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正準備再問,司擎夜卻道:“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這了,等治療結束了,我再通知你們過來。”
現在時間已經是凌晨,外面氣溫有點涼,待在外面容易冒。
司家軒本來想留下的,但是考慮到星星和寶貝還小,需要休息,便主將帶孩子的攬了過來,好讓司擎夜他們能專心去忙吱吱治療的事。
夏藍溪也很關心吱吱的況,便道:“我就在這邊住一晚,等明天那些人治療結束,我再給吱吱做檢查。”
這也是為了謹慎起見,司擎夜沒有反對,讓司家軒送夏藍溪去客房。
將他們都送走了,司擎夜才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寧無悔正在床邊照顧吱吱。
靈巫族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沒有人說話。
顯然是在等他一個人。
司擎夜對滄月祭司等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才走到寧無悔對面問道:“吱吱怎麼樣了?”
寧無悔,“滄月祭司給他治療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司擎夜看了眼床上安穩沉睡的吱吱,手憐的了他的腦袋,默默在心里道:
我的小王子,你很快就會沒事了,以后,幫爹地多看一看這個麗的世界。
最重要的……幫我好好陪著你媽咪,別讓孤單難過。
寧無悔靜靜看著司擎夜的父子倆,心里充滿了哀傷和不舍。
司擎夜,真是抱歉啊,本來說好了會一直陪著你,想不到這麼快就要食言。
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失,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不在了,你和孩子們都要好好的,代替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生活中的所有好。
千言萬語無法訴說,兩人只能在心中對彼此告別,又將心中最好的祝愿送給對方。
然后,司擎夜抬起頭,想最后再多看寧無悔幾眼,卻正好對上充滿哀傷的眼神。
這眼神,讓司擎夜的口一窒,他輕聲問道:“老婆,怎麼了?”
寧無悔連忙收斂所有緒,勉強出一個微笑,“沒什麼。”
司擎夜覺得有點不對勁,正想再問,寧無悔卻換頭看向滄月祭司那邊,道:“滄月祭司,我們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滄月祭司站了起來,“隨時都可以。”
司擎夜一下被這件事給引開了注意力。
他迅速站起,看向滄月祭司,和他換了一個眼神,提醒他記得和自己的約定。
滄月祭司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等他走過來后,寧無悔又趁背對著司擎夜的時候,給了滄月祭司一個拜托的眼神。
滄月祭司挑了挑眉,看不出什麼緒。
然后,他讓司擎夜先將吱吱抱了起來,再招手自己的手下過來,將房間里的兩張床拼接在了一起,變一張大床。
“將圣子放在中間,然后你們兩人躺在旁邊,這樣等下我方便行事。”滄月祭司道。
司擎夜依言將吱吱放在了床中間,然后和寧無悔各自躺在了兩邊。
滄月祭司站在床邊看著兩人,最后問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真的不后悔?”
聞言,司擎夜和寧無悔同時轉頭看向對方。
這一眼,仿佛要將對方的模樣深深刻腦海里,刻在靈魂上。
縱使湮滅,也不會忘記。
司擎夜朝寧無悔揚起一個笑,輕輕喊了聲:“老婆。”
兩個字,溫依,包含了無盡的意。
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喊了。
寧無悔聽到這兩個字,鼻尖驀地一酸,眼睛控制不住微微紅了。
這麼耀眼迷人的微笑,這麼溫人的呢喃耳語。
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聽不到了。
盡量下口的酸疼痛,也沖他出一個淺笑,一字一句道:“我你。”
說出了最后的心里話,寧無悔轉頭看向一旁的滄月祭司,“開始吧。”
滄月祭司再次提醒:“你們確定?生機一旦拿走,你們的會迅速衰老,這個過程會很痛苦,甚至比死還難。”
司擎夜不以為意:“不用多說了,開始吧。”
見兩人態度如此堅決,滄月祭司也不再多說什麼,從上拿出了兩顆藥,遞給兩人。
“把這個藥吃了,我就可以開始取你們的生機了。”
兩人從滄月祭司手中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放進口中,咽了下去。
滄月祭司抱站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然后問道:“覺如何?”
寧無悔了一下,覺得渾皮之下開始泛疼,便道:“有點疼。”
司擎夜:“我也一樣。”
滄月祭司點頭,“躺好,可以開始了。”
兩人依言躺了下去。
滄月祭司轉頭看了眼自己唯一的手下。
人頷首,走到寧無悔邊。
滄月祭司和同時手,扣住了寧無悔和司擎夜的手腕。
“馬上要開始了,你們等下如果覺得太痛苦,不住,可以喊停。”
“但只要你們喊停,就說明你們本做不到付出一切去救圣子,那麼就必須讓圣子跟我們走。”滄月祭司道。
司擎夜扯了下角,“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答應的事,也必須做到。”
他再次提醒滄月祭司,別忘了和他的約定。
滄月祭司笑了笑,“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
話畢,滄月祭司看向對面的子,“滄嵐,開始。”
滄嵐立刻應下,握寧無悔的手。
原本服藥之后,渾只是作痛,可在他們開始取生機之后。
突然像是打開了閘門,無數猛沖了出來,兇狠的開始撕咬他們的四肢百骸,吞噬他們的。
饒是司擎夜和寧無悔的忍痛能力異于常人,也沒忍住痛哼出聲。
滄月祭司說的一點都沒有夸張,生機被走時的覺,就好像有無數凌厲的刀子,生生將他們里最重要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刮走。
司擎夜能明顯的覺到,生機迅速流逝,自己的開始變得空,四肢麻木無力,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
仿佛整個人在短時間里,迅速衰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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