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您又出什麽餿主意呢。”
溫寧正想開口,後傳來男人清朗又略帶無奈的聲音。
如果讓祁妄知道他追妻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是蘇念可,他能分分鍾讓永遠閉。
“什麽餿主意?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麽!”
“你跟那個祁妄一樣不安好心!快走,我這不歡迎你。”
不是顧忌溫寧還在,蘇念可真想一個酒杯砸過去。
有什麽老板就有什麽員工。
這兩人簡直一丘之貉,合起夥來騙們。
“他是他,我是我,騙溫寧這事我可沒參與。”
霍瑾宇就差指天發誓了。
自從知道了祁妄的事後,他作為朋友也不免到牽連。
蘇念可每每看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可太冤枉了。
無奈,蘇念可這會兒正在氣頭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倆沒一個好東西。”
“快走,別髒了我的地方!”
霍瑾宇:“我不走,來者是客,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
蘇念可:“我們不歡迎沒素質的客人,你到底走不走!”
霍瑾宇:“不走。”
蘇念可:“你,你不走,我走!”
兩人你一言我一,差點把溫寧逗笑。
誰說這兩人不般配,第一個反對。
杯中酒一飲而盡,揚了揚手,“都別走,我走了。”
再留就電燈泡了。
有這種覺悟。
-
剛出酒吧,站在路邊等代駕。
後一個男人追出來,“小姐,您的東西掉了。”
溫寧回頭,看向男人手中的東西。
一條巾。
隻不過,這條巾丟了好幾天。
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手裏?
雖然疑,卻還是出於禮貌,向男人道謝。
拿回巾,溫寧轉要走。
男人揚聲製止,“你……就這麽走了嗎?”
作頓了頓,溫寧恍然大悟。
從包裏掏出手機,“手上沒有現金,給您轉賬可以嗎?”
“不是的,我不是要錢,我隻是……想請你喝一杯酒。”
“可以嗎?”
意識到人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男人連忙解釋。
他注意溫寧大半個月了,或許說很難不注意這樣一位人。
上有一種江南子的淡然與風。
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喝兩杯就走。
偶然撿到的東西,卻始終沒有勇氣和搭訕。
剛剛聽和朋友的對話,似乎正在空窗期。
一時激,這才追了出來。
“抱歉,我要回家了。”
溫寧搖頭拒絕。
沒想到溫寧會拒絕,男人有些不甘心,“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名片,我隻是想和你個朋友。”
名片遞出去,卻是被後來的一隻大手拿走。
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而幹淨,冷白的手腕戴著一串黃花梨手串。
名片被把玩在指尖,下一秒名片變碎片。
“如果你的耳朵沒有問題,應該能聽明白不想和你朋友。”
淩冽沉穩的嗓音帶著一子慵懶氣。
男人瞪大雙眼,“你又是什麽人?!”
祁妄挑眉,揚了揚下,“我是的代駕。”
男人撇不屑,“代駕啊。”
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代駕。
為了搞噱頭,代駕也穿西裝拉客了?
在男人鄙夷的目中,祁妄淡笑解釋,“專業代駕,隻送朋友回家。”
“偶爾也送人上路。”
此上路,黃泉路。
如果這會兒還沒看清形勢,男人這幾十年也白活了。
沒道理為了一段豔遇要把命搭上。
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你怎麽在這?”
話一出口,溫寧就後悔了。
這半個月雖然和祁妄沒見麵,但他派的保鏢一直跟著。
隻要他想,立刻就能知道在哪。
祁妄沉了口氣。
再不來媳婦都要被野貓野狗叼走了。
越想越氣,卻不敢甩臉子給看。
走到溫寧麵前手,沉聲道:“給我。”
“什麽?”
“車鑰匙。”
祁妄挑眉勾,“送你回去,免費的。”
“不,不用,我的代駕很快就來了。”
讓A城新貴給當代駕,哪敢。
擺擺手,溫寧聲音沒什麽底氣,“咱們……不是說好最近不見麵的麽。”
“你把眼睛閉上,這一麵就算沒見。”
俯,清冽的味道的更近,“更何況那些代駕哪能跟我比,上能掙錢,下能暖床,考慮考慮?嗯?”
他當時筋答應最近不見溫寧。
扭頭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溫寧一直別扭著不肯見他,那他下半生的幸福怎麽辦。
所幸,他臉皮厚。
耍賴這事,也是頗有心得。
溫寧:“……”
!
考慮不了一點,甚至想走了。
說是如此,溫寧終究沒等扭過祁妄。
坐在副駕,祁妄近在咫尺。
說是代駕,真是相當負責。
目視前方,一個眼神都沒斜過。
而溫寧的視線,卻控製不住的往他上落。
他瘦了。
眼底泛著淡青,神有些疲倦。
似乎很久沒休息了。
上說著劃清界限,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看著這樣的他,溫寧有些心疼。
等紅燈時,四目相對。
溫寧像是被抓現行的犯人,一秒鍾三百個假作。
祁妄一副早就看穿的表,湊過去,“大大方方看,有什麽好躲的。”
“要是看不過癮,找個地方讓你也不是不行。”
溫寧仍舊,“自作多,誰要看……”
剩下的話被破碎的嗚咽代替。
將人固在懷裏,薄下毫無章法的廝磨。
從前有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祁妄隻覺得像過了好多年。
懲罰,他該。
但誰說罰的時候不能吻老婆呢。
-
汽車沒有回公司,而是停在商場樓下。
商場經理提前得到消息,烏泱泱的人群站在門口迎接。
說來也是,自從祁妄接手祁氏後,財富位居A城首位。
想要結攀附的人數不勝數。
走到哪,都是最高級別的待遇。
祁妄神如常,牽著溫寧進商場。
“別生氣了,想要什麽隨便挑,我賠給你。”
祁妄說的是剛才扔溫寧巾的事。
等紅燈的時候,包裏的巾被他拿走扔了。
恰好一陣風卷走,都沒給溫寧去撿的機會。
可惡的占有,但巾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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