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點,沈聽晚聽著鬧鍾起了床。
連軸轉了四個月,終於得了一夜安眠,擁著被子起緩了一會兒思緒,眼睛裏還帶著數不清的愁緒。
昨晚上的夢裏,把剛剛拍完的故事完整上演了一遍。
站在局外人的視角裏,看著男主的相遇相知相,最後又而不得,以分手失聯告了終。
悲傷的故事,更不易出戲。
沈聽晚手了泛著微涼的小臉,昨晚開著的窗戶不僅把了進來,還時不時吹進一涼風。
秋天就是這樣,又是豔高照,又是涼風習習。
沈聽晚掀開被子下了床。
昨晚剛到家又被老板帶去參加了慈善宴會,久無人住的房子裏除了被鍾點工阿姨打掃的一塵不染,一點人氣都沒有。
沈聽晚打開冰箱,果然阿姨提前給備好了蔬菜和水果。
隻不過並不會做。
鍾點工阿姨的工作時間在下午,沈聽晚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又關上了冰箱門。
隻好帶著空肚子去找陸爺爺討飯吃了,剛好也很想念陳姨做的紅燒小排骨。
陳姨是陸家老宅很多年的老人了,人和善,做飯的手藝也很好。
沈聽晚洗完漱,啃了個蘋果就出了門。
陸家老宅坐落在一個靠近市中心的郊區裏,從沈聽晚這裏過去並不算太遠,沈聽晚自己開著車出發了。
先拐到一個茶樓,給陸盛榮買了他最喝的生普。
這家茶樓是老字號,沈聽晚特地為給陸盛榮買茶葉辦了會員。
即使進店就能取到準備好的茶葉,但沈聽晚還是謹慎的戴了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卻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
眼前的人看起來跟陸逸謠差不多的年紀。
陸逸謠是陸家的大小姐,陸逸舟的妹妹,正在上高中。
沈聽晚側了側,臉朝向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方向,然後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好,但你不要聲張,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瞪得很大,臉上表無比生,手捂住了自己的,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姑娘也是一個人,所以拍照的時候選了前置。
“不好意思,我調下!”
沈聽晚看著鏡頭裏小臉小的隻剩五的自己,還在愣神難道最近又瘦了的時候,小姑娘急忙收回了手機。
原來是因為。
小姑娘有些著急,一邊調整著還一邊帶著碎碎念:“我的神才不需要呢!”
小姑娘關了後又再次出了手機,沈聽晚很喜歡可的人,主手攬住了旁邊小姑娘的肩。
歆差一點就要激的出聲來,但控製住了。
連著點了好多張,沈聽晚還配合著擺出了自己會的不多的作。
“謝謝你!”歆不舍的把手機收了起來。
“謝謝你的喜歡,好好學習哦。”
沈聽晚跟小道別後,到服務臺拿上自己預定好的茶葉,離開了茶樓。
一個小際遇,讓今日的好心好上加好。
走進陸家老宅家門時,臉上的表都比平常還要好些。
“您這麽快就到了。”
第一個遇見的人是陳姨。
陸家老宅坐落在一個很早期的高級別墅區,每棟別墅的私都極好,占地也都極大。
從大門進去後,前邊庭院被陸盛榮劃分出好幾個區域,有觀賞質的花花草草也有非常務實的菜圃。
秋天的最後一茬青菜,正在陳姨手中。
沈聽晚笑著點了點頭:“今天是工作日,這個時間路上不堵。”
“那我準備的飯晚了些,您不?”
陳姨正說著話,房門就被人從裏邊打開了,陸盛榮見到眼前人那一個喜笑開。
“小晚來啦,快進來。”
在外人中不可一世的傳奇老爺子,私底下就是一個可又慈祥的小老頭。
最起碼在沈聽晚眼中是這樣。
“陸爺爺,最近吃什麽好吃的了,怎麽看起來年輕了這麽多?”
沈聽晚大概最甜的時候就是在陸盛榮的麵前了。
最起碼,現在是這樣。
祖孫兩個說笑間進了門。
客廳裏空無一人,沈聽晚掃了一眼,跟自己預期的有些出。
想必是剛回國,工作忙些?
沈聽晚愣神的功夫,陸盛榮非常自覺地手接過了自己的茶。
“還是小晚知道爺爺喜歡喝什麽。”
價千億的陸氏掌權人想要什麽茶沒有,隻不過是晚輩的心意更珍貴。
沈聽晚眼帶笑意:“您跟我爺爺真不愧是好兄弟,告訴我,爺爺最喝的就是這個。”
其實有些印象。
小時候,沈澤乾的書房裏放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形狀的茶,但那時並不知道名字是什麽,還是聽回憶往事時,才知曉了許多。
陸盛榮捋著胡子,回憶著往事:“是是是,小乾最喝的也是這個。”
沈家是書香世家,家族中早先世代從文,以前家境殷實,但傳承幾代,文人的傲氣與經濟實力都失了傳。
沈澤乾是沈家最後一位工作在文壇裏的,生前是京大文學院的教授,也是年紀輕輕就造詣匪淺的人,可惜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沈澤乾去世的時候,沈聽晚才不到七歲。
那時沈千策和餘穗從國外回來,辦完葬禮和在房裏說話。
沈聽晚路過時聽見了,溫棉說不走,但是他們可以把帶走。
但是沈聽晚拒絕了,沒有跟著父母出國。
著的故鄉,著生活的老房子,也著的爺爺。
何況現在隻剩下了一人,要留在的邊。
後來爸媽勸了幾次,也便沒有再說什麽,兩個人回來又兩個人一起走了。
陸盛榮拉著沈聽晚坐到沙發上,眼神裏滿是慈:“小晚怎麽又瘦了些?是工作太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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