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兒知道會提前出國,可也不能不顧這麽急著走吧!
阮鳶實在是沒辦法了。
自己的再疼也比不了心裏的疼,隻有快點開始新的生活,才能夠盡快從這段痛苦中走出去。
在餐桌上握住了林玖兒的手,語氣堅定地說:“玖兒,我能狠心做出這個決定,全都是為了自己的以後。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林玖兒看著阮鳶那堅定的眼神,心中雖然還是擔憂,但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的決定,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阮鳶因為白天睡得時間過長,在吃完東西之後,便與林玖兒暢聊了大半個夜晚。
兩人沒提過往,都是暢聊著未來。
直至天漸亮,倦意再度洶湧襲來,阮鳶才又緩緩地沉了夢鄉。
林玖兒由於要趕早班機,等到確認阮鳶睡之後,才輕輕地站起來,極為小心地關上房門悄然離去。
倆早就約定好了,在離別時無需相送,因為那樣隻會徒增傷。
們心裏都清楚,真正的誼並不會因為距離而疏遠。
們之間也不過一張機票的距離,有假期,有閑錢的時候自然就會相見了。
阮鳶在中午時分,被一陣持續不斷的門鈴聲喚醒。
睡眼惺忪地起,拖著還有些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開門後,隻見外賣小哥提著一個印有粵州有名的老火靚湯店標誌的包裝袋,正手還再次按下門鈴。
阮鳶的臉上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出雙手接過手提袋,向外賣小哥道了謝。
知道,想必又是的玖兒擔心自己睡不醒,所以特地代外賣小哥必須按到門開為止。
想到這裏,阮鳶的心裏湧起一溫暖的熱流。
在心中默默慨,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有無比心疼的玖兒,還有一直惦記著的姑姑。
想起姑姑,阮鳶的思緒飄回到前段時間……
那時,就已經跟姑姑說明了自己要出國留學的事,隻是沒想到現在走得這麽匆忙,實在是沒時間回去看姑姑了。
喝著湯,撥通了姑姑的電話。
阮文舒聽說明天早上就要坐飛機離開,執意要過來送。
阮鳶在電話裏耐心地哄了很久,阮文舒才終於作罷。
最後,阮文舒在電話裏一遍又一遍地叮囑要注意安全,注意,多給打電話。
一句句關與牽掛,讓阮鳶又紅了眼眶……
晚上,阮鳶靜靜地開始收拾行李。
原本計劃帶去的品,已經多數打包好送去了學校,明早出發時直接過去拿就行。
可是,看著這屋裏的東西,阮鳶卻陷了糾結,不知要不要帶一些走。
這裏的服首飾全部是季柯所買,多數是他出差時帶回來的驚喜,有數則是兩人逛街時一起挑選的。
阮鳶一樣樣仔細整理著,心中五味雜陳。
這裏的每一個包包、每一件首飾,都由甜化的傷痛。
現在手中這條鳶尾花項鏈,是季柯送的第一份生日禮。
他偶然在雜誌上看見這款項鏈後,便第一時間打電話預定。
結果,項鏈竟恰好在阮鳶生日那天寄達。
阮鳶那時還笑著逗弄季柯,說這到貨的時間真是巧得很,正好給他省了一份生日禮。
可他堂堂季公子,怎會是省禮之人?
隨後,季柯拉著阮鳶去到商場,給挑選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那些他所購置的貴重品,阮鳶基本上從未用過。
總覺得,自己與那些貴重品顯得格格不,就像他們之間那巨大的份差距一樣,不相配。
阮鳶著鋪滿整床的包包和首飾,口像是被巨石死死住,堵得讓人不過氣來。
原本打算挑上兩樣帶走,想著在經濟陷困境之時,或許能多幫自己度過難關。
可……現在不必了。
不是骨氣,是膈應。
這兩天,對季柯的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
滿心怨恨,為什麽所有的痛苦都要由自己承?
而他季柯,卻能如此若無其事地全而退。
每每想起那個無辜被打掉的孩子,阮鳶的心便被千萬把利刃狠狠絞割,痛得難以自持。
著滿床的禮,阮鳶緩緩走到床頭櫃旁,拉開屜,找出了那張季柯曾為綁定手機支付的銀行卡,也放在了床上。
順便在自己的手機裏,解綁了這張卡。
然後,將手機裏關於季柯的所有,統統點擊了刪除……
阮鳶又哭了,哭著收拾出自己的一個行李箱。
哭著把家裏翻得七八糟……
最後,看著這兩天如影隨形、到哪就跟到哪裏的辛,阮鳶的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最終還是沒打算帶走辛,這隻狗原本也不屬於……
阮鳶撥通了寵中心的電話,讓他們現在就來接辛去洗澡做護理。
順便代:“明天晚上把辛直接送去給季總就行。”
辛似乎是能到阮鳶的心,以及的異常。
它不停地圍著阮鳶轉圈圈,裏發出嗚嗚的低鳴,那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阮鳶蹲下子,地抱住辛:“辛,對不起……我不能再帶著你了。”
辛似乎聽懂了的話,眼中閃爍著淚,它更加用力地依偎在阮鳶的懷裏。
最終,因為辛的不配合,不得不被寵中心的人直接用籠子帶走。
它在籠子裏的那可憐的神,終是又惹得阮鳶大哭了一場。
阮鳶在客廳裏的地毯上哭的撕心裂肺,哭得呃呃的不過氣來。
這兩天一次次的哭泣,讓對季柯的怨恨越來越多。
阮鳶在結束哭泣後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季柯哭,往後的人生隻圖自己痛快開心就行。
後半夜,阮鳶是在沙發上睡著。
不到三小時鬧鍾便響起,阮鳶快速地起床、梳洗、穿。
十分鍾不到,頭也沒回地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這間公寓。
打車先去往學校拿了行李,阮鳶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了弟弟許墨的電話。
許墨已經等候在機場了,這孩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臨近高考居然跑來機場送。
阮鳶拖著兩個行李箱在機場看見這個大小夥時,彎著笑,而那個小男子漢卻紅了眼眶。
許墨在臨別時與擁抱,叮囑道:“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等我考上海港大學後,第一時間給你報喜。”
阮鳶相信他一定能考上,這個弟弟隻要全力以赴,向來學什麽都快。
隻是最後代許墨:“你馬上就年了,該負擔起男子漢的責任了,記得多關心一下你媽媽!”
就這樣,阮鳶在許墨的目送下了安檢口。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阮鳶突然覺得渾輕鬆,未來似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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