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年底不應該是你們金融從業者最忙的時候嗎?”
“是也不是。”沈時宴勾,意有所指,“主要看人。重要的人,再忙也有時間;不重要的人,再閑也懶得搭理。”
沈時宴話裏有話,還沒想明白,就看見燈一閃,到了換舞伴的環節。
燈迷離,一個人影被甩了過來。
兩人換的瞬間,蘇雨眠清楚地看見時沐熙臉上意外又不敢置信的表。
下一秒,的手腕就牢牢被人握住,男人另一隻手占有很強的搭在腰間。
江易淮挑釁的勾起角,晦的往沈時宴那邊看了一眼,轉頭,和蘇雨眠四目相對,他目又瞬間溫。
“眠眠,還在生氣?”
“我前幾天去你家找你,但沒人開門。”他說著,似乎還有點委屈。
“要不是沈時宴不安好心,故意調換了你的航班信息,我也不會現在才找到你。”
蘇雨眠垂眸,無於衷。
“我來晚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江易淮低頭看,聲音也不由下來。
剛才在聚燈下,他一眼就看見被照到的人是蘇雨眠和沈時宴。
兩人舞池,翩翩起舞。
沈時宴的手搭在纖細的腰上,笑得包又風。
兩人不時耳語,不時對視,好幾次他差點繃不住險些發火。
沈時宴有什麽資格摟著蘇雨眠?
往六年,他都還沒跟蘇雨眠跳過際舞呢……
所以,在換舞伴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把時沐熙甩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眠眠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他好聲好氣,低頭服,想要把哄回來。
就像以前無數次他們吵架那樣,無非這次需要多花點時間,多用點心思罷了。
至今,江易淮都還覺得蘇雨眠是可以哄回來的。
見不為所,他是真的有點委屈了:“眠眠,你真的這麽絕嗎?我知道,無論沈時宴,還是邵溫白,都是你用來氣我的手段,我承認,我介意,非常介意,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和他們有接。”
這樣的話……
不像從江易淮口中說出來的。
換做以前,蘇雨眠會竊喜,會覺到無比的幸福,因為這說明男人心裏有。
然而現在……
遲了。
太遲了。
當發現,自己越來越患得患失,越來越擔心怕,越來越圍著江易淮而活的時候,就知道,這段已經走到了絕路。
“眠眠,我們六年的,一起經曆過那麽多,擁有數不清的回憶,真的說扔就扔嗎?”
看著始終淡漠的臉,男人握著的手不由用力了幾分。
蘇雨眠蹙眉:“你弄疼我了。”
江易淮抿了抿,鬆開手:“抱歉……”
一曲結束,蘇雨眠毫不猶豫地從他懷中退開:“過去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全忘了,你也忘了吧。”
想起剛才換舞伴時的場景,繼續開口:“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請從一而終,別讓每個跟你在一起的人都寒了心。”
說完,轉離場,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邊,沈時宴跟時沐熙跳舞時遠沒有跟蘇雨眠一起有熱,敷衍得像在劃水,餘一直關注著江易淮和蘇雨眠。
見到兩人不歡而散,他挑眉笑了笑,看來,某些人的手段不管用了。
雖然現在鬧翻了,但是過去兩人是實打實的好兄弟。
江易淮哄人的那些手段,沈時宴一清二楚,無非就是買東西送禮,再不然輕輕鬆鬆低個頭、說句話。
可惜啊,蘇雨眠不吃那套了。
“沈,很高興?”時沐熙突然開口,語氣無辜,表單純。
沈時宴:“當然。”
“是因為淮哥被蘇姐姐拒絕了?”
沈時宴挑眉,第一次正眼看:“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嗎?”
時沐熙大方承認:“是啊,我想一直陪著他。”
“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沈時宴放開,退後兩步。
時沐熙微笑點頭:“那就謝謝沈了,也希你功抱得人歸。”
嘖!
沈時宴轉。
同地看了眼江易淮,以為自己招的是小白兔,沒想到卻惹了隻大黃蜂。
尾有刺還有毒的那種。
兩個男人錯而過的瞬間,江易淮忽然開口:“還是那句話,離遠點。”
沈時宴止步,雙眸微瞇:“我也還是那句話,你沒資格。”
“至我名正言順過,你算什麽?”
江易淮看著他,黑沉的眼眸有些痛快,“如果不是我,你和蘇雨眠本不可能有接,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沈時宴:“說這話之前,別忘了,你現在跟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一個前任,一個追求者,對而言,都是陌生人。”
江易淮冷眼看他,沈時宴卻沒興趣多說,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
回到房間,蘇雨眠摘下麵,洗了個澡。
披著頭發來到二樓,夜晚的海風帶著微微的鹹腥。
海浪漲了又退,沉悶的聲音有種讓人靜下心的魔力。
靠著欄桿,看著粼粼的海平麵,有燈連一串蔓延開,遠遠看去,像是地麵上突然出現的星。
夜很,的心也得到治愈。
這時,住隔壁獨棟水屋的沈時宴也來到二樓臺,看見蘇雨眠坐在燈下,安靜地看著遠方,白皙的側臉在和的燈下像蒙上了一層濾鏡,他怔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蘇雨眠似有所覺,轉頭看去。
沈時宴先反應過來:“喏,你的耳環。”
他攤開手,一隻小巧的耳環放在他掌心裏。
蘇雨眠下意識了耳朵,想起剛才卸妝的時候確實發現了一隻耳環,沒想到是丟在了舞會現場。
道了謝,接過東西,沈時宴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我去過很多地方,隻有馬爾代夫,給我的覺是放鬆的,溫的,就像這片海一樣,寬闊,包容。”
眺遠海麵,他忽然有而發。
蘇雨眠也很讚同。
來之前,焦躁不安,論文的力,江易淮時不時的發瘋,讓多有些疲憊。
來到馬爾代夫後,的心奇跡般地平靜下來,開始真正獨屬於的假期。
到的目,沈時宴淡淡開口:“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蘇雨眠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商量個事,能不能別追了?明知不可為而為,浪費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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