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一旦要認真去做,自然就會變得非常繁瑣。
代,郭淡就整整代了一日,以至于到后來,徐繼榮是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由春春代聽,而朱立枝則是拿筆一邊畫,一邊......或許他本就沒有在聽。
但這毫不影響郭淡的緒,因為他知道他們兩個就不是辦事的人,因此他是著重跟徐春和劉藎謀代,劉藎謀聽得非常認真,因為要是都不悉流程的話,如何從中撈油水。
直到臨近傍晚時,郭淡才從含玉樓出來,雖然徐繼榮再三要求他留下,一塊喝酒打屁,但是郭淡始終還是堅持回家吃晚飯。
剛剛得大門,便見一道倩影站在前院。
正是他的夫人寇涴紗,“夫君,你回來了!”
郭淡笑著點點頭,走上前來,問道:“岳父大人在大堂麼?”
寇涴紗道:“爹爹一早就去東郊外的田莊,應該會在那里住上好些天。”
這個老電燈泡可算是走了。郭淡心中一陣激,可旋即便到有些好奇,如今這種況下,寇守信不應該出門的,于是問道:“這是為何?”
寇涴紗輕輕嘆道:“最近我們寇家發生了很多事,爹爹若在這里,難免會為此到擔憂,我擔心老人家的,故此才建議他老人家去田莊那邊靜養。”
是這樣嗎?哦...我明白了,定是故意支開岳父,如此一來,便能夠更加從容的與我玩那貓捉老鼠的游戲。郭淡自責道:“還是夫人你心思細膩,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真是不該。”
“夫君這些天一直在為牙行奔波,又怎能做到面面俱到,夫君無須為此自責。”
“是嗎?”
郭淡帶點小驕傲道:“夫人若不說,我都還不知道我是在為牙行奔波。呵呵。”
我倒要看你裝到什麼時候去。寇涴紗微微一笑,突然問道:“對了,夫君吃了夜飯麼?”
“沒有。”郭淡搖搖頭。
寇涴紗道:“正好我剛剛讓惜奴將飯菜備好,我們就一塊吃吧。”
“好啊!”
郭淡欣喜的點點頭,心想,你若是說一塊睡的話,我興許什麼都告訴你了。
得大堂,郭淡眼中一亮,道:“哇!今兒的飯菜這麼富啊!”
只見桌上放著四道菜,兩葷兩素,關鍵邊上還放著一壺酒。
寇涴紗道:“這是爹爹臨走前吩咐的,說你近日總在外面跑,力消耗甚多,得吃一些好的,補補。”
這人說起謊來還真是厲害,就算岳父諒我,也不會弄酒來給我喝的,定是你想灌醉我,然后嘿嘿我,看來你跟柳承變是真的一點都不,否則的話,你肯定不會用這招的。郭淡故作哽咽道:“岳父大人對我真是太好了。”
寇涴紗道:“夫君,快些吃吧,等會菜就涼了。”
說是菜涼,可是剛一坐,寇涴紗便舉杯道:“我敬夫君一杯。”
哇!用不著這麼心急吧。雖是這般想的,但郭淡還是誠惶誠恐的端起杯來,又道:“這似乎是夫人第一回與我喝酒。”
“是...是嗎?”
寇涴紗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郭淡紅著眼眶,道:“但不管怎麼說,為夫真是太開心了。先干為敬。”
說著,他一仰脖子,一口飲盡。
但是他的這一番話,倒是令寇涴紗顯得有些遲疑。
郭淡放下酒杯來,見寇涴紗端著酒杯,于是道:“夫人,你怎不喝?”
“哦,喝。”
寇涴紗寬袖一遮,螓首微仰,也是一飲而盡。
這酒杯剛剛放下,郭淡立刻為倒酒,然后舉杯道:“我敬夫人一杯。”
寇涴紗下意識道:“夫君,慢些喝,以免喝醉了。”
“不怕,不怕,難得與夫人一塊喝酒,為夫心里開心。”言罷,郭淡便又是一杯落肚。
寇涴紗也只能舍命陪夫君,況且這正是期的。
“三杯為敬。”
郭淡又為寇涴紗斟滿酒,然后又是一飲而盡。
這到底是誰想灌醉誰啊!
寇涴紗是迷迷糊糊喝了第三杯酒。
“干。”
郭淡完全沒有停下的趨勢,一連喝了五杯。
“圣人云,六杯......。”
“夫君。”
寇涴紗趕忙打斷郭淡的話,道:“夫君,這麼個喝法,很
煬突嶙淼模而且對也不好,我們還是先吃些菜吧。”若是郭淡直接就醉倒了,那就白忙活一場,得慢點喝,一邊聊,一邊喝,才能夠從他里套出話來br />
“那...那好吧。”郭淡有些掃興的放下酒杯。
原來他在外面都是這麼喝酒的,難怪每回都喝得酩酊大醉。寇涴紗松得一口氣,趕忙說道:“夫君,若是我沒有記錯,你昨日說小伯爺想開個畫室?”
“對對對,我今兒就是過去幫忙的。”郭淡直點頭。
寇涴紗好奇道:“這畫室是用來干什麼的?”
“就是賣畫的。”
郭淡突然激道:“說到這畫室,夫人可得好好夸獎為夫一番。”
“這是為何?”
“因為就是我建議小伯爺開這畫室的。”
“你建議的?”
若是以前,寇涴紗非得嚇個半死,郭淡出主意,再加上徐繼榮那猛如虎的作,這簡直就是毀滅的,神仙都救不了,但如今更多的是好奇和驚訝,問道:“夫君為何要建議小伯爺開這畫室?”
郭淡不答反問道:“夫人,你可知含玉樓?”
寇涴紗聽得柳眉稍稍一皺,輕輕嗯了一聲。
郭淡又道:“原來小伯爺早就買下含玉樓,他本還打算繼續開下去,但是我認為小伯爺他份尊貴,豈能從事青樓那種低俗之事,要干也的干一些高雅之事,于是我就建議小伯爺開個畫室,專門賣畫,后來小伯爺被我說服,還拉著朱公子、劉公子來幫忙。”
寇涴紗好奇道:“朱公子和劉公子?”
“就是朱立枝公子和劉藎謀公子。”
“這有何區別。”寇涴紗小聲嘀咕道,顯然也是聽過朱立枝的名號,何來高雅一說。
郭淡似沒有聽清,側耳道:“夫人你是在夸我麼?”
“啊?不,哦,是..是的...吧。”
“那夫人就大聲點夸啊!”郭淡期期艾艾的看著寇涴紗。
這眼神讓寇涴紗覺得,若不夸他兩句,簡直就是喪盡天良,點點頭,道:“夫君,這事你的確做得...很不錯。”
可說完之后,又見郭淡呆呆的看著自己,又道:“夫君,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沒有...嗚嗚嗚!”
郭淡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寇涴紗嚇得一驚道:“夫君,你怎麼了?”
“嗚嗚嗚...夫人,你終于夸我了。”郭淡捂著臉,失聲痛哭道:“寶寶心里苦呀!”話一出口,他心中一,該死的,說偏了。急忙又補充一句,“淡淡心里苦啊!”
因為郭淡喝得是吐詞不清,寇涴紗聽得也不是很清楚,故聽到第二句時,自以為他第一句也是“淡淡心里苦”,雖覺有些怪異,但此時并未多想,好奇道:“夫君,你若有什麼苦衷,大可與我說。”
郭淡只是搖頭,卻是不說。
寇涴紗見郭淡哭得凄慘,似不愿說,倒是不忍他,朱輕啟,正安郭淡,哪知郭淡又自顧說道:“我知道......。”
寇涴紗頓時朱一合。
又聽郭淡繼續道:“我知道夫人一直以來都看不起我.......。”
寇涴紗微微一愣,趕忙道:“我......。”
“夫人無須解釋,其實一直以來我心里都非常清楚,你們寇家上下都看不起我,岳父大人更是對我失頂,可是...可是你們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
“不知夫君心中到底有何苦衷?”寇涴紗十分好奇道。
郭淡突然放下手來,醞釀了這麼久,終于是淚流滿面。
寇涴紗見他紅著眼看著自己,那傷心的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心莫名的疚起來。
郭淡子搖搖晃晃,凄然的笑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努力,何嘗不想將事做好,我一直都得到夫人的贊賞,但是我知道...嗚嗚嗚,我知道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始終都不能贏得夫人的芳心,因為夫人早已心有所屬。”
此話一出,寇涴紗目一睜,仿佛被施了定咒。
該死的,難道真有人在老子頭上放羊牧馬?不管怎樣,得及時打住,再聊下去,可能會出問題。郭淡立刻往桌上栽去,砰的一聲響,又倒在地上。
寇涴紗如夢驚醒,急忙起,來到郭淡旁,“夫君,夫君。”
正當準備人時,忽聽得一陣呼嚕聲響起。
寇涴紗緩緩站起來,怔怔著郭淡,過得一會兒,突然輕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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