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沉大海的時候,高朋正蜷在柬埔寨的一家賭場角落裏,靠國客人的打賞小費度日,除了賭癮,他還染上了毒癮,沉浸在麻醉品帶來的虛幻中不可自拔,多過一天都是賺的。
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沒了高家兄弟,迅速會有其他人填補上位,隻是偶爾會有人提起高明高朋在時的輝煌。
再說尹炳鬆,四十大幾的人了,從幹保衛科開始就在本地廝混,到這個年紀一事無,老婆死了,孩子癱了,幹工程賠的吊蛋,其實他心是極其絕的,所以才無所畏懼,所以才毫不猶豫的殺掉高明。
莊龍寶見過太多的亡命徒,他不喜歡和這種人打道,太危險,隨時會反噬,但這種人用起來也是真好用,這一趟不能白來,得把虧空找補回來一點。
目標就是那一萬個顯卡,莊龍寶從不做專業領域之外的事,不會牽扯進盜竊走私這些買賣,但他會給做事的人適當人脈支援。
莊龍寶給尹炳鬆一個電話號碼,以及一筆現金作為啟資金,剩下的都讓尹炳鬆自己作。鬆哥此刻的心隻有一個語能形容,那就躊躇滿誌。
高明失蹤,數碼港了套,鬆哥從家市場找了幾個拉貨的卡車,連帶搬運工都有了,拿著偽造的高明簽字蓋章的文書,將倉庫裏的顯卡全都拉走,路上不停直奔南方,到了深圳聯係下家,一手錢一手貨。
這種顯卡不愁賣,正常是從香港用大飛走私過來,鬆哥運來的還省了一道程序,打了四折出手,錢進地下錢莊賬戶,轉幾道手才進莊龍寶的戶頭,安全得很。
莊龍寶也沒虧待尹炳鬆,安排他們渡去了澳門,暫時養起來當死士用。
在船上命懸一線時,莊龍寶曾經說過拿十幾個億出來買命,這話顯然不能當真,尹炳鬆也沒傻到討要這筆錢的程度,人家莊龍寶給了他幾十萬安家費,還幫忙租了房子,已經仁至義盡。
到了澳門豈能不玩,鬆哥本來就喜歡玩兩把,這回真的是老鼠掉進米缸裏,他和幾個兄弟進了賭場,沒日沒夜的狂賭,事實證明,再多的錢在牌桌上都不錢,隻能籌碼,辛辛苦苦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掙的錢,一分鍾就能輸。
兜裏的尹炳鬆隻能把百達翡麗押上去,荷說不收實,賭廳裏有人專門收這個,可以當場兌換籌碼,尹炳鬆一咬牙,把表賣了繼續玩。
第二天,尹炳鬆欠了賭場一百多萬,而百達翡麗則回到莊龍寶的搖表上。
莊龍寶有十五塊百達翡麗,理查德米勒三十多塊,勞力士數不勝數,奢侈品到了賭場上隻能打一折,這些表都是他花很小代價得來的,隨手拿來送禮也很舍得,他自嘲過路財神,錢來得快,去的也快,才能保證自己不會橫死。
像高家兄弟這樣的賭客隻是小角,莊龍寶招呼過更高級的客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意誌堅定,心強大,他們沒有賭癮,出沒於澳門賭廳出手輸贏上億,隻是為了合法轉移財產而已。
小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某些土鱉富豪隻會通過賭博轉移資產,而葉向暉的本事就大多了,他會保外貸,用銀行和項目轉移資產,這些年來一直悄悄往境外倒騰,在歐都購置了大量業,即使將來崩盤,靠這些房產土地也能過上逍遙生活。
孫玉虎病倒第二天,他的前後兩任書就都被按住了,前任書是政法口出,富有經驗,沒拿護照走出境路線,而是用自己的另一個份證辦的港澳通行證飛往香港,但還是在機場被有關部門扣住。
現任書文職出,沒膽子跑路,是在一次會議上被紀檢部門帶走的,從此杳無音訊。
書是掌握領導最多的人,抓書往往是辦老虎的先兆,現任書失聯,葉向暉當夜就從香港飛往法國,逃之夭夭。
葉向暉用的是哥斯達黎加護照,狡兔三窟,他的掩護份不止一個,到了法國之後立刻銷毀這張護照,用另一個份住酒店,隔天去往自己位於普羅旺斯的莊園。
葉向暉並不是真的財閥,他隻是一個高級白手套,背後轉著錯綜複雜的派係家族,向暉集團萬億資產都是有主的,葉向暉閃轉騰挪摳出來幾十億金,在澳大利亞買了牧場,在法國買了酒莊,在倫敦買了海德公園旁的大平層,在舊金山買了別墅,信托基金裏存著款子,元國債和納斯達克票也有一大堆,唯獨不買A。
住酒店的時候,葉向暉總覺有人鬼鬼祟祟盯著自己,不管是去酒吧還是去餐廳,這個人總在周邊轉悠,他懷疑是有關部門派來抓捕自己的特工,因為這次出逃比較倉促,沒帶助理和保鏢,為了自保隻能選擇報警,不大工夫警察來了,葉向暉在窗口親眼目睹了一場盤問。
被盤問的男子拿出份證,說了幾句話,警察敬禮道歉離開,隨後葉向暉得到反饋,人家是退休的黎警察局刑警,在這兒看報紙喝咖啡沒有違法行為,警方也幹涉不了。
警察走了,前刑警抬起頭朝著窗口方向看來,意味深長的一笑。
葉向暉從頭涼到腳後跟,以前在國前呼後擁,從來不擔心人安全,現在自己就是行走的金元寶唐僧。
葉總彷徨失措的時候,他的商業帝國也在崩塌的邊緣,國網絡上瘋傳葉向暉失聯,向暉集團法務部發出嚴正聲明,律師函警告,統統無濟於事,誰都知道向暉集團攤上事了,距離崩塌僅僅是時間問題。
到牽連的不止是銀行,還有墊資的工程企業,鋪貨的供應商,洋洋灑灑一大堆債務幾乎上萬億,而向暉集團的資產也不過千億而已,以前吹噓的萬億帝國就像一個豬尿泡,不起。
……
江尾市委大樓,簡國偉書記表麵上依舊風輕雲淡,心卻早已火燒火燎,他在本地沒有基,若沒有政績撐腰,很快就會被人趕下去,在富察市搞得風生水起的大數據中心,到了南邊就不管用了,數碼港工程隨著向暉集團的垮臺而爛尾,連倉庫裏價值連城的顯卡都失竊了。
簡書記批示,限期破案,警方派幹力量南下偵破,案件陷停頓,一時間山雨來風滿樓,往日裏殷勤的書都不敢進來給簡書記續水了。
網絡上關於數碼港的信息基本上被刪除殆盡,這是簡國偉政績上恥辱,也是他的麥城,本來安置造船廠職工的收尾工作就沒完,再來一大堆爛尾工程,欠錢的民工,何止是焦頭爛額,簡直是火燒屁。
輕輕的敲門聲,簡國偉沒好氣說一聲進,書躡手躡腳進來,一邊拿起熱水瓶走過來一邊說:“傅市長過來了……”
傅市長也是副市長,但卻不是一般的副市長,他是常委的超級高配,全國範圍都極其罕見的九零後正廳級幹部,沒錯,人家是正廳級,和簡國偉平級,來江尾做副市長隻是曆練的一環,這輩子隻要不行差踏錯,國務委員是保底的。
簡國偉大怒,傅市長來了還通報什麽,直接進來就是,書真不會辦事,他急忙繞出桌子走到門口迎接這位比自己年輕一輩的副職。
傅平安是來匯報工作的,他主抓的是經貿工業,最近熱火朝天的江尾自由貿易區就是他的手筆,但這回匯報的是江尾數碼港的剎車和轉型。
“簡書記,向暉集團況不明,我們要未雨綢繆,在這棵大樹倒下之前撤走,快刀麻,撇清關係,把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傅平安說。
“你的意思是?”
“我省的造船工業傳統不能丟。”
這就等於是直接打簡國偉的臉了,換做在富察市,簡國偉是要拿起茶杯砸過去的,但是在江東他不敢,本地他沒有基,沒有政績,人家小傅可是未來的政治之星,結都來不及,怎麽能拿茶杯砸呢。
簡國偉嚴肅起來,做了自我批評,太心急了,以至於釀錯誤,他一個市委書記向副市長做檢討,彰顯出一個真正黨員的襟,傅平安都不為之。
“那就辛苦平安同誌,把這一塊抓起來,要錢要人,你直接打我電話,我全力支持。”簡國偉起,到櫃子裏拿了一盒茶葉,語重心長:“年紀輕也要注意,喝酒,多喝茶,這是我中央黨校老同學送的茶葉,你拿去喝,喜歡喝我再找他要。”
傅平安回去之後通過楊啟航副省長與省國資委協調,請江東造船集團接手數碼港的爛攤子,這回到人家開價了,不但一分錢不出,還要江尾市政府承擔清退工作。
簡國偉騎虎難下,隻能答應。
船廠新村,有人違規放炮,一萬響的大地紅炸的滿地都是紅紙屑,沒人舉報沒人投訴,船廠職工們是真心高興,因為他們又能上崗做回國企工人了。
這回一切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力,江東造船廠的掌舵人易冷總經理就拿回了拉鋸三年之久的江尾造船廠,為實現三船合並畫上一個完的句號。
港易所,向暉集團一路暴跌,毫無止跌企穩的架勢,而歐氏航運則逆勢上漲,持有者都賺了個盆滿缽滿。
最大的益者是埭峴吳氏家族,其次才是歐家,歐錦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這麽給力,速將家族企業拉上正軌,揚帆起航。
資本市場上那些嗜的鯊魚們也從做空向暉集團上獲取了大量的利益,其中就包括一個年紀輕輕的投資者,這個投資人隻是大學生而已,就靠著敏銳的頭腦和淩厲大膽的手段,從港市場賺到了上千萬。
生就是李玉,能上江大本來就是奇遇,現在上大三就已經聯係上導師讀直博了,導師的導師是李玉曾經服務過的舒教授,老頭兒發話,弟子不得不照辦,而且導師自己也很欣賞李玉,這孩子懂事的很,比同齡生多了,將來不可限量。
李玉翅膀了,自己租了一學校旁邊的大平層,通勤開一輛黑川崎小火神托車,白飄飄的生戴著瓢盔和風鏡開著重型機車在校園裏慢悠悠的駛過,不但男生回頭率百分百,生都忍不住讚羨慕,甚至在江大掀起了一托風,以至於學校不得不出臺政策。
平時李玉白天上課,晚上出沒於夜場,像三姐一樣,陪各路大佬喝酒,偶爾還介紹幾個願意下海的同學作陪,但自己守如玉,至在表麵上是不那麽隨便的,甚至從不接大佬給的禮,現金轉賬立刻轉回去,名牌包包首飾跑車,一概不稀罕。
大佬們就喜歡這個調調,你越是表現的出淤泥而不染,他們越覺得稀罕心,有個大佬曾經送給李玉一輛保時捷718,在樓下停了半個月沒人。大佬無奈,問李玉到底想要什麽,總得給自己一個機會表達好。
“張哥,我跟您學做投資吧,正好我也是學經濟的,就當實習了。”李玉這樣說。
誰不喜歡好學的孩子,張總手把手的教李玉炒,幾番下來,李玉就懂了,這玩意沒什麽好學的,和澳門的賭場相比,還是後者更加公平公正公開,大A就是一片綠油油的韭菜地,偏偏割都割不完,前仆後繼總有人撲上來當散財子,這就是人的弱點缺陷,明明是啥也不懂啥消息都不掌握,手上隻有辛苦積攢的幾萬塊汗錢,卻沒來由的覺得自己比那些專業選手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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