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后,紀小念被霍太太牽著先去用了餐,然后讓洗漱先睡,倒個時差。
等紀小念休息好,已經到中午了。
換上霍太太給準備的家居服,又被傭人帶去跟霍太太一起用餐。
偌大寬敞的餐廳里,金碧輝煌的裝飾彰顯著這個家的實力與貴氣。
水晶吊燈映照得璀璨奪目,好不奢華。
在傭人的帶領下,紀小念來到霍太太對面坐著,明顯還有些拘謹。
霍太太跟隔著一張餐桌,距離不遠,能清楚的看到霍太太臉上有的富貴和待人謙遜的溫和。
霍太太告訴紀小念,“你別拘謹,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家里現在就我跟我兒子。”
怕人家姑娘過來,家里人多會不自在,所以讓家里人都先避開。
給這個小神醫足夠多的空間來發揮。
紀小念點頭,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霍太太又跟說:“我兒子今年27歲,他是20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導致失明的。”
“自從他失明后,就大變,不讓人靠近,也不出門社,脾氣還很不好。”
“一會兒你見到他,他可能也會驅趕你,說些難聽的話,還你不要在意。”
紀小念記在了心里,“我能理解。”
還是想給這個小姑娘一些心理準備,霍太太繼續說:
“這麼些年來,我給他找了不下百個醫生,那些醫生不是被他罵跑的就是被打跑的,當然,還有些是覺得他的況無藥可治自己走的。”
“你也不要有什麼力,盡你所能就好,回頭我怎麼接你來的,就怎麼送你回去。”
想起這麼些年來自己的不容易,霍太太就覺得心酸。
丈夫死得早,一個人要管著偌大的公司,還要安兒子。
更是要防著家族分支奪走的權利跟財富。
要是能盡快找到一個孩兒制服的兒子,他不知道要輕松多。
再看著對面埋頭用餐的孩兒,霍太太對的滿意度極高。
想著要是真能治好的兒子,絕對讓兒子對以相許,并且贈送千億彩禮。
用好餐后,紀小念放下刀叉看向霍太太,“我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兒子嗎?”
“可以。”
霍太太起來走向,又忍不住喜的牽過的小手,繼續跟說關于兒子的事。
紀小念聆聽著,很快就到了房門口。
霍太太看著,又特地鄭重的說道:“我兒子霍云承。”
紀小念點頭,跟著霍太太一起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里,窗簾被關得死死的,整個屋里漆黑的手不見五指。
霍太太開了燈,紀小念方才看到這個大爺的房間,寬敞華麗的跟迷宮一樣。
他們繞了好幾個玄關廊道才到大床邊。
大床上,坐著一個著深綢睡,形消瘦的男子。
他背對他們,還不等人出聲,床上的靠枕就從半空中飛了過來。
紀小念被霍太太拉著躲開,接著就聽到了男子好聽卻又顯得無比暴躁的聲音傳來,
“都是一群無能庸醫,給我滾,別再來煩我。”
霍太太安了下紀小念,上前站在男子面前,苦口婆心,
“阿承,這次媽媽請來的這個醫生特別厲害,不僅救活了一個將死之人,還讓兩個癱瘓在床的人很快下地走路。”
“我跟說了你的況,很有把握的,我們讓看看好不好?”
“騙子,都是一群騙子,別讓他們靠近我。”
男子不依,強烈反對,“媽,要我跟你說多遍,他們都是沖著你給的錢來的。”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靠近我了,一群無能廢,讓他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霍太太不死心,極力勸著,
“阿承,這是最后一次,媽媽求你了好不好,要是再治不好你,那媽媽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讓人來打擾你了。”
男子似乎有些被說了。
他問:“多大,是男是,哪所高校畢業,都有過哪些舉世聞名的功案例?”
如果是名人專家,他倒可以考慮。
要是那種連名頭都沒有的,多半又是來騙錢的,他可不能再讓母親因為他,被人給騙了。
聽了兒子的話,霍太太有些為難的看向紀小念。
紀小念這才上前,大大方方的自報家門,
“我是的,大學還沒畢業,今年也才24歲。”
話說到這里,方才看清楚男子的長相。
只是一眼,紀小念就有被驚艷到。
他冷白,五俊無儔,高的鼻梁下,似玫瑰花瓣般艷卻著幾分蒼白。
濃而微卷的睫下,本該是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如今卻黯淡無。
失明并未折損他的氣質,反倒為他增添了一種別樣的脆弱,像是被命運輕過的天使,落在了人間。
紀小念覺得這樣的男子失明,看不見繽紛多彩的世界,確實有些悲涼跟惋惜。
“你說什麼?”
霍云承漆黑的世界里,什麼也看不見。
他尋聲面向紀小念,譏諷出聲,“現在的騙子都這麼明目張膽了,都沒長齊就出來招搖撞騙?”
他冷下聲音呵斥,“在我沒發火之前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然我是連人都會打的。”
霍太太忙出聲,“阿承,紀小姐雖然年紀小,但是是有些本事的,你先讓幫你看看可以嗎?”
“休想。”
霍云承還是強烈拒絕,“休想讓這個人我,跟以往的那些人有何區別,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上我的床。”
“媽,趕把人給我帶走,不然我可不保證要發瘋了。”
他現在的狀態,可是最好的時候。
等他失控之時,他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腥的事來。
霍太太再要說什麼,卻被紀小念阻止,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銀針,上前一步靠近霍云承。
在霍云承覺有人接近他,正要起反抗時,只覺脖子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扎進了他的嚨里。
他呼吸變得困難,連著渾都開始僵,無法彈了。
他怒不可遏,艱難的出聲喊:“你,你給我扎了什麼。”
紀小念沒理會他,開始檢查他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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