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門口有幾人已經提早到了,在那等呂萍,都是呂萍廠里關係要好的同事。見還帶了個姑娘來,眉清目秀的,兩男同事向呂萍打聽葉蕓。呂萍毫不客氣地回:「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們打主意。」
進了舞廳,昏暗的環境和閃耀的燈打開了葉蕓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這裡絕大多數人著樸素,偶有穿著喇叭的,戴著誇張配飾的,頭髮蓬鬆得比臉還大的,這種都是場的焦點。
大家都站在場邊聊天,三五群。一開始是四步舞,會跳的找到舞伴片刻的快樂和自由。呂萍也和同事上了場,葉蕓掩著笑盯著他們。有陌生的年輕男人走上前邀請葉蕓,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會,那人說可以教,葉蕓退了一步,面為難之。男人見不願,只好作罷。
舞廳靠里有圓形高腳桌,那裡需要買票座,不便宜,普通人不會去那。
白聞賦坐在最里,淡瞥著場中。葉蕓剛進來他就瞧見了,表倒也沒什麼變化,和旁的吳老闆幾人喝著酒,直到那個陌生男人找葉蕓搭話時,他才眉峰輕蹙。
吳老闆是人,當即調轉過視線,問道:「這看中哪個姑娘了?要不要我幫你找人去說說?」
白聞賦的邊勾出一抹冷笑,低頭拿酒。
慢舞過後是迪斯科,絕大多數人都退回場邊,那些穿著誇張的年輕小伙子跑到中間扭擺手。葉蕓哪見過這種舞姿,捂著跟呂萍笑一團。
呂萍在葉蕓耳邊說:「待會誼舞大家都要上場的,你先跟我跳,跳會了我們再跟周豪換過來。」
周豪是呂萍的同事,圓臉平頭,長相憨厚。葉蕓低聲問:「跳誼舞也要牽手嗎?」
呂萍瞧著怯的模樣,笑出聲:「當然了,跳舞嘛,有什麼關係。你看這裡面一半都是結過婚的,誰會跟自家那口子跳。」
幾個同事聽見呂萍的話,笑著寬葉蕓:「周豪是我們中最老實的,你可放心了。」
陌生男那麼近,還拉著手,在葉蕓看來不可思議的事卻被呂萍他們地談笑。一時間也弄不清是自己太保守,還是城
里人思想太開放。
轉過頭看向場中,目穿過那些扭的男人落向遠,猝不及防對上一道敏銳的視線,心跳了半拍,定睛瞧去。
白聞賦寬闊的形在燈球的照耀下時明時暗,上的黑皮著獨一無二的利落與勁兒。葉蕓也很想認錯人,可幾乎沒有見過第二個男人能像白聞賦一樣,將這麼俏的皮穿得如此隨。當即面繃:「糟了,聞斌大哥在那。」
呂萍神微滯,順著葉蕓的目看了過去,嘀咕道:「他怎麼會在這?」
周豪話說:「我看到過他好幾次了,他最近跟舞廳的吳老闆他們走得很近。」
葉蕓退到呂萍側後方,躲開影:「怎麼辦?要不我還是先走吧。」
呂萍拉住:「走什麼走,咱又不是干違法紀的事,他在就在唄。」
周豪回過頭對葉蕓說:「沒事,他不方便,從來不跳舞,不會到我們這的。」
雖說如此,葉蕓還是覺得自己跑出來玩,上大哥有點心虛。
迪斯科的時間不算長,很快就到了大家最期待的誼舞。
呂萍洋模洋樣地轉了兩圈手腕,將右手到葉蕓面前,葉蕓被的作逗笑了。
呂萍是個好老師,教葉蕓卡著節拍怎麼出腳,怎麼轉圈。一開始葉蕓還不太能放得開,周圍氣氛逐漸熱烈,葉蕓也到染,在呂萍的帶領下,慢慢能跟上的步伐。
輕盈的步調合著旋律,柳腰微擺,轉圈,尾綻放如花,映著變幻的燈,人很容易就陶醉其中。葉蕓好像懂了那麼一點大家都來這的原因。
放鬆,是一種來到城裡從沒驗過的放鬆。
呂萍調整節奏帶著葉蕓靠近周豪他們。
「你跟周豪跳吧,我跳男步太彆扭了。」
說著呂萍和周豪換了個位,很快呂萍和另一個男同事跳了起來。周豪則朝葉蕓出手,葉蕓攥著側。雖說和呂萍跳了會,已經會了個大概,卻仍然無法越心裡這關,和陌生男人牽手跳舞。
雙對的舞伴從他們周圍掠過,整個廳都舞起來,只有他們面對面站著。周豪朝葉蕓近了一步,尷尬地說:「要麼你搭在我手背上?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站著吧?」
葉蕓窘迫地鬆了攥著擺的手,忐忑地抬起手臂。周豪見狀剛手,面前下一道黑影,他的手被人擋開。
葉蕓還未到周豪,手便被人握住。抬起頭,撞進白聞賦的眼底,眉梢染上一慌。
第10章
白聞賦邁到葉蕓面前,代替了周豪的位置,無視葉蕓驚嚇的表,側過頭來對周豪說:「不介意吧?」
周豪雖然跟白聞賦沒有打過道,但聽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言。此時對上白聞賦鋒銳冷冽的眼睛,接到他不善的眸,哪裡還能把「介意」說出口,為了避免衝突只能讓出舞伴。
白聞賦收回視線居高臨下瞅著面前的人,葉蕓早已六神無主,抬頭瞥了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去,眼神晃不安。
白聞賦輕握著的指節,另一隻手臂虛扶在腰側,帶著在場中移步。他的影太高大,像無法撼的牆,幾乎將葉蕓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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