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昭洗漱完後準備睡覺,看到牀上背對着他的陳珏,應該是睡着了。
他輕輕地爬上牀,從背後摟住了陳珏。
沒有什麼味道能比陳珏上的味道更讓人安心,他把下頂在陳珏的肩窩,用力吸吮着這令人上頭的滋味。
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從陳珏背後傳來。
陳珏本沒有睡着,把黎遠昭搭在腰上的手推了下去,冰寒深淵一般的眸子,在黑暗裏閃着。
呵,這世界上的男人,原來都一樣。
不管是以前的周南,還是現在的黎遠昭。
夜越深,陳珏的心就越疼。 🄼.𝙑𝙊𝙙𝙏𝙒.𝘾𝙊𝙢
實在是想不通,男人的新鮮怎麼就這麼短暫,才四個月而已,這份就走到頭了?
轉過看着黎遠昭的那張睡臉,多好看啊。就像李娜娜說的,這樣的男人,邊的鶯鶯燕燕怎麼可能?
如果是別人倒上來,陳珏爲了捍衛自己的東西,一定會採取措施。但現在,陳珏回憶起黎遠昭一本正經扯謊的樣子,一點挽回的鬥志都沒有。
兩個人齊心,所有的努力纔有意義。
至在眼裏,對彼此“真誠”是兩人相的底線。
開始懷疑黎遠昭對的真心,或者說,現在的黎遠昭是否還對真心。
陳珏一夜沒睡。
黎遠昭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盛興離這裏很遠,所以他每天上班都起得很早。
他起來的時候,發現陳珏也醒了。
陳珏半倚在牀上,看着他刷牙、洗臉、穿服,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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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黎遠昭重重地親了下陳珏,着陳珏的腦袋,膩歪道“我今天下班早點回來,你等我。”
陳珏點了點頭。
等黎遠昭出了門,陳珏也立刻從牀上起來。
從臥室裏翻出行李箱,把櫃裏的服拿出來,全部收拾整齊,又去衛生間把的洗漱用品一概收到包裏,樓上樓下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自己的東西之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一路上的腦海裏全是昨天的那張照片。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但那張照片裏的畫面卻像烙印一般,植在了的大腦裏。
越想越噁心。
安着自己,這不算衝,明明給過他解釋的機會,但他依然選擇欺騙,既然如此,那就到此爲止吧。
相是需要共同堅守底線的,底線一旦被及,之前所有的好都開始變得面目可憎。
眼裏摻沙子這種事太膈應人了,又不是輸不起。
陳珏倔強地昂着頭,即使心已經滿是瘡痍,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黎遠昭下班回來,發現家裏又沒開燈,以爲陳珏又在看電影。
但客廳裏一片寂靜,黑暗中也沒有一亮。
他打開燈,試着喊了一聲,沒有迴應。
一異樣的覺爬上了他的心頭,他連鞋都沒,慌忙地朝屋裏跑去。
客廳不在,臥室不在,洗手間不在。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洗手間裏陳珏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他慌忙跑進臥室,打開櫃的門,果然,櫃裏陳珏的服全部都不見了。
陳珏的突然消失讓他遍生寒,他呆坐在牀上反應了好久。
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昨天服上的口紅印嗎?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應該發現陳珏不對勁的,是啊,那麼蹩腳的理由,連他自己都騙不過,陳珏又怎麼會相信呢?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珏居然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他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找到陳珏。
他開着車來到陳珏之前住的房子,用力地敲着門,毫無反應,屋裏本沒人。
他一路上打了無數個電話,但陳珏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黎遠昭在車裏捂着臉,還能去哪兒?
他最後一咬牙,開車去了陳媽媽家裏。
陳鍾年和陳媽媽正要休息,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披了件服就去開門。
“遠昭,怎麼這個點來了?”陳媽媽驚訝地看着風塵僕僕的黎遠昭。
黎遠昭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又不能直接問,只能一個勁兒地往屋裏瞧。
門口沒有陳珏的鞋子,屋子裏也沒什麼靜,陳珏的那個臥室也黑黢黢的。
“媽,我就是路過,順便上來看看你們,我爸呢?家裏就你們兩人?”
“是啊,都這麼晚了還能有誰,來,你先進來,看你的。”
黎遠昭一聽,陳珏確實沒回來,於是推辭道“不了媽,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你們,你和爸早點休息,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你這孩子”
還沒等陳媽媽把話說完,黎遠昭便轉朝樓下跑去。
黎遠昭回到車上一陣煩躁,他掏出一菸,用力地吸着。
還能去哪兒呢?
一種有可能會失去陳珏的驚恐襲滿了他的全。
他太瞭解陳珏了,像那種死倔的人,一旦做了某個決定,就很難改變,他不該騙的,他現在懊悔的恨不得把東嶽的合同撕碎,也不想攤上這樣的破事。
他也着實沒想到,一個口紅印的威力竟然這麼大。
他在焦慮的同時,又有一竊喜,陳珏是真的喜歡他。
才一天沒見陳珏,他現在已經想的不行了。
他掏出手機,想看看陳珏的照片,卻在打開相冊的瞬間,驚在了原地。
曲夢瀟那張大臉兀自地闖進了他的視線。
他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端詳着照片,反應了片刻,才醒悟過來,這肯定是昨天他睡着之後曲夢瀟拍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裏萌生,陳珏的不告而別,是不是和這張照片有關?
他的腦袋嗡嗡直響,難怪陳珏昨天問了他兩遍打高爾夫球的時間,當時就是在試探。
給過他坦白的機會,但當時的他本沒有往深想。
他憤怒地錘了一下方向盤,安靜的夜裏頓時發出了刺耳的喇叭聲。
不行,一定要找到陳珏,在這個誤會變得更深之前,他一定要去解釋。
黎遠昭發了汽車,朝着韶華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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