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妝容致卻神傲慢的人。
眼神平靜如水,隻是輕輕地從間吐出一句話:“嗯,確實是相差十萬八千裏。”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對麵的人繼續說:“你知道就好。”
沉默片刻,知意再次開口:“你是景明的小姨,論輩分自然是長輩,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對我的家庭表現出這樣的不尊重。”
麵對這番義正言辭,對麵的人卻隻是不屑地輕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輕蔑與嘲諷:“你想進我們傅家的大門,難道連這麽一點點氣都忍不了嗎?”
接著,又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補充道:“你以為豪門的兒媳婦,是那麽容易就能當上的嗎?這裏麵的規矩、門道多著呢!”
聽了這些話,知意並沒有像對方所期的那樣出惶恐或者憤怒的表,而是依舊保持著那份淡定從容。
緩緩回應道:“我不知道為豪門兒媳到底有多難,或許我本無意於去攀附傅家。”
“無意攀附?那你天天纏著他,是什麽意思?”
“我沒纏著他,他也沒有纏著我,我們就是正常。不存在誰纏著誰。”
景明的小姨看著,微微一愣,而後說:“算了,不和你聊了,你這丫頭真夠伶牙俐齒的。”
說完,景明的小姨就起離開。
此時,別墅裏就剩下一個人。
靜靜地坐在的沙發上,目有些失神地著前方,思緒漸漸地飄遠,整個人都深深地沉浸在了思考之中。
回想起上次聽到傅老師對傅家況的描述時,心中就已經約約地覺到這個家族似乎並不簡單。
而今天與景明的小姨短暫相過後,這種覺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傅家作為一個龐大的家族,其中的規矩必然繁多。
在家族裏,和婚姻被視為截然不同的兩件事。這一點,從幾年前的景明上,就能到。
或許可以是熱烈而奔放的,但婚姻卻更多地涉及到利益、地位以及家族的傳承等諸多因素。
一想到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疼痛難忍。
忍不住出手輕輕地著太,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頭痛。
同時,也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毫無頭緒的事了。
可是,盡管如此,那些念頭還是如同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讓難以擺……
幾日後的下午,回到學校,參加了院裏這學期首次的教職工大會。
會議結束的時候,傅老師在會議室的走廊喊住了。
眼前的傅教授依舊還是那麽清瘦。
傅老師迫不及待地問道:“景明的小姨傅蕓回國啦,前幾天跟我閑聊的時候提到要去見你。怎麽樣,見過你沒有?”
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景明的小姨確實找過自己。
接著,傅老師關切地追問道:“那傅蕓有沒有對你說一些過分的、苛刻的話?”
麵對這個問題,稍稍遲疑了幾秒,然後才輕聲回答道:“嗯……說了幾句。”
聽聞此言,傅教授不皺起眉頭,裏喃喃自語起來:“唉,我就猜到會這樣,從小就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
這時,知意抬眼向傅教授,臉上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不過沒關係的,傅老師,其實說的也都是些事實。”
他凝視著知意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知意啊,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
知意好奇地問:“什麽話?傅老師。”
隻見傅教授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你想要嫁給景明,進傅家,你上自帶的棱角可能會讓你有點痛苦。”
“你的棱角就是你的鋒芒,但這樣的棱角,對於傅家而言,卻是最不重要的。”
聽完傅老師的話,微微一愣。
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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