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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76章 終章:朕的江山

第1176章終章:朕的江山

槍聲帶來的很快就在將下平息。

水手拎著木桶,將蒯徹、婁敬二人留下的跡洗刷得乾乾淨淨。

「明日夜間說不定就到出海口了,諸位早些安歇。」

陳慶吩咐一聲后,帶著滿腥味回到了船艙。

嬴詩曼等人團團圍聚在桌案前,守著一盞搖曳的油燈低著頭不說話。

聽到樓梯傳來的響眷們紛紛回過頭去。

「你又殺人了?」

嬴詩曼面如寒霜,目嚴厲地盯著他。

「夫人說的哪裡話。」

「為夫哪一日不曾殺人?」

「若是安分守己,循規蹈矩,還能禍國邪祟嗎?」

陳慶自嘲地笑了笑,拎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幾口。

「你!」

嬴詩曼失地搖了搖頭:「我一再勸你造殺孽,免得日後上天責罰……」

陳慶瞪大了眼睛:「上天責罰我作甚?」

「夫人莫非忘記我跟你說過,大秦覆滅時天下大,烽煙四起。」

「短短數年時間,因戰、飢荒喪生的百姓不下千萬!」

「到都是廢棄的村落和農田,十室九空、百里無人煙絕不是一句空話!」

「而現在才死了多人?」

拉手指頭算了下:「頂天了算三五十萬!」

「四捨五給它算一百萬又能如何?」

「仍不及原有劫難的十分之一!」

「我起碼拯救了九百萬條人命!」

「換上古時期,怎麼著也能落下個功德聖。屆時天散花、地涌金蓮。我一人得道,眾位夫人也跟著犬升天。」

王芷茵不悅地拍了下桌案:「陳慶,你罵誰呢?」

「憑什麼你是功德聖人,我們就是犬?」

陳慶訕笑著說:「我就打個比方。」

王芷茵不依不饒:「打比方也不行!」

「既然是大夥一起立下的功德,就該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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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多拿三,剩下的我們自己分。」

「姐姐你說是不是?」

嬴詩曼頓時語塞。

你的腦袋是壞掉了嗎?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哪有功德給你分呦!

「眼下局勢未定,前方還有不知多艱難險阻等著我們。」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胡鬧了?」

嬴詩曼氣苦地抱怨道。

陳慶輕笑著說:「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明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總會有辦法的。」

「夫人你先坐下來。」

嬴詩曼和王芷茵先後落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手都給我。」

一隻接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放在桌案的中心,陳慶的大手最後蓋了上去。

「詩曼,你皇兄本該自縊亡,如今非但活得好好的,還獲得了陛下的認可,即將繼承大統。」

「而你,以及眾多皇室子全部死於秦二世胡亥之手,無一倖存。」

「芷茵呢……大概城破的時候被軍擄走,不對不對,軍擄你做什麼。」

陳慶搖了搖頭:「十之八九是寡不敵眾,力竭而亡。」

王芷茵怒火攻心:「你把話說清楚,軍為何不能擄我?」

陳慶擺擺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還聽不聽啦?」

相里菱捂竊笑:「讓陳郎說吧。」

陳慶憐惜地看著:「阿菱與秦墨上下修造完皇陵之後,為了防止機關外泄,盡數被閉於陵寢之,無人復出。」

「熱、娜扎,你們兩個的命運也不太好。」

「匈奴崛起后,西域飽荼毒。」

「莎車國國小力弱,你二人不是了匈奴權貴的玩,就是慘死於戰禍之中。」

羋瀅聽得倒吸一口涼氣,不住問道:「那我呢?」

陳慶淡漠地笑了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山河破碎、生靈塗炭,這樣的人間浩劫之下,一個無依無靠的弱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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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瀅黯然垂下目

的下場比莎車國的兩位公主也好不到哪去吧?

無非是慘不忍睹和慘絕人寰的區別而已。

陳慶目,微笑著說:「我已經改變了歷史,起碼改變了所有親近之人的命運。」

「未來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我從後世得來的預知已經沒用了。」

「剩下的路,只能靠我們自己走。」

嬴詩曼沉默了很久,囁嚅著問道:「夫君,你打算自立為君嗎?」

陳慶愣了下,爽快地點頭:「為夫是有這個打算。」

嬴詩曼又說:「洲很大,比秦國還大?」

陳慶再次點頭:「確實如此,而且洲兩面臨海,很多年都不必擔心遭遇外敵侵,可以給我們留下充足的發展時間。」

嬴詩曼遲疑了很久,「妾為你的皇后嗎?」

陳慶雙目閃亮,開懷大笑:「當然啊!」

「舍你其誰!」

嬴詩曼長長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

付出的一切,經歷的艱險苦難、顛沛流離,值了!

「陳慶,我不要什麼後宮嬪妃的位置,你給我封個侯爵噹噹吧!」

王芷茵眨著大眼睛,像只搖尾的小狗討好地看向他。

「好呀!」

「朕封你千里之地,足否?」

陳慶隨口許諾。

「真噠?」

王芷茵興高采烈,開心地手舞足蹈。

眾人鬨笑不止,唯有嬴詩曼專註地盯著陳慶的面龐。

朕。

悉又陌生的稱呼。

我的夫君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當上皇帝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侯爺,您曾經答應過我的……」

娜扎急切地湊上前,眼中的無以復加。

「我答應你什麼?」

「哦,海外之地遼闊無垠,贈你莎車國同等的領土又如何。」

陳慶輕描淡寫地答應了對方。

反正們姐妹倆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人佔了總好過以後遭外人竊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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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膠東郡河口。

英布神焦灼地在巨舟甲板上來回踱著步,不停朝著河流上游張

麻麻的大小海船停泊在附近,船工如同螞蟻一樣排長列搬運資。

「侯爺為何遲遲未至?」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英布出水匪,勇武果敢。

朝廷的討逆文書剛送到,他就有所察覺。

幸好,主持造船廠的黎大匠是相里奚的至好友,而且在此做工的多是故齊工匠,對其頗為尊崇敬重。

英布當晚與之商議后,率人直接殺到當地縣衙,一刀砍下了縣令的腦袋。

之後就是蠱造勢,聚攏了一幫人手干起了老本行,搶掠倉和海船,為東渡做好準備。

「侯爺說來就一定會來的,英將軍安心等待就是。」

「來,先喝杯茶解解。」

韓蓁把襁褓遞給了邊的侍,端起茶壺為他倒上一杯熱茶。

「哦,某家自己來。」

英布拘謹地捧起杯子,一邊喝一邊小心地打量對方。

的眼神慈和,流出遮掩不住的母輝。

每次看向襁褓中的嬰兒時,那種疼惜、關,好像在注視著人間最寶貴的東西。

然後你告訴我孩子是撿來的?

遭遇變,大河沿途萬千生民遭波及。

可這特麼跟淮有什麼關係?

剛出生的兒,白白凈凈、無病無疾,誰家捨得扔掉呀!

英布回想起陳慶代他的任務,愈發確信自己的猜測。

這孩子的生父是……

罷了罷了!

某家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還欠著老兄弟們十幾個兒子繼承香火,我都自顧不暇了,哪有閑心管別人生孩子!

「英將軍你看,是侯爺的船隊嗎?」

韓蓁突然地指著遠方,激地喊了起來。

英布凝聚目力,看到高高飄揚的一面紅旗,頓時大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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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來了!」

「速速隨某家前去迎接!」

——

經過十餘天的休整,浩浩的船隊在朝廷圍剿大軍趕來前揚帆出海。

有人在此過程中不聲不響地離去,寧願朝廷置也不想遠赴萬里之外的不之地。

也有人相信了叛軍描繪的好圖景,拖家帶口前來投靠。

秦漢時期戰不斷,遷徙避禍本來就是一件尋常事。

早在戰國時期齊國的航海業就相當發達,許多人都或多或的聽過相鄰前往海外謀生的故事,對此抵並不大。

漫長的旅程中,船隊先後在朝鮮、扶桑停靠補給。

陳慶刻意沒有與蒙甘會面,補充了淡水和一部分糧食后直接駛往扶桑。

與子嬰的重逢就有趣多了。

離了咸這座囚籠后,子嬰盡施展自己的才華,非但把小小的佐渡島經營得風生水起,而且向著扶桑本土迅速擴張。

或者應該說扶桑土著爭相來投才對。

秦人高大勇猛,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奇技藝。

在矮小愚昧的扶桑土著眼中,簡直是神人降臨!

作為秦人的首領,子嬰尊貴優雅,博學多才,正是他們心目中的神王!

陳慶直言不諱地告知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子嬰除了長吁短嘆之外,並沒有過多追問細節。

得知麗姝夫人留在咸,不願渡海而來的時候,夫妻兩個放聲大哭,悲切之難以自抑。

船隊離開的時候,子嬰傾盡所有,提供了大量陳慶急需的糧食菜蔬。

一部分虛弱或者患上傷病的人也被安置在此地,之後是去是留全憑他們的意願。

接下來的航行更加艱險,也更加枯燥乏味。

韓信重舊業,在各艘船舶中設下了賭局,另外就是夜裡編好了故事,安排小說家每天去別的船上宣講。

無際的大草原上,千上萬的野牛恣意地啃食著青草。

冰天雪地中,有數不清的海又笨拙,哪怕老弱婦孺也能輕易將之捕殺。

洲的野人村落中,阡陌連片,家畜群。每一家的糧倉中都有吃不完的糧食,穿不完的布帛。

反正船隊中除了寥寥數人去過洲,無論他怎麼吹噓都不會被外人發現。

是夜,銀河高掛,星斗漫天。

書案上點燃了一盞小小的油燈,微弱的亮照耀下韓信正在筆疾書。

「眾多年輕子薄紗蔽姿曼妙,一雙眼勾魂奪魄,極盡妖嬈。」

韓信不滿地搖了搖頭。

似乎差了點味道。

船隊中男比例懸殊,憋悶得久了容易生出禍患。

該怎麼畫大餅,才能讓他們繼續忍耐下去呢?

「你就說中洲氣候炎熱,著單薄,姣好的姿若若現。」

「走在街上,當真一副世間絕無僅有的好風!」

「大柰子,大髀扭啊扭。」

陳慶回過頭去教導對方。

「咳咳。」

「請陛下謹言慎行。」

李左車抬起頭,尷尬地提醒道。

「這有什麼說不得的?」

「好好好,我一向如此……好好好,朕謹言慎行。」

陳慶嘆了口氣,回過頭去繼續與李左車盯著略的洲地圖盤算。

「南洲中部這一段,有世界上最大的硝石礦。」

「它可太好找了,瞎子去了也不會認錯路。」

「此不但儲量富,開採數百年也不會枯竭,而且礦藏十分純凈,可以直接拿來當料。」

「咱們在洲落腳之後,首要就是把它找到。」

「往後的開墾耕種全靠它了!」

陳慶遲疑著再次挪手指。

「應當是這裡,有著近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鐵礦。」

「它同樣有著儲量大,純度高的特點。」

「要想找尋……」

「得多派些人手沿著河流深雨林之中,然後升起熱氣球朝下方觀。」

「凡是遇到禿禿不長草木的紅山丘,一定是大鐵礦無誤。」

李左車快速提筆書寫,把要點記下。

「煤礦嘛……」

洲的煤田大到你不敢想,太多了,到時候派出人馬隨便走一走準能找到。」

陳慶記得北有一座煤礦長達上千公里,面積相當於一個小型國家。

這麼大的目標怎麼可能找不到?

「陛下,依您所言,產之遠勝秦國,足以造就萬世基業。」

李左車暗忖道: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提兵百萬重歸故土,與嬴姓趙氏一決勝負!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

世間應該只有一個皇帝!

「不要張口閉口就是什麼千世萬世。」

「有生之年,咱們能開枝散葉徹底佔據洲大陸,為華夏民族開拓出一塊廣袤的沃土,此生無憾矣!」

咚咚咚。

船艙的木門猛地推開,微弱的晨曦灑落進來。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瞭地大喊:「陸地!」

「前方發現了陸地!」

「陛下,咱們抵達洲了!」

陳慶錯愕地仰起頭。

這麼快?

「叔叔,依照航程來推算,應當抵達了您說的阿拉斯加。」

韓信面輕鬆喜悅之

凜冽的海風中,蓬頭垢面的人群滿了船隻的甲板。

遠方模糊不清的黑線讓他們熱淚盈眶,歡呼雀躍不止。

「朕去喚室喚皇后嬪妃出來。」

「咱們到新家啦。」

陳慶笑容滿面,起走向迴廊。

「夫君,出什麼事了?」

嬴詩曼被外面的靜吵醒,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陳慶扶著回到室,推開小小的窗戶。

「夫人,你看。」

「那就是朕的江山。」

PS:歷時近兩年,這本書終於迎來了大結局。

謝各位讀者老爺的一路陪伴,謝你們存在的每一天。

作者君之前從來沒寫過這麼長的作品,到了後期明顯覺有心無力,難以為繼。

太煎熬了!

值得欣的事,好歹算寫完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對我來說也算是彌足珍貴的長曆程。

接下來會繼續寫一部分尾聲,陳慶與扶蘇晚年重逢的故事。

畢竟當初黑慶可是與扶蘇有過許多約定,總得有個妥善的代。

最後再次向各位讀者老爺致謝,沒有你們就不會有這樣一個故事。

願大家與黑慶一樣揚帆起航,奔向好的未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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