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氣氛沉重。
魏龍淵,楚雲濤,王齊山,乃至狗爺,哪一個不是蒼淵城的風雲人?
哪一個不是自帶環?
可今,所有的風頭全被秦默給搶走了。
便是高傲如魏龍淵,也不得不低下頭,憤懊悔。
且不論別的,單就煉丹方麵,秦默能得到吳清元的讚譽,已然是非比尋常。
哪怕秦默修為平平,仗著這一手煉丹的本事,也是前途無量了。
而他卻自作聰明,親自拒絕了這位煉丹才。
魏龍淵又如何不懊悔?
同樣懊悔的,還有二長老王齊山。
他若是知曉,秦默就是涅槃丹的主人,藥王閣的第七位元老,打死他也不敢造次。
便是他孫子被秦默打殘,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可此前,王齊山冒犯了秦默,這結下來的梁子,怕是不好化解。
等品鑒大會一落幕,他定是要抓耳撓腮,想著如何與秦默修複關係。
至於楚雲濤和秦霄漢,心就更加沉重了。
他們和秦默之間,有著解不開的仇恨,本沒有退路可言。
霸刀盟和藥王閣,全都站在了秦默這邊,他們又如何抗衡?
一時間,幾位大佬全都低下頭,默不作聲。
仿佛做錯事的孩子,正在等待懲罰。
“到底,秦先生才是涅槃丹的主人,我邀請他加元老會,誰讚?誰反對?”
吳清元看向諸位元老。
“我沒什麽意見。”
一位元老忽然開口。
“我舉雙手讚!”
又一位元老表達了立場。
其餘的元老,雖然沒啃聲,但已經默認了秦默的元老份。
連吳清元都推崇備至,他們又能多什麽?
畢竟,藥王閣是吳清元一手創立的,他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麽,秦先生正式為了藥王閣第七元老,歡慶秦先生加!”
吳清元麵帶笑容,率先鼓掌。
他一領頭,其餘人也爭相鼓掌歡迎。
就連魏龍淵、王齊山二人,也都是出了一尷尬的笑容,跟著一起鼓掌。
唯獨楚雲濤和秦霄漢,如木樁一般愣在原地,左右不是人。
“既然我是元老,我有權力清洗一下藥王閣吧?”
秦默背負雙手,目冰冷的看著秦霄漢。
“秦先生想清洗誰?”
吳清元揣著明白裝糊塗。
秦默冷冷吐出三個字:“煉丹坊!”
“秦默,你不要做得太絕。”
秦霄漢咬牙切齒。
“閣主大人,我……”
他剛想向吳清元求,可吳清元的臉比秦默還要可怕。
那銳利的眼神,讓他原本吐到邊的話,又給生生憋了回去。
吳清元沒有多的言語,就一個字,“滾!”
煉丹坊這種毫無價值的存在,早就該清洗了,就是秦默不提這件事,他也會這麽做的。
“完了,全完了……”
秦霄漢瞬間泄了氣,整個人一,癱在了椅子上。
他加藥王閣後,靠著藥王閣的名頭,私下拉了不生意。
有十幾個家族,跟煉丹坊簽訂了買賣協議。
憑煉丹坊的能力,本消化不了這麽多訂單。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秦霄漢太貪婪了,幾乎是來者不拒,接下了許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訂單。
如今煉丹坊被除名,不再屬於藥王閣,這無疑是滅頂之災。
那些家族之所以跟煉丹坊合作,還不是衝著藥王閣的名氣來的?
現在沒了藥王閣的信譽保證,誰還會買他的賬?
不難想象,過不了幾,那些家族的人,就會拿著契書,一個個找上秦霄漢了。
這一幕何其眼?
不久前,秦家才剛剛經曆過這種場麵。
而今,秦默要把這份痛苦,十倍的償還給秦霄漢。
“我第二個要清洗的,就是楚家。”
秦默麵不改的道。
楚家的罪行,毫不亞於煉丹坊。
如今秦默得勢,不可能放過楚家。
“秦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楚雲濤鐵青著臉,沉聲道。
“嗬嗬,我就這個人,就是喜歡把事做絕了。”
秦默冷冷一笑。
當初在秦帝山,楚非凡出手何其狠辣?
那時候可曾想過留一線?
現在到自己了,知道做人留一線了?
簡直諷刺至極!
“秦默,你子真夠狠的。”
楚雲濤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怨。
“閣主大人,我楚家和藥王閣合作這麽多年,就憑這子一句話,就要將我楚家除名?這不合規矩吧?”
楚雲濤這不是求,反而是在質問。
“我吳清元一手創辦了藥王閣,我就是規矩,元老會就是規矩,既然有元老要清洗你們,很抱歉,隻能按規矩辦事了。”
吳清元堅決站在秦默這一邊。
哪怕對方是楚家,哪怕對方有宗門關係,但他依舊不後悔。
如果僅僅是因為一枚涅槃丹,吳清元或許會猶豫,要不要為了秦默而得罪楚家。
可重點是,秦默救過韓長君的命,被韓長君視為恩公。
這其中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韓長君這種鎮國元勳,就算放在各大宗門,也都有著不容忽視的大佬地位。
你楚家縱然是有宗門關係,也遠遠不及韓長君的分量。
孰輕孰重,吳清元還是拎得清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楚家除名了。
“好,你們很好,這個仇我楚家記下了。”
楚雲濤黑著臉,氣衝衝的離開了大殿。
“楚雲濤,你要敢招惹秦爺,心老子的大刀,什麽東西,我呸!”
看著楚雲濤遠去的背影,狗爺憤憤不平。
他現在是愈發佩服秦默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秦默能憑一枚涅槃丹,服蒼淵城的諸多大佬。
就連吳清元,也堅決的擁護著秦默。
幸虧自己沒惹上秦默,否則,現在難的就是自己了。
“至於你魏城主,我希你能有點骨氣,既然你不想我和魏家沾上關係,那涅槃丹,你也不用多想了。”
秦默淡淡掃了一眼魏龍淵。
若不是看在魏子嫣的份上,他連魏家也一起除名了。
“秦默,你以為用一枚涅槃丹,就可以服所有人?”
魏龍淵卻是冷冷一笑。
而後,他語氣一凜,肅然道:“到底,丹藥隻是輔助,實力才是王道,你這種人,連踏宗門的資格都沒有,也妄想用一枚的丹藥,舞弄風雲,鎮諸多大佬,簡直可笑。”
著,他又看了一眼邊的冷峻青年,傲然一笑:“我兒魏覺,無論是賦還是實力,都遠勝於你,三大宗門搶著收他為徒,這又豈是你能夠相比的?”
魏覺,蒼淵城第一才,這才是魏龍淵真正的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