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
產婦躺在那里,肚皮不住起伏,人也是半昏迷狀態,上的服都早已被汗水浸。
李老四已是六神無主,時而看看他老婆,又看看我,幾次想說話,卻不敢開口。
我抬頭看了看天。
此時夜空幽暗,星月黯淡,黑暗中,仿佛有一片云頂,籠罩了小村。
村外四周,那些無盡鬼火飄飄,看起來似乎離村莊更近了些。
“百鬼圍村……”
我低低念叨了一句,心中忽想:爺爺的紙條里說了三月三鬼打燈,現在已經應驗了。但這百鬼圍村,究竟為何而來呢?
如果說是為了爺爺,但現在爺爺已死,何來百鬼?
除非說,爺爺生前一直守護此地,萬邪不侵,百鬼辟易,現在爺爺死了,所以才有百鬼出現。
但也有一種可能:這百鬼圍村,是沖著我來的。
只是現在這些都是猜測,一切都要等到子時半,看爺爺的預言會不會真。
“子時半,走山來。”
所謂的子時半,就是夜里十二點。
但爺爺的這句話,很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
我們這里的老人去世后,就要埋在山上,上山,也走山。
這也就是說,到了子時半,如果沒有其他轉機出現,那麼所有的村里人,都得死。
想到這里,接生婆忽然說了句:“時辰快到了。”
我回過神來,對著點了點頭。
看來要對付這種落胎鬼,接生婆畢竟還是有經驗的。
我想了想,先是問了李老四一句。
“我現在救了你老婆孩子,但不代表們就沒事了,待會如果能出村,你先把們送走吧,否則,可能就走不了。”
李老四激靈靈打了個寒,忙不迭地對我點頭,滿臉都是驚慌之。
隨后,我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
“五岳鎮山,日照幽冥,千神萬圣,護我真靈,觀音柳,亡神滅形!”
驅邪真訣隨口誦出,然后,我手腕一抖,柳樹枝直接打在了產婦隆起的肚子上。
就見的肚子一陣劇烈蠕,嬰兒啼哭之聲再起。
接生婆也是滿面張之,盯著產婦,忽地喊了一聲。
“來了!”
噗……
一團污突地產出,掉進了那盆污水之中,立即騰起一團刺鼻的煙霧。
接著,噗噗聲不絕于耳,竟接連有三四團東西掉在水盆里。
與此同時,嬰兒啼哭的聲音漸漸減弱,接生婆見不再有東西出來,立即拿東西倒扣在水盆上。
只見那水盆里很快響起了一陣沸騰的聲音,就像是開鍋了一樣,有煙霧從隙不斷逸散而出。
接著,接生婆又換了那盆清水。
短短兩分鐘之后,產婦高高撐起,發出一聲痛呼。
接生婆卻是面驚喜,大聲喊道:“生了生了,是個帶把的!”
李老四樂壞了,急忙跑過去幫手,兩人一起忙碌起來。
見此景,我長長舒出口氣,了額頭的汗水,來到了那盆污水旁邊。
此時水盆里已經不再沸騰,煙霧也漸漸散開。
我屏住呼吸,手掀開上面的蓋子。
一團氣沖天而起。
片刻后,我看向水盆里面,只見里面一大團污。
約中,仿佛有嬰孩的臉孔,隨之散開,不再型。
我暗嘆口氣。
這些嬰靈不知在人間徘徊多久,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胎奪魂,卻終究是魂消魄散。
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解除了它們的痛苦。
“鬼神之說,終究靠不住,如果咱們還能出村,帶老婆孩子好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收起了柳樹枝,對他們說道。
李老四用被子將孩子包好,來到我的前,撲通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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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掃了他一眼,并沒把他的懺悔當回事。
別看我現在幫了他,但他這種人,隨時可能翻臉無。
我走出院子,看了看守在外面的眾村民,對他們說:“現在你們聽著,馬上回家收拾東西,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村子可能就要發生大難,不想死的,趕逃命去。”
村民們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神惶恐,不知所措。
杜五走了出來,苦著臉說:“這往哪跑啊,后山全是鬼火,誰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啊。唯一出村的路口就是那座橋,可是……走不出去啊。”
看著這些剛才還要燒死我的村民,還有一些趕來的婦孺老弱,李老四剛剛出生的孩子,最后目落在了四愣叔的上。
唉……
村里上百戶人家,終究不是人人該死。
如果爺爺還活著,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村民遭殃。
忽然,我想起了爺爺留下的第二句話。
遇山拜山,遇河拜河,半死之,百無忌。
我們村三面環山,一面是河,而我又是半死之。
這意思是不是說,我是唯一能救村民的人?!
“大伙現在都回家收拾東西,待會咱們先去河邊試試,能逃一個算一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當場就跑了大半。
畢竟誰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然而就在這時,遠的河岸邊,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嚎聲。
這聲音聽起來無比驚悚,而且聲音有點悉。
是村里的劉木匠!
“走,去看看!”
我一聲令下,眾人跟著我循聲跑去,很快來到了河邊。
遠遠的就看見劉木匠坐在橋邊,正在放聲嚎哭。
黑暗中,那哭喊聲凄厲至極,仿佛到了極大的驚嚇。
跑到近前一看,我這才發現,原來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卻已經變了一尸。
是劉木匠的老婆,杏花嬸。
眼見已是氣息斷絕,臉黑紫,眼珠子和舌頭都了出來,沒救了。
劉木匠死死盯著他老婆,雙眼紅,就像中邪了一樣,還在不住嚎。
我一個箭步沖過去,抬手就是一記耳了過去。
劉木匠被我翻在地,嚎聲立止,等他再爬起來,眼神已經恢復了一些清明,卻隨后出了無比震驚的表。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我掐死的啊……”
他癱在地上,不住后退,語無倫次地呼喊著。
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杏花嬸。
的脖子上,幾紅指印赫然目。
毫無疑問,應該就是劉木匠中邪,然后掐死了他自己的老婆。
“你想帶著老婆逃走,是不是?”
我回頭看著劉木匠,森然問道。
劉木匠哭喪著臉,滿臉都是眼淚鼻涕,連滾帶爬地抱住了我的大。
“吳常兄弟,我錯了,我不該背著大伙逃走,是我害了我老婆啊,我剛才只是一個腳踩在橋上,就中了邪啊……”
看他哭的凄慘,我深吸了口氣,只覺一無名之火從口緩緩燃起。
“今天我倒要看看,我這半死之,能不能過這座橋,出這個村。”
我口中低喃,隨后甩開劉木匠,便往前走去。
后幾十人看著我,都是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如果我過了橋,就回來接你們,如果我也過不去,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來到橋頭,我略一遲疑,便要邁步往橋上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村里忽然傳來了凄厲的犬吠聲,先是一兩只,眨眼間就連了片。
剎那間,全村的狗都了起來。
但僅僅只是過了十幾秒,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的慘。
最后一聲更是慘烈無比,久久回在小村上空。
下一刻,所有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村子陷一片死寂。
“晚了,來不及了,它們進村了啊……”
黑暗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絕的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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