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漠回來後,就在對麵客房住下了,這件事倒是讓柯丹很高興,雖然對盛煙還是會有怨恨,但不會表現的那麽明顯了。
盛煙不知道他們母子又聊了什麽,也不是很關心,總之,不找麻煩就行。
白天的時候,薑漠很在家,要麽去醫院陪著老太太,要麽在外麵忙工作,晚上的時候,他會來盛煙屋裏抱一抱團子。
他的話很,盛煙知道薑河父子的忌日快到了,他緒低落很正常,所以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笑盈盈的跟他說團子鬧出的趣事,他不回應,也不介意。
這樣怪異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二月十四號,人節這天。
河煙每年都會有年會,一般都是在年前舉行,今年沒辦。
一來,年前那段時間所裏的人都能察覺到薑漠心不好,那滿的煞氣,三米之不留活口,沒人敢去送策劃書。
二來,薑漠年前沒時間,忙得很,主任不在,他們辦的也沒意思。
本來過去就過去了,但去年河煙的業務量達到了六個億,第一次比大安高出了兩個億,年後所裏都在討論這件事。
這樣振人心的大喜事,薑漠自然要給些獎勵,幾個膽子大的青年律師就在會上提到了年前沒辦的年會。
薑漠覺得麻煩,但見大家都興衝衝的期待著,就放任他們去搞了。
放任的結果,就是那幫年輕人玩瘋了。
往年的年會,都是在河煙自己的大會議室舉辦,今年那群小崽子們直接在大安對麵的酒店租了場地,年會直接搞慶功宴模式。
陣勢大就算了,他們還在酒店門口拉了個大大的橫幅:冠軍六億,敗將四億。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通俗易懂。
橫幅正對著大安所的大門,旁人不懂,大安所的人可是明明白白的,這是挑釁,是侮辱,絕對是故意的。
一些年輕氣盛的不住火氣要衝過去撕了橫幅,被秦善罵回去了。
“幹什麽啊,酒店又不是你家開的,人家想租就租,橫幅又不是你家做的,人家想掛就掛,六億四億又沒指名道姓侮辱你,你告都告不贏。”
“這時候知道生氣了,平時幹什麽呢,比人家河煙多了快一半的人,業務量還比人家兩億,都是廢,滾滾滾,忙去,別出去丟我的臉!”
把人全罵跑後,秦善特意換了套酒紅的西裝,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對麵的酒店。
他剛才從辦公室的窗戶看見盛煙了,還有薑漠。
嘖,這小兩口之間的矛盾應該還沒解決吧,多讓人心愉悅啊,他得趁熱打鐵,過去跟盛煙培養培養。
今天這個浮誇的年會,盛煙是不想來的,馬上林霏霏的案子要第二次開庭了,還有很多事要忙,昨晚薑漠問來不來,還說不來。
但是,實在抵抗不了龔喜的磨泡。
“姐,你可是老板娘呢,這種普天同慶的日子你怎麽能不去呢,好多人都帶著家屬呢,你總不能讓主任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吧,而且你也知道主任的脾氣,說發火就發火,你要是不去,萬一他突然變臉怎麽辦,我也是大家所托來請你的,求你了,給我個麵子。”
薑漠的脾氣?
盛煙並不認為薑漠生氣的時候能哄好,畢竟現在兩人的關係尷尬的,雖然每天會圍繞著孩子說兩句,但也隻是很客套的幾句。
並不想把和薑漠婚姻的問題暴在人前,所以並沒有過多掙紮,龔喜求了幾次後就跟著來了。
饒是盛煙聽龔喜說了年會的浮誇,到了地方還是忍不住了角。
地點設在酒店的遊泳池邊,四周擺滿了香檳紅酒和自助餐食甜品,水中有穿著泳的,臺上有火的歌舞表演,角落還有打牌下棋的。
平日裏穿慣了正裝的一群人,此時正盡的放縱狂歡。
嘖,泳池裏那些膀子的不冷嗎,瘋了吧。
而且這麽大靜,其他客人沒意見嗎?
這個問題,很快有人幫解答。
“盛煙?”
肩膀被人從後麵拍了下,盛煙回頭去,就看見了一藍西裝的朱文耀。
“嘿,真的是你,我就說全場最漂亮的人一定是你。”
朱文耀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著下得出結論,“雖然瘦了一圈,但,越來越好看了。”
盛煙是在律所被龔喜拉走的,龔喜嫌穿的隨意,是拉去附近的商場挑了件禮服。
一襲正紅的長,肩上裹著厚厚的披肩,披肩兩側做了些流蘇的設計,盛煙本就姿高挑,這打扮愈發顯得纖細妖嬈。
頭發是簡單盤上去的,臉上隻有淡妝,端莊大方,卻足夠驚豔。
龔喜看見朱文耀眼睛裏的讚賞,與有榮焉,服是挑的,誇盛煙就相當於誇的眼好,心裏十分舒坦。
盛煙驚訝能在這裏看到朱文耀,“你怎麽在這?”
朱文耀攔住路過的服務員,端了杯橙遞給。
“這是我們家的酒店,那天你們的人來租的時候,我正好在,本來我們是不接這種生意,但一聽是你同事,哥哥必須給你麵子啊,給你們打五折,還直接清場,怎麽樣,哥哥對你好不好。”
盛煙接過他遞來的橙,笑道:“謝謝哥哥。”
朱文耀一手進兜,另一隻手撥弄了下頭發,朝拋了個眼,然後看向盛煙旁邊的龔喜。
“,你應該不介意,讓我跟說兩句悄悄話吧?”
龔喜還在想著他之前的話,聞言,忙使勁搖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也識趣,說完直接溜了,逢人就要得意一下。
“知道你們為什麽能在這狂歡嗎,因為我姐的麵子大,知道這家老板是誰嗎,我姐的哥哥。”
這話很快傳進了薑漠的耳朵裏。
彼時,他正跟律所的幾個核心人說話,酒剛喝了兩杯,就聽到旁邊有人在說盛煙和酒店老板的事。
盛煙的哥哥?盛煙有哥哥嗎?
薑漠的目在四周巡視一圈,在泳池對麵發現了盛煙,不一樣的盛煙。
薑漠微微晃神,盛煙平時的穿著雖都很致漂亮,但多以舒適為主,今晚的,如同盛開的玫瑰一般,彩奪人。
旁邊的那個男人是......朱文耀?
兩人離得很近,朱文耀高出盛煙一頭,此時正低頭跟說什麽,有人路過的時候,還會心的扶著的肩膀往旁邊挪一下。
盛煙聽的很認真,眉心微微皺著,似乎是在思考。
薑漠仰頭把杯中的香檳喝完,手扯了扯領帶,深邃的眸底斂著幾分波雲詭異,正要往盛煙的方向走,高彥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小漠啊,來,這是你廖叔叔,你爸的老朋友。”
另一邊,盛煙聽完朱文耀的話,抬頭看他,目頗有幾分難以形容的意味。
“所以,龐豔蓉現在知道你是朱佳的弟弟了,知道你是在故意利用,在耍,非常生氣,就去你酒吧鬧事,你就讓人把打了?”
朱文耀立刻糾正的錯誤,“妹妹啊,這可不能瞎說,瓷知道嗎,是瓷。”
提起這事他就一肚子火。
盛煙幫他姐贏了司,龐豔蓉要賠錢就隻能賣房,他為了讓姐姐盡快得到錢,就讓朋友幫龐豔蓉找買家。
本來吧,那房子這兩年的漲勢很不錯,房子賣了,龐豔蓉自己還能落個差不多兩百萬。
他們也沒打算趕盡殺絕,兩百萬讓龐豔蓉帶走,他再找個理由跟龐豔蓉分手,這事就算完了。
沒想到龐豔蓉那麽難纏,不分手就算了,竟然還跟蹤他,跟到了酒吧,還發現了他的份,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就在酒吧大鬧了一場。
“我是真沒怎麽著,砸了很多東西,我就是讓保安把請走,結果倒好,保安就拉了下的胳膊,竟然直接躺地上說我們打了。”
朱文耀有些愧疚的看著盛煙。
“我倒是無所謂,不能怎麽著我,就是吧,我那朋友太欠,他不知道咱兩這關係,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代理律師,見龐豔蓉太難纏,就把你給供出來了,說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出的主意,應該來找你。”
盛煙瞪眼,“你哪個缺德的朋友?我拋他祖墳了?”
朱文耀尷尬的撓撓頭,“就是我借他份勾搭龐豔蓉的那個,我已經把他揍得在醫院躺著了,年前發生的事,一直在糾結怎麽跟你說。”
盛煙聽明白了,“你是怕龐豔蓉找我麻煩?”
朱文耀點頭,“是,那人瘋起來還可怕,本來是沒事的,我一直讓人盯著呢,有什麽作我會第一時間知道,但我手底下那兩個笨蛋,前幾天竟然把跟丟了,所以我就得先提醒你一下,你自己一定要當心。”
盛煙把杯中的橙喝完,正要開口,後突然傳來一道吊兒郎當,很欠揍的聲音。
“呦,我來晚了嗎,盛煙,你這眼不好啊,這個還沒薑漠好看,你要是寂寞,你找我啊,我可比他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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