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這幾天過得確實頹喪,他想對好點,可人家本就不接。
此刻的他沒心和他們開玩笑,他坐下後,便滿臉愁容地問道:“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上了?”
鬱斯言、江逸舟、林澈和季柯聽完均是一愣。
鬱斯言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你是不是反應遲鈍啊,這半年來,我見你追追得,不是真的喜歡,你費那麽大勁幹嘛?”
江逸舟也好奇地問道:“誒,你是怎麽想的?”
顧宴禮眼神中流出迷茫和困,他緩緩說道:“就是見到很高興,沒見到,又惦記。見傷,能比我自己傷還疼。”
“你完了!”眾人聽完,頓時齊齊出聲。
顧宴禮也深刻地到了自己的境。
他又問道:“那怎麽辦,都不理我,和我撇得幹幹淨淨,之前還跟我鬥鬥,現在簡直客氣得要命。”
季柯白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無奈:“自己作的,自己還,繼續追唄!”
“怎麽追啊,你教教我。”顧宴禮真是病急投醫,他這個場老手,此刻居然請教起季柯這個半吊子腦來。
林澈毫無同心可言,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一個個的,難道追妻也會像傳染病一樣相互傳染嗎?
季柯當然沒辦法給他支招,他自己都還沒個進展呢!
可季柯卻極為正經地與他說:“你自己想清楚了,若是想有個結果,你就去追,怎麽追都行。若是沒想過以後,你就千萬別人家了,林玖兒可再也不住你傷了,你別看大大咧咧的,氣大!”
隨後,季柯又補充說:“最重要的是,你千萬別影響到我和阮鳶,不然我倆的關係就到盡頭了。”
顧宴禮被他這話一噎,前邊還說得有道理的,後邊簡直不做人。
可他哪裏想過以後啊,還要結果!
結果是什麽?
那不就是結婚嗎?他怎麽可能和林玖兒結婚,他還有個未婚妻呢!
可是放棄?他能做到嗎?
顧宴禮頓時因為季柯的話陷了深深的沉思中。
·······
醫院裏,阮鳶睡了一整晚的沙發,渾酸痛。
早早醒來,前往醫院外邊的餐廳給林玖兒買早餐。
等買完早餐回到病房時,林玖兒已經醒來,醫生也正好查房完畢出來了。
阮鳶將早餐放在床頭櫃上,接著幫林玖兒把病床調高。
林玖兒心疼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勸說道:“吃完早餐,你先回我公寓睡一會兒,還能洗個澡。我這裏有護工,不會有事的。”
阮鳶幫打開裝粥的便當盒:“好,我正好把行李拿過去。對了,剛剛醫生怎麽說?”
林玖兒自己端著碗,拿著勺子開始吃起來:“醫生說差不多消腫了,今晚開始食,明天早上手。”
聽說要上鋼釘和鋼板,阮鳶不有些害怕,可怕影響到林玖兒,麵平靜地說:“嗯,那今晚我還來陪你,不然明天一早趕來也麻煩。”
林玖兒知道拗不過,也就隨去了。
阮鳶想起手機的事,立刻問道:“你的手機呢?我在倫敦給你打了好多電話都沒人接。”
林玖兒歎氣道:“估計那天來醫院的時候太著急又混,手機弄丟了。”
阮鳶又問:“那你媽媽那邊,你是怎麽說的?”
林玖兒回答:“我用護工的手機打給了,說自己手機不見了,這兩天沒時間去買新的。”
阮鳶點點頭說:“那一會兒我出去正好給你看個新手機,可你傷得這麽重,能瞞得住鍾媽媽嗎?”
林玖兒理所當然地說:“當然瞞不過了,等出院了再跟說吧!現在要是讓知道了,能心疼得昏過去,還得給我添。”
們母倆相依為命多年,特別深厚,一向相互疼惜著。
林玖兒雖說從小生活不富裕,但是媽媽鍾月特別寵,哪怕隻是磕破點皮都得心疼半天,更別說手了。
阮鳶心想,等林玖兒出院了,自己也該回倫敦了。
到時候鍾媽媽來了,也就放心了。
於是,吃完早餐,阮鳶便推著行李箱走出了醫院。
……
季柯這晚沒回老宅,依舊回到和阮鳶一起住的那套公寓。
他躺在的床上,著悉的環境,隻有在這裏,他才能睡的安心。
可第二天一大早,季柯還沉浸在夢鄉中,手機便突兀地響起。
他皺起眉頭,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看到是父親季弘的來電。
無奈地歎了口氣,按了下接聽鍵。
季弘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沉穩而有力:“你母親回來了,人已經到老宅了,你收拾完快回來。”
季柯心中疑,他媽怎麽今年回來的這麽早,才臘月二十一,往年不是要到年三十嗎?
雖然有些不不願,但還是立馬起床洗漱。
季柯站在鏡子前麵,看著自己略顯疲憊的臉。
他隨意套了一件黑T恤搭配著深牛仔,開著他常用的那輛黑車子去往了老宅。
老宅與季柯的住相距大概半小時車程。
當他一走進老宅客廳,就看見母親柯敏迎了出來。
柯敏著一套黑的職業套裝,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後,眼神犀利,氣場強大,盡顯事業型中年強人的風範。
看見季柯回來,臉上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爸給你打電話了吧!聽爺爺說你昨晚剛回國,怎麽不多睡會兒。”
季柯恭敬地喊了一聲:“媽,您回來了!”
可心中卻道:我多睡會,你們都該不高興了。
正在這時,廚房裏的英姐笑嘻嘻地迎出來。
英姐上掛著一件樸素的藍圍,頭發有些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慈。說道:“阿辭回來了,早餐已經擺好了,有你最喜歡的糯米。”
季柯快走兩步把手搭在英姐肩上,他笑著說:“英姐,還好我不住老宅,不然準要被您養胖。”
英姐笑得合不攏:“胖點好,胖點才有福氣。”
雖然大家都喊英姐,可英姐已經年近70了。從十幾歲就在季家工作,看著季弘長大,帶著季柯長大。
在這個家裏,英姐不僅僅是個幫傭,已經甚是他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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