這話他哪兒敢說，只能慢悠悠地回答：“認床。”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如，希別再將他一個人丟下，睡不著的滋味很難。

水仙對此深有：“的確，年紀大了，會有認床的病。以前我出去進貨，隨便往哪兒犄角旮旯一貓就能睡著。

特別是在人的座位底下，睡的更香。近一二年，哪怕坐臥鋪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別提多難。

明明眼皮子沉重的要死，很想睡，腦子就像是開了馬達，不停地轉，毫無睡意，煩躁的都想坐起來罵人。”

劉萍萍沒出去進過貨，不知道這期間的辛苦。這會兒聽了水仙的話，覺得太不容易，明天一定要把大哥大嫂欠的那些貨款弄回來。

那是水仙辛辛苦苦掙的，憑什麼讓大哥大嫂霸占。說好了服裝城的利潤一人一半，水仙哥嫂拿貨不付錢的事也有責任。

要實在補不齊，也該幫著分攤一些。蘇如說的對，水仙把貨進回來給，就有義務將出貨的款拿到手。

拿不到，那是沒本事，不能全將這事怪罪在水仙一個人頭上，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