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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80章 尾聲(四)屬於華夏的大航海時代

第1180章尾聲(四)屬於華夏的大航海時代

嵇堯疑手在梁士祁面前晃了晃:「貴客,您莫非有什麼暗疾在,這是發病了?」

梁士祁猛地回過神來,往後退了兩步撞到屏風上。

他借著拭額頭冷汗的作用眼角餘瞥向陳慶,心越發確信無疑。

面容、氣度、神采、材,世間不可能找出兩個如此相似之人。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是漢皇本人無疑!

「梁某……忽然頭暈目眩,心悸氣短。」

「或許是初來乍到,水土不服。」

「我這去找家醫館問診把脈,先告辭了。」

梁士祁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在眾人疑的眼神匆匆離去。

「老先生,在下言語唐突,還恕罪。」

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梁士祁又繞回來,深深地向陳慶行了一禮。

「無礙的。」

「老夫隨口那麼一說,你就順耳那麼一聽,無須放在心上。」

陳慶舉著茶杯示意對方退下。

「多謝長者寬厚仁慈。」

梁士祁如逢大赦,再次行禮后才慌慌張張下了二樓。

「誒,這怎麼回事?」

「說走就走了呢。」

「咱們說錯哪句話冒犯到他啦?」

嵇堯不明所以,皺起眉頭朝著陳慶的方向張

周圍的人也同樣如此,暗中不停揣測這位神矍鑠的老人與海商梁士祁之間的關係。

莫非他是什麼不顯山不水的大人

否則怎麼可能一句話就把梁士祁給嚇跑了。

沒多久,二樓重新恢復了寧靜。

茶客們小聲嘀嘀咕咕各自回到原先的位置。

老學究給學生打了個眼,準備去跟陳慶打聲招呼。

「老先生,您的茶。」

沒想到嵇堯搶先一步,拎著茶壺恭敬地侍立在陳慶旁。

「老夫的茶在桌上,沒點第二壺。」

陳慶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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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本……後生晚輩的一點心意。」

「還老先生笑納。」

嵇堯討好地笑著,提起茶壺就往杯里添。

陳慶出手指抵在壺的下方,阻止了他的作。

「我一個賦閑在家的老頭兒,豈敢無端人恩惠。」

「免了吧。」

嵇堯往下茶壺,發現對方的態度十分堅決,頓時訕訕地收回手。

「老先生,之前多有得罪,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慶不耐煩地擺擺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

嵇堯的不悅之一閃而逝,陪著笑臉說:「老先生,您是不是在海上有什麼路子?」

「能不能……提攜一下晚輩。」

「您放心,規矩我懂的。」

「頭一年,無論賺多賺,你七我三。」

「第二年,咱們六四分賬。第三年,咱們對半分。」

「即使往後晚輩出師單幹了,逢年過節孝敬也不了您的。」

陳慶愈發確定一件事。

這小子腦袋真的有點病,而且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老夫一輩子在陸行走,連海都沒見過。」

「你找錯人啦。」

陳慶懶懶地回答。

「老先生您就別謙虛啦。」

「本爺從小在茶樓里幫忙,什麼樣的人也瞞不過我這雙招子。」

嵇堯比劃著自己的眼睛,低了聲音問道:「您是哪邊的?」

「扶桑?漢國?」

陳慶瞇起眼睛:「你看我像是哪邊的?」

嵇堯試探著說:「扶桑……不太像。」

「莫非您是漢國派來的?」

陳慶點了點頭:「嗯,沒錯。」

「你去報吧,能領不賞錢。」

嵇堯放下茶壺,振地坐在他的對面:「老先生別拿晚輩說笑了。」

「我報幹嘛呀?」

「實不相瞞,晚輩久聞漢國華天寶、靈山秀水,神往久矣。」

「您若是方便的話,可否指引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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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不耐煩地說:「大洋又沒加蓋,也沒人攔著你,想去自己去,何必勞煩外人?」

嵇堯苦笑道:「老先生譏諷晚輩作甚。」

「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大洋之上風波險惡,群雄匯聚。」

「沒個引路人,我怕出去就回不來啦!」

陳慶指著大門的方向說道:「那你去找那位梁氏海商呀,他不就是現的引路人嗎?」

嵇堯搖了搖頭:「他連你都怕,不像是什麼基深厚的樣子。」

「大海雖然無邊無垠,可早就被各方勢力瓜分乾淨了。」

「東海各郡跑的是朝鮮、扶桑這條線。」

「東南各郡跑的是南洋諸島以及荊州、月氏等地。」

「唯有實力強橫的武裝商團,方才有底氣越大洋,行商萬里。」

「晚輩苦於出陸,無人引薦,一心想涉足海貿生意,卻百般無果。」

陳慶聽得直想笑。

你知道海貿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還想去分一杯羹?

無緣無故的,別人憑什麼帶你?

「老先生,咱們相逢即是有緣。」

「您看……」

嵇堯趁陳慶不注意,趕忙給他添上滿滿一杯熱茶。

「年輕人有志向是好事,可更難能可貴的是有自知之明。」

陳慶無奈地嘆了口氣:「秦國有句話,在家是商,出門是匪。其實放之海外道理也是一樣。」

「海商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嵇堯連連點頭:「老先生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陳慶接著說道:「一類是以親族、地域為紐帶,抱團合夥,互為依仗。」

「此類大多局限於一隅,佔據了部分航線后就心耕耘,逐步發展壯大。」

「第二類,大多是從海貿中賺得家,已經嶄頭角。」

「彼輩就像你說的那樣,在國中是豪商巨賈,深葉茂,與府牽連極深。出了海則是一方霸主,佔地稱王,蓄養私兵,麾下效力者以萬計,大小戰船不下百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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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堯興口道:「項氏就是這樣發家的。」

「我要是早生幾十年,未必不能在海外闖出一番名堂。」

陳慶驚得目瞪口呆。

不是,小伙,你還有點數沒有?

楚霸王能行,我上我也行?

項羽本人有萬夫莫敵之勇,項氏族眾人才輩出。

數萬人出海南下,經過幾十年經營才在荊州(澳大利亞)站穩腳跟,還不得不附從於大秦,尊其為上國宗主。

你上下皮子一,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就想學楚霸王自立為王了?

陳慶轉念一想,願意冒險出海的,不都是嵇堯這樣的人嗎?

聽聞了別人發家致富的故事,腦袋一熱挎著包袱就登上了出海的大船。

一個字——干!

只要不死總會出頭!

「老先生,您還沒說第三類呢。」

嵇堯興緻地追問。

「第三類,是半半商。」

「譬如秦國、漢國設立的大型貿易商團,地方府、豪強設立的合資商號。」

「彼輩實力雄厚,有方背書。縱橫四海暢通無阻,尋常海匪見了也要退避三舍。」

陳慶抿了一口茶:「你三樣皆不沾,就別想什麼海貿生意了。」

嵇堯卻不死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老先生,您是哪一類?」

他此刻無比期盼對方說自己是第三類。

唯有洋貿易才有十幾倍、數十倍的暴利!

但凡能讓他蹭個名號,跑個三五年差不多能把整個代縣買下來!

「之前跟你說過,老夫不過是個賦閑在家的老頭兒而已。」

「按照漢國那邊的說法,做退休了。」

「退休老頭,懂嗎?」

陳慶搖了搖頭:「茶樓里來客人了,你還不去招待?」

嵇堯躊躕著站起:「老先生,您在這裡的花費我包了。」

「晚輩也不求什麼報償,就當是為之前的不敬之舉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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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行禮后,這才滿懷不甘地離去。

陳慶知道無法勸服對方。

這是一個充滿冒險與激,財富和夢想的年代。

換言之,屬於華夏的大航海時代來臨了。

海外如此廣袤,金錢、人、權勢應有盡有。

只要你足夠幸運,它會滿足你的任何願

——

察覺到師生二人似乎有上前搭話的意圖,陳慶留下一枚金幣,微笑著下了樓梯。

「唉。」

「前輩不理會我等。」

老學究失地嘆了口氣。

「明天他還會來的。」

「這位老前輩似乎在等什麼人,日日守候於此。」

「屆時老師您去探探話,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年輕人對這位神的老人愈發好奇。

海商可不是什麼善類。

別看在茶樓里與眾人和,有說有笑。

到了茫茫大海上,說不定他就換了副臉,殺人劫船眼都不眨。

輕飄飄一句話就能驚走對方的,必然擁有極為不俗的背景。

「老先生留步!」

「項氏後生晚輩有禮了。」

陳慶出了茶樓剛拐進一條小巷,後就傳來尾隨而至的腳步聲。

兩邊的高牆上眨眼間竄出十餘個悍的侍衛,齊刷刷舉起上弦的鐵短弩,瞄準了梁士祁和他的兩位隨從。

巷口兩側又冒出二三十名神冷肅的青年,截斷了對方的退路,一步步向前近。

梁士祁僅僅抬頭瞄了一眼,就認出了持弩者的份。

殷人侍衛!

絕對是漢皇無誤了!

想不到他竟然來了秦國!

項士祁心中掀起了滔天波瀾,久久無法回神。

「項氏晚輩?」

「項梁是你什麼人?」

陳慶淡淡地一揮手,讓附近的侍衛退了回去。

「項梁是晚輩曾祖。」

「昔年士祁經商時踏足漢國,在新京瞻仰過陛下風采。」

項士祁連都不敢抬,滔滔不絕地道明出來歷。

「哦……」

「原來是故人之後。」

「你來代縣做什麼?」

陳慶完全沒懷疑對方意圖不軌。

如前言所述,他只是個退休老頭而已。

行刺他、綁架他又有什麼用呢?

再者,荊州與秦國的關係若即若離,在海上更需要仰秦、漢兩國之鼻息。

借項士祁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對自己不利。

「晚輩生來不喜拘束,鍾於遊覽名山大川。」

「此次來秦國洽談商貿,途經代郡,一時意便想尋訪陛下當年的發跡之所。」

「未曾想,陛下竟然也在此地。」

項士祁恭敬地低頭回答。

「看完了沒有?」

「有何想?」

陳慶笑瞇瞇地問。

項士祁沉思片刻后回答:「天地氤氳,造化神奇,非俗人所能領會。」

陳慶調侃道:「你是想說平平無奇一座小城,怎麼就蹦出這樣一個怪胎呢?」

項士祁把腰得更低:「晚輩不敢。」

扶桑是秦漢兩國流的中轉站,荊州商隊也有涉足此地。

通過層層彙報來的消息,項氏族人一直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他攛掇扶蘇前往故楚之地,項家哪會遠走海外。

苦苦尋覓得來的荊州大島雖然是一塊寶地,但是相比漢國佔據的遼闊領土卻相差甚遠。

據說項羽晚年的時候時常鬱鬱不樂。

論勇武、論韜略,他哪點比不上扶蘇、陳慶二人?

最後卻只能屈居於荊州之地,領土不及秦漢廣闊,治下子民不如秦漢眾多。

連他最引以為傲的武備也遠遠落後於秦漢兩國。

蒼天不公,厚此薄彼。

恨!恨!恨!

「秦國不是久留之地,儘早遠離免得生出是非。」

「代朕向項家長輩問好。」

「去吧。」

陳慶擺了擺手。

項士祁鄭重行禮后,帶著隨從緩緩退下。

直到走出百餘步,一陣微風吹來,他的後背陣陣發涼,這時候大腦才重新恢復了清明。

「漢皇重返秦國,必然是有不得不來的緣由。」

「會是什麼呢?」

「難道兩國要重歸於好了?」

項士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據家中長輩所言,扶蘇為秦國太子,陳慶位居務府府令時,兩人好得簡直同穿一條子。

始皇帝駕崩后,扶蘇又違背先皇詔,並未興師討伐漢國,反而施行休養生息的國策。

數十年以來,漢國四下出擊,滅國無數。

殷人或滅族,或遭擄掠,還有不部族直接降服於漢國,與之融為一

可以說沒有扶蘇的姑息放縱,漢國絕對沒有今日之風

「走,立刻返回荊州。」

項士祁憂心忡忡,急忙朝著下榻的居所趕去。

今日之所見,對荊州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噩耗!

項氏兩代族人苦心經營,才有了現在的景。

秦漢和好,讓我等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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